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观二年,永兴军路延安府。
九月一日,韩世忠闻得募兵消息,便直奔营中而去。
“叫什么名字?”造册的文吏拿着填簿问道。
“韩世忠。”
文吏抬眼一瞧,见是泼韩五,身上馊臭难当,脸面脊背尽是恶疮,当即挥臂喝骂:“滚!哪里来的腌臜泼才,也敢来此搅扰!”
韩世忠闻言顿时怒从心头起,双拳紧握,刚要开口争执。身后排队者便已不耐烦地嚷嚷:“喂!不成便走,莫要挡着旁人的路!”
韩世忠手肘往后一撞,将那人拨得一个趔趄,自顾自转身离去。身后传来阵阵骂声,他却浑不在意,只闷头前行。
一腔郁气难平的韩世忠回到家中,一屁股坐于床沿。那新娶的浑家见他归来,柳眉紧蹙,眼中满是嫌恶,暗自嘀咕:“这般邋遢货色,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韩世忠瞥了她一眼,懒得搭话,抓起一件换洗衣物便径直出门。这对新婚夫妇虽成亲未久,却早已视同陌路,彼此看不顺眼。
行至村外不远,有一野塘,塘水清澈,却因村民传言有水虫蛇怪作祟,平日少有人至。韩世忠见状,心想正好洗去一身污秽,连衣衫也懒得脱,纵身便跳入塘中。
他在水中恣意扑腾,解了上衣浸在水里,时而按入塘底,时而又捞出拧干甩打,玩得兴起。忽觉水面漂浮的衣衫似被什么拖拽,韩世忠心头一凛,伸手去扯,猛然间一条巨蟒从水中窜出!
那巨蟒身形庞大,霎时便将韩世忠上半身缠住,张开血盆大口直扑他面门。韩世忠天生神力,双臂较劲,竟将那巨蟒血口生生撑住,一人一蛇就此僵持。见那巨蟒卷动身躯愈勒愈紧,韩世忠愤恨的跳出水塘,奔向住所。
韩世忠带着巨蟒往镇上而去,街上人众见状,先是还道泼皮又在撒野,待见那巨蟒血口獠牙,吓得魂飞魄散,呼啦啦四下而逃。韩世忠自觉尴尬,心知这般僵持非己所能久撑,加快步伐,到了家门口大喊:“浑家,快取劈柴斧来!”
其妻开门一看,初时不明所以,待瞧见那巨蟒,顿时尖叫一声,丢下手中柴斧拔腿便跑。韩世忠一怔,只得自行进屋,见砧板上横着菜刀,嘿嘿一笑,一脚将砧板踢翻,菜刀恰好卡住,自己往后一靠躺于其上,来回翻滚。刀锋刮过蛇鳞,血水顿时渗出,巨蟒嘴劲渐松。韩世忠趁机抽出手,将蛇的两颌捏紧,右手操起菜刀用力一剁,刀刃仅是陷进蛇头半截,却未能剁透。那巨蟒吃痛,尾巴开始肆意甩动,韩世忠死死按住蛇头在砧板上来回锯割,几番下来,终将蛇头锯下,可那蛇身还在甩摆,于是又把蛇身剁成四段,这才一屁股坐地,大口喘气。
他瞧着巨蟒,心想不可浪费,便支起柴火,往锅内倒了桶水,水开后将蛇肉片好丢进,在加入调料葱段蒜瓣,盖上锅盖焖煮,当作晚饭。
蛇肉鲜美,韩世忠饱餐一顿。夜已深,不见妻子归来,他也懒得理会,倒头便睡。次日醒来,妻子仍未回,更奇的是,他身上的毒疮竟已痊愈 —— 原来那水蟒有毒,却恰好以毒攻毒,解了他的疮毒。一夜之间,癞疮疹子尽消,韩世忠竟变得皮肤雪白,俊俏无比。
他摸了摸前胸后背,又摸了摸脸,心中纳闷,随即从屋里找出干净衣服穿上。暗道:“天助我也!” 便又往募兵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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