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张麒麟和黑瞎子一眨眼就被古楼带着闪现到了墨脱的时候,两人都是瞳孔地震。
等等,他们昨天就是说说啊。
瞎子都订了飞机票了。
早知道古楼还能这样,能省下多少旅游的钱啊。
这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难怪古楼让他们穿藏袍,瞎子本来还觉得热呢。
这下好了,一秒雪山,一点都不热了。
他们的视线里是银白一片,纯净的白色霸占了他们的全部视线。
一种无法言说的寂静展现在他们面前。
难怪,这是。。。。
厚厚的雪从他们的脚下蔓延开来,一直到天边,与这片土地一起。
让人分不清,是云还是雪。
天地是如此的肃穆。
就是古楼都安静的看着。
张麒麟站在这里仿佛是回家了。
南迦巴瓦的雪山欢迎它们的孩子回家了。
小官,欢迎回家。
南迦巴瓦峰。
他记忆里没有具体的名字,但灵魂认得这个地方。
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笼罩了他。
喧嚣的世界被彻底剥离,只剩下风掠过雪原的低吟,和一种沉淀了千百年的宁静。
仿佛天地初开,万物归寂。
古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他们前方一步之遥的地方,她的身影在无垠的雪白背景下,显得格外渺小,却又仿佛与这片天地浑然一体。
她也在看,看着这片承载了太多沉默与牺牲的土地。
张麒麟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雪粒的清新和某种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唤。
他向前走了一步,靴子陷入松软的雪中,发出“嘎吱”一声轻响,在这寂静中格外清晰。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远处那皑皑雪峰之上,在缭绕的云雾间。
一个穿着藏袍的女子身影,面容模糊,却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温柔与宁静,正静静地凝视着他这个方向。
白玛……
张麒麟的脚步顿住了,他定定地望着那个方向,瞳孔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颤动,像是冰封的湖面下骤然涌动的暗流。
他没有呼喊,也没有任何激动的动作,只是那样站着,任由风雪拂过他额前的碎发,与他记忆中那“三日寂静”的片段无声重合。
黑瞎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除了雪山和云雾,他什么也看不见。
但他能感觉到张麒麟周身气息的变化,那是一种混合着悲伤、眷恋、迷茫和一丝近乎虔诚的归属感的复杂情绪。
他收起了脸上惯有的痞笑,默默走到张麒麟身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紧紧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指,将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
古楼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天空中那常人无法窥见的虚影,又看了看前方那两个并肩站立在风雪中的身影。
雪山无言,见证着这场跨越了生死的寂静的重逢。
风雪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温柔了些许,不再那么凌厉地扑打在人脸上,而是如同无数细小的、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张麒麟的脸颊,带着一种近乎缱绻的触感。
天空中那抹淡薄的虚影,在白茫茫的天地间若隐若现,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只是存在着,如同雪山本身的一部分。
将一种沉静而磅礴的思念,无声地灌注到这片她曾生活沉睡的土地,也灌注到那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的心里。
张麒麟感觉到瞎子掌心传来的温热,那温度像一条细微的溪流,悄然汇入他翻涌的情绪中。
他没有转头,目光依旧胶着在那虚无的影子上,但反手,更用力地回握住了瞎子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像是被冰雪堵住,发不出任何音节。
最终,他只是极缓地,对着那片虚空,点了点头。
像是在说:我回来了。
像是在说:我看到了。
像是在回应那跨越了数十年光阴的无声呼唤。
黑瞎子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和那股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复杂情绪,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用拇指的指腹,一遍遍摩挲着张麒麟冰凉的手背。
古楼静静地望着这一切。
她能“看”到那并非真正的灵魂,而是这片土地因白玛长久的存在和强烈的情感,混合了藏海花奇异力量所残留的一道深刻的“印痕”,一种执念的显化。
只有在张麒麟这个与她羁绊最深的孩子踏入此地时,这道印痕才会被如此清晰地激发出来。
她看到张麒麟那总是古井无波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或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
天空中的虚影开始慢慢变淡,如同水墨滴入清水,逐渐消散在风雪与云雾之中,最终了无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张麒麟依旧望着那个方向,许久没有动弹。
直到一片雪花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融化成微小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一道冰凉的湿痕。
他这才缓缓眨了下眼,收回了目光。
“走吧。”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
黑瞎子看着他,“成,听我们张先生的。”
古楼闻言,转过身:“想去哪里,花田,还是她长眠之处。”
张麒麟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不用了。”他说。
见到那一抹印记,感受到这片土地和风雪传来的属于母亲的气息,已经足够。
有些告别,无需坟茔。
有些重逢,在心不在形。
古楼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言。
她抬起手,衣袖在风雪中轻轻一拂。
他们来到了喇嘛庙。
老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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