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只剩下台灯昏黄的光晕,将林枫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拉得很长。窗外城市的霓虹变得稀疏,夜已深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没有开电脑,没有看任何文件,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在等待某个时刻的降临。
当手机屏幕上的数字跳到某个他心中预定的时间,他伸出手,拿起了桌面上那部不常用的手机。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找到一个没有存储姓名,却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他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的等待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一声,又一声,像是在敲击着遥远另一端某人逐渐绷紧的神经。
响了五六声后,电话被接通了。
那头先是一片沉默,只有压抑着的、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似乎接电话的人也没想到会是他,或者在强作镇定。
林枫没有先开口。他耐心地等着,像猎人看着陷阱里还在挣扎的猎物。
终于,那头传来了张建国刻意压低、试图维持威严,却掩不住一丝干涩的声音。“林枫?这么晚,有什么事?”他还想维持那套虚伪的客套。
林枫的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他没有回答张建国的问题,而是用一种平稳得近乎残忍的语调,清晰地吐出几个词。
“上周三,下午三点,金色摇篮幼儿园,侧门,银色无牌面包车。”
电话那头的呼吸骤然一停。
林枫没有停顿,继续用那种没有起伏的声线说着,像在念一份与自己无关的报告。
“昨天,下午三点零三分,枫林苑小区,儿童游乐区。赵老五,绰号疤脸。同伙四人。黑色无牌SUV。”
每一个时间,每一个地点,每一个名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凿子,狠狠敲打在张建国的心防上。电话那头连粗重的呼吸声都消失了,死一般的寂静蔓延开来,只有细微的电流声证明通话还在继续。
林枫甚至能想象出,张建国此刻正握着手机,脸色从惊疑到震惊,再到无法控制的惨白,额角渗出冷汗,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的模样。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说出了最后,也是最能击溃对方的一句话。
“七年前,夜阑酒店,顶层套房。张总,那晚你递给苏清雅的那杯酒,味道如何?”
“……”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其短促的抽气声,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紧接着,是某种东西被打翻的脆响,或许是茶杯,或许是装饰品。
死寂。
长达十几秒的死寂。
然后,张建国的声音猛地爆发出来,嘶哑,尖利,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疯狂和不敢置信。
“你……你怎么会知道?!你他妈在胡说什么!林枫!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这是诽谤!我要告你!”
失去了所有镇定,只剩下歇斯底里的外强中干。
林枫静静地听着他的咆哮,等他声音稍微弱下去一点,才淡淡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千钧之力。
“张建国,”他第一次直呼其名,“证据,我已经交给该交的地方了。从你指使他人试图绑架我的孩子,到七年前你做的龌龊勾当,所有的一切。”
他顿了顿,给对方一秒钟消化这绝望的信息。
“天,很快就亮了。”
说完,他没有再给张建国任何咆哮或质问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忙音传来。
林枫将手机随意丢回桌面,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他甚至可以想象,电话那头,张建国如同被抽空所有力气般瘫倒在豪华办公椅上,或者疯狂地试图回拨,对着已经无人接听的电话无能狂怒的样子。那精心维持的帝国和伪装,在这一通不到两分钟的电话里,土崩瓦解。
这不是肉体上的消灭,这是心理上的凌迟。是让他清晰地看到自己如何一步步走向深渊,却无力回天。
书房里重新恢复了宁静。
林枫靠近椅背,闭上眼,感受着脑海中那已经彻底稳固的【危机感知】被动技能带来的、对周围环境更清晰的掌控感。
最大的危机源头,已经被他亲手扼住了咽喉。
剩下的,只是等待黎明到来,看着那栋虚伪的大厦,如何在他布下的铁证中,轰然倒塌。
夜还深,但某些人的黑夜,已经提前降临,并且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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