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楼看着院门口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指尖捏着的茶盏晃了晃,滚烫的茶水溅在青石板上,留下一小圈深色印记。
张小凤:。。。。。
没关系她鬼见的多了,都习惯了。
小官比走的时候高了些,肩膀也宽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圆脸还会脸红的小麒麟了。
只是看见他时,眼睛里的腼腆笑意还没变,身后跟着的黑瞎子倒比传闻里更惹眼。
卡其色风衣敞着怀,墨镜架在头顶,手里转着个从路边摘的野山楂,嘴里还哼着段没调的戏词,活像只刚偷了蜜的狐狸。
“小凤姐。” 小官先开了口,声音比在德国时沉了些,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没带东西,东西在张笑那里。
倒是黑瞎子先凑过来,冲着张小凤打招呼,他笑盈盈地说:“早听说张家人都是能人,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对了,小官说您爱吃甜口,我从柏林带了罐蜂蜜,不算什么好东西,您别嫌弃。”
至于齁死人的糖就算了,瞎子自己吃了都想上天。
巧克力原味的更苦,也不行。
感觉老受罪了。
张小凤没接那罐蜂蜜,目光扫过黑瞎子手腕上那串不起眼的木珠。
那是用张家老宅后院的老槐木做的,当年小麒麟还小的时侯,她亲手给几个小麒麟做的,这瞎子怎么会有?
没等他开口,张笑从后面拎着个藤筐走过来,里面装着小官在德国带回来的东西,语气无奈道:“别跟他瞎客套,这人一肚子鬼主意,上次在火车站,还忽悠卖票的人给我们补了半价票。”
真是个人才。
黑瞎子也笑嘻嘻:“那叫审时度势,再说了,人家看小官长得俊,自愿给的优惠,跟我可没关系。”
小官脸一红,忙拉了拉张笑的袖子,“瞎子很好的,他帮了我们不少忙,上次跟俄国人谈木材生意,还是他帮我把价格抬上去的。”
张家在海外都是有航线和生意的。
尤其在代理族长的经营下,赚的更多了。
做生意的时候,黑瞎子确实很厉害。
这家伙根本就是压着人家的底线蹦跶的。
正说着,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张兴岳抱着孩子来了。
那孩子比上次见时长了不少,穿着件小红袄,看见小官就伸着胳膊要抱,小官忙接过来,孩子立刻攥住他的手指,咿咿呀呀地喊 “哥”。
黑瞎子凑过去逗孩子,学了声鸡叫,逗得孩子咯咯笑,张兴岳看着这场景,也很高兴。
古楼:。。。。
要是原着的张启山看见会不会想把自己埋了,那多有意思啊。
当然目前就想想。
等逗弄完孩子,人家亲爹把孩子给老婆抱回去了。
不然就要数到三了。
几岁的小朋友正好是上学的年纪。
不过张麒麟休整完的第二天就带着黑瞎子去骂人了,简直就是小官指哪瞎子骂哪个。
黑瞎子出名了,他把穷奇都骂破防了。
不过还好小官聪明,没有带着瞎子去骂大张,那个打不过。
他目前同龄上下无对手,可以浪。
然后第三天瞎子就被拉过去纹身了,纹的还是穷奇。
被围观了。
黑瞎子被拽进纹房时,还以为是小官要带他玩好玩的呢。
毕竟前一秒小官还凑在他耳边说 “有好东西给你”,下一秒就被三个膀大腰圆的张家汉子架着胳膊往纹房走,那阵仗,吓死瞎子了。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
黑瞎子挣扎着把墨镜往上推了推,看见纹房里乌泱泱站满了人,张小凤叼着糖葫芦坐在房梁上,张笑靠在门框上憋笑,就连古楼都端着飘在上面,眼神里明晃晃写着 看戏。
“小官,你这好东西是要卸我胳膊还是卸我腿啊?”
黑瞎子调侃道。
他知道没事,就开始胡说八道。
小官脸一红,忙跑过去拉那些汉子的手:“不是卸胳膊!长老说,你成为张家人,该按规矩纹身,穷奇纹 , 跟我的一样,都是前胸后背!”
“一样?”
黑瞎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细皮嫩肉的前胸后背,倒吸一口凉气。
“可以不纹身吗,瞎子我呀细皮嫩肉的,不是用来扎银刺的!再说了,穷奇那纹样多凶啊,纹在我身上,不像个好人啊。”
这话刚说完,房梁上的张小凤就笑出了声,糖葫芦的糖渣子掉了黑瞎子一脑袋:“你还好人,墨镜一戴,整个人站在那里就不像个好人,再好的脸都没用。
再说了纹身在身上不是在脸上,不要废话。”
黑瞎子伸手拍掉头上的糖渣,翻了个白眼:“很疼好不好啊,再说了,瞎子这叫玉树临风,跟你这只会打架的粗人不一样。”
张小凤:。。。。。
张笑:。。。。。
在国外打架狂野的到底是谁啊,好人看不出来,黑帮大佬看出来了。
张小凤 “嗖” 地从房梁上跳下来,手里还攥着糖葫芦签子,眼看要以德服人了。
张笑忙上前拦着:“别吵了,长老还在等着呢。”
他转向黑瞎子,憋笑道,“其实不疼,我上次纹的时候,一会儿就好了 。 小官也不疼的,你看他的麒麟比你的穷奇笔画还多呢。”
黑瞎子:。。。。
他不是傻子,那么多大的穷奇,疼死他算了。
后背还好说,前胸,瞎子的清白啊。
要留清白在人间啊。
他刚要开口,就被长老推着往纹床上躺:“别磨蹭了,早纹早完事。”
四肢被固定。
银刺刚碰到皮肤,黑瞎子就 “嘶” 了一声,声音拔高了八度:“哎哟!你们都是骗子,就这还不疼。”
小官站在旁边,手里拿着糖,小声说:“我觉得不疼啊。可能是你怕疼吧。”
“我怕疼?” 黑瞎子立刻反驳,“我堂堂男子汉,习武都不怕疼,怎么会怕疼?这是银刺太凉了,我不适应!”
他转头看向长老,可怜巴巴地说,“大张先生,您看我这细皮嫩肉的,能不能少纹两笔?就把穷奇的翅膀画小点儿,尾巴短点儿,看着温顺点……”
长老翻了个白眼,手下不停,嘴里慢悠悠地说:“纹身是族里的规矩,不能改。不过,你要是实在怕疼,那就叫出来,放心没人会笑话你的。”
会笑死你的。
黑瞎子:。。。。
这里的大张坏的很。
哼哼唧唧的瞎子就哼唧了一下午,尤其是纹正面的时候,黑瞎子觉得自己快上天了。
他的小馒头啊,太羞耻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不要脸。
张小官:。。。。。
他把其他人都支出去了,自己看。
接下来两个星期不能碰水了。
要把颜料吃进去。
黑瞎子只能在房间里侧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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