弗茨大喜：“黄医生，华夏中医真的如此神奇！菲普之前在欧美的大医院，也会有头痛发作的时候，可每次都只能用止痛药，您现在的针灸真的神乎其神啊。”
黄不凡摆摆手：“弗茨先生，虽然菲普的头痛现在止住了，但远谈不上痊愈，现在说多了也没用，明天再仔细谈吧。”
回到家，黄不凡却没有立即睡觉，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需要进一步完善。
菲普的病，他已经有了把握，如何把利益最大化才是现在最需要做的。
毛书记也说过，这次牛角塘电站的事，需要弗茨帮忙。如果菲普顺利康复，弗茨也确实不会推脱，必定选择最好的技术。
但这显然还不能满足黄不凡的胃口。比起后世动辄几万亿美元的芯片事业，牛角塘电站何异于九牛一毛？
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好好菲普的关系。但他也明白，以利相交终于利，最牢固的，还是用的友谊去“锁住”他。
有了这个决定了黄不凡才真正松弛下来，很快就进去了梦乡。
也不能说不累，他的真气还不是那么充盈，消耗自身真气，确实还是有点打瞌睡了。
第二天早上，黄不凡也不是特别急，吃过饭慢悠悠来到菲普的病房，还在门口就听到，弗茨和菲普在房里大声聊着，虽然听不懂，但听语气还是非常的欢快。
雷阿姨笑着对他说：“他们父子俩在讨论我们华夏的医术呢。”
黄不凡敲敲门走进去，菲普的气色果然好了太多，看到黄不凡进来，马上就站起走过来：“亲爱的黄，感谢您神奇的医术……”
黄不凡一阵恶汗，赶紧握着他的手摇了摇：“你别激动，坐下再说。”
在介绍病情前，黄不凡还是再次给菲普诊查了一遍。发现他的脉象不像昨天那么弦滑而芤了。透视眼扫视下，脑子里紧张的神经血管束也有松弛迹象。这才开口：
“菲普先生，你的病情基本和前几天介绍的差不多，我们中医的辨证依旧还是瘀血刺痛。
所以，今后的一段时间里，你需要耐心一点，直到瘀血彻底消除。”
菲普却有点急不可耐：“医生，可我手头还有太多的技术验证工作啊，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能让我尽快回去开始工作？”
黄不凡呵呵笑道：“我们中医说‘有形之邪和无形之邪’，你的这种瘀血就属于无形之瘀，处理起来很棘手，病程也缠绵难愈。所谓欲速则不达，你自己考虑清楚。”
弗茨在一旁听着，等黄不凡说完，马上就拦住还想继续说什么的菲普：
“黄医生，一切都听你的安排，菲普的病已经有三十来年了，确实不能急。”
黄不凡点点头，直接就在病房里，也不避讳菲普，和刘伟方等人商讨起菲普的治疗方案来。
在这个病症上，刘伟方等都没有什么发言权，就抱着学习的心态呢。
黄不凡也知道这个情况，直接安排道：“每周我会给你针灸一次，疏通脑内的筋络血管。同时配合吃中药，先坚持一个月再看情况。”
一个月的时间，菲普还是能接受的，却还是问了一句：“一个月后我就能出院回家吗？”
黄不凡摇摇头：“那你就别想了。如果你抱着一个月就回家的念头，不如现在就走，免得大家都浪费力气……”
听他说得有点不高兴了，菲普自然也不敢惹好不容易遇到的神医生气，只好无奈地答应。
于是，菲普就留在了沂溪医院，幸好有雷阿姨在，贺中强就能好陪着弗茨到处走走。
但雷阿姨毕竟年龄大了，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黄不凡只能向毛书记求助，希望能给弗茨增加一个翻译。
毛书记听呢黄不凡的汇报，得知他动了点小心思，爽快地答应了，从省委外事部门调了一个可靠的翻译过来。
牛角塘电站的考察用不了多少时间，一个星期后，专家团队就返回了潭州，弗茨作为领队自然也得跟上，于是只能把菲普和贺中强留在沂溪医院。
一个星期来，菲普的头痛没有再发作，这给他极大的鼓舞，对黄不凡的话更加言听计从起来。
头不痛了，菲普其实也没闲着，每天让贺中强陪着出去走，还去了罩天坪，瞻仰了他曾祖父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对富桥人们也有了更多的好感。
黄不凡并不去干涉菲普的行动，每天早上给他复查舌脉，安排他每天喝中药，每个星期针灸一次就行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弗茨一行将离开华夏，临走前，弗茨来到了沂溪医院，询问黄不凡的意见。
黄不凡也不多说：“弗茨先生，你可以问问菲普，这这个月来，他的头已经没有再痛过了。
但我很清楚地告诉你，他的病因还没有彻底去掉，想要完全康复，至少得一年时间。”
一年的时间可不算短，菲普马上就急了：“可真的有太多的事等着我去做呢，如果让我留在这里一年，不会和外面脱钩吗？”
黄不凡笑吟吟地安慰他：“菲普先生，我听说您是搞技术的天才，在哪里不能发挥你的特长？
我们华夏目前虽然落后一点，但你也可以更少受到干扰啊，没有外人打扰，你的很多研究很可能可以进展更快呢。
当然，你如果实在放不下，我也不会留住你不放。但我有言在先，再次复发的话，我可是无能为力了。”
说一千道一万，菲普还是被最后一句话给吓到了，只能勉强接受留在沂溪医院的事实。
弗茨却并没有什么不开心：“你就安心留在这里，好好感受你曾祖父那个年代的生活。我会再捐一笔钱，把罩天坪建设一下……”
黄不凡谈不上多高兴，发展起来后，罩天坪成为旅游区只是时间问题。他要考虑的，还是怎么把菲普“抓”住，为未来的芯片战埋伏一个超级武器。
弗茨离开后，毛书记约了黄不凡去潭州面谈，他显得很高兴：
“弗茨的考察很成功，他已经答应了，回到欧洲后会立即行动，采购最先进的技术，把牛角塘电站搞好。”
黄不凡一点也不怀疑，牛角塘电站规模并不大，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却成了华夏水利建设的一个模板，在它的基础上研发出了不少的新技术。
贺中强也只能留在富桥，菲普也是个犟牛，真的住到了罩天坪山上去了，每隔几天就来沂溪医院扎针抓药。
除了最开始有段时间不习惯之外，也许是头不痛了思路更清晰活跃了，渐渐地，菲普也没了埋怨。
心态摆正了，做什么事都会改观。但年中的时候，菲普竟然能讲不少的华夏语了。
而他和黄不凡的‘友谊’也到了一个相当高的高度，很多次对黄不凡说：
“我已经好多年没有现在这么轻松，没有像现在这么心无旁骛安心搞研究了，是你给了我的第二次生命，我这辈的成就，要分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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