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蓝星第三中学家属楼3栋2单元。
李默把林小雨送到楼下时,这丫头还在纠结他那胳膊到底是不是合金做的。\"你明天要是敢不解释清楚,我就把你上课睡觉的照片发班级群!\"林小雨晃了晃手机,粉色挂件在路灯下甩成个小弧线,转身跑进楼道前还不忘回头瞪他一眼。
【解释?解释个屁啊!总不能说\"其实我是个实验体,左手能瞬移右手是钛合金\"吧?】李默摸出终端看了眼,林小雨的头像已经从\"正在输入\"变成了离线状态。他往家走,右手插在裤袋里,指尖摩挲着那个被捏变形的辣条包装——林小雨手心的温度好像还残留在上面。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三楼转角那盏又坏了,黑黢黢的像个张开的嘴。李默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终端突然震了下,不是短信提示音,是快递签收的加密信号——和陈教授上次发\"解除剂\"位置时用的信道一样。
【这么晚了还有快递?老陈这效率绝了,白天刚暴露空间波动,晚上新装备就到了?】李默走到家门口,指纹锁识别时,门把手上挂着个巴掌大的黑色包裹,上面贴着张皱巴巴的快递单。
发件人那一栏印着\"陈\",地址是联邦邮政蓝星分部,但右下角的条形码歪歪扭扭,扫描区还有道明显的折痕。【伪造的吧?联邦邮政的单子哪有这么糙的。】李默撕下单子塞进垃圾桶,包裹入手沉甸甸的,里面好像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回到家,李默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金属瓶和能量块滚出来,在茶几上撞出哐当声。他拆开包裹外层的黑色塑料袋,里面是个银色金属盒,盒盖上刻着联邦制式装备的标志——交叉的基因链和齿轮,但齿轮的齿牙比标准图案少了两个。
【果然是老陈的手笔,连标志都懒得刻全乎。】李默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个银色手环,比他现在戴的那个宽了半厘米,表面纹路更细密,像把缩小的电路板。手环旁边压着张折叠的说明书,最上面印着\"联邦制式d级能量屏蔽装置使用说明\"。
他拿起手环掂量了下,比旧手环沉不少,内侧贴着块微型显示屏,现在还是黑的。说明书一共三页,第一页用打印体写着:\"双重能量反应抑制模式:开启后自动屏蔽超能与机械双重能量特征,屏蔽率80%,持续工作时间24小时,接触联邦制式能力检测仪自动激活最高防御。\"
【80%屏蔽率?比原来那个破手环强多了!】李默眼睛亮了,原来的手环最多到70%,刚才救林小雨时还暴露了空间波动。他翻到第二页,上面画着手环充电接口的位置,旁边用铅笔写了行小字:\"充电用标准d级能量块,别用你那堆来路不明的废品。\"
【服了,老陈连我用实验楼偷的能量块都知道。】李默翻到最后一页,突然发现右下角有团荧光笔的痕迹,他把说明书凑到台灯下,蓝绿色的字迹显现出来:\"复查时必戴,别当耳旁风。\"
复查?李默心里咯噔一下。联邦每季度都有能力复查,上次他靠旧手环混过去了,这次估计因为白天的空间波动,机械学院那边肯定要重点查他。【行吧,戴着就戴着,总比被拉去切片强。】
他摘下左手腕的旧手环,内侧显示屏还亮着\"65%\",黄色感叹号闪个不停。换上新手环,刚扣上卡扣,内侧显示屏突然亮起,显示\"初始化中...\",三秒后跳成\"80%\",细密的纹路里透出淡蓝色微光。
【试试效果。】李默走到书桌前,拿起终端点开能力检测App——这是他用陈教授给的数据卡破解的,能模拟联邦检测仪的基础功能。他把右手按在屏幕上,终端震动两下,显示\"未检测到机械体反应\"。
【可以啊!】李默挑眉,又换左手按上去,屏幕还是显示\"未检测到超能波动\"。他集中精神想激活空间感知,视野里的房间轮廓变得模糊,但没有出现重影,感知范围大概50米,比旧手环限制时还稳定。
【机械体反应也屏蔽了?】李默攥紧右拳,机械体的液压装置刚要启动,手环突然震动两下,内侧显示屏跳出\"能量抑制中\"。他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完全感觉不到平时800kg冲击力的蓄力感,跟普通拳头没区别。
【绝了,这玩意儿真把我伪装成普通人了?】李默摸着下巴,突然想起什么,把新手环摘下来凑到灯下细看。内侧显示屏旁边,靠近卡扣的位置,刻着三个微型数字——108。
数字小得像蚂蚁,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刻痕里还残留着点金属屑,像是刚刻上去没多久。
108?
李默的手指顿在半空,这个数字他好像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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