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凤轻尘站在回春堂门口,又打了一串喷嚏,鼻尖都红了。她揉揉鼻子,小声骂:“一天三顿骂我,贵妃是属蚊香的吗?专熏人!”
回春堂是她偷偷租的小铺面,前门对着药市,后门通巷子,地段一般,胜在便宜。才开张三天,口碑没攒下,麻烦先上门——
七个地痞,一字排开,个个袒胸露臂,胸口纹的不是虎就是蝎,手里拎棍棒,棍棒上还镶钉子,寒光闪闪。
为首的光头刀疤脸,抡起铁棍,“哐”一声砸在招牌上,木屑四溅,“凤氏回春堂?今儿个让你变‘回西天’!”
街坊四邻瞬间围成半圆,离得八丈远,生怕血溅自己。有人小声嘀咕:“是柳家帮的人,柳姨娘被休,娘家来报复了。”
凤轻尘眯眼——柳氏都被逐出京了,还能遥控打手?背后分明是秦王那条毒蛇。
她撸起袖子,露出细白胳膊,冲刀疤脸勾勾手指:“兄台,砸店可以,先签字画押,赔得起吗?”
“赔?老子赔你棺材!”刀疤脸一棍子砸向柜台——
“咔嚓!”柜台裂成两半,药罐滚一地,清心丸撒得跟糖豆似的。
凤轻尘心疼得直抽:那可都是灵泉和月见草,成本老贵了!
“上!砸个干净!”地痞们如虎入羊群,棍棒乱飞。
凤轻尘后退三步,抬手——
“嗖嗖嗖!”
半空突然冒出一片黑云,“嗡嗡”声震耳。众人定睛——
全是食指长的黑蜂,腹部金黄,尾针闪蓝光,一看就带剧毒!
“我靠!马蜂!”
“跑啊!”
地痞抱头鼠窜,可蜂群像长了眼,专追他们,一针下去,红肿如馒头,两针下去,眼睛眯成缝,三针——直接肿成猪头,连亲妈都认不出。
刀疤脸最惨,被蜂群围成球,滚在地上嗷嗷叫:“救命!我错了!姑奶奶饶命!”
凤轻尘叉腰,笑得见牙不见眼:“赔不赔?”
“赔!赔!一千两!”
“一千两?打发叫花子!”她抬手又要放蜂。
“两千!不,三千!外加医药费!”刀疤脸哭爹喊娘。
“成交。”她打个响指,蜂群“嗡”地升高,盘旋成阵,威慑力十足。
地痞们颤颤巍巍掏银票,按手印,画押,保证“自愿赔偿,绝不敢再来”。
凤轻尘收好银票,抬下巴:“滚吧,下次带足钱再来砸,我欢迎。”
地痞连滚带爬,街坊看傻了:这姑娘什么来头?会妖法?
……
店内一片狼藉,小伙计狗
蛋拿着扫帚,心疼得直掉泪:“姐,咱刚买的灵芝,全碎了……”
“碎不了。”凤轻尘掏出一小瓶灵泉,往破罐里滴几滴,奇迹出现——
碎灵芝片竟慢慢愈合,色泽更鲜亮,药香更浓。
狗蛋瞪大眼:“姐,你是神仙?”
“神仙个屁,是它们怕穷,不敢死。”她笑笑,拍拍他肩膀,“收拾收拾,下午重新开张,挂横幅——”
“‘砸店送猪头,再砸送棺材’!”
狗蛋破涕为笑,干劲十足。
……
午后,铺子刚收拾好,又来客了——
一顶软轿停在门口,轿帘半掀,露出雪樱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她穿素白衣裙,发簪白花,像刚哭过,眼睛红肿,一步三颤地下轿。
“凤姑娘……”声音哽咽,“我代家兄赔罪。”
家兄?凤轻尘挑眉:雪樱的哥哥,不就是沈小侯爷?京都有名的纨绔,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雪樱捧上一只朱漆托盘,红绸掀开,一排雪亮银锭:“五百两,请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我兄。”
凤轻尘没接,只笑:“沈小侯爷赌钱输了?与我何干?”
雪樱咬唇,突然“扑通”跪下:“求姑娘!别再追查赌坊债,哥哥已被迫押宅子,再逼就家破人亡!”
街坊哗然:原来回春堂被砸,是沈家指使?雪樱小姐竟下跪?大瓜!
凤轻尘垂眼,看雪樱头顶,那发旋儿都透着精致,连跪姿都是练过的。她嗤笑:“雪樱姑娘,戏过了。你哥赌钱,是他手贱;赌坊逼债,是规矩;你跑我门前哭,是想让我当冤大头?”
雪樱眼泪啪嗒掉:“姑娘若不依,我便长跪不起!”
“那你跪着。”凤轻尘转身进屋,吩咐狗蛋,“搬张矮凳,端碟瓜子,我边看戏边喝茶。”
雪樱脸色一白,身子晃了晃,竟真跪了半柱香,泪湿衣襟,围观越来越多,指指点点——
“狠心啊,逼死人命!”
“雪樱小姐可怜……”
舆论风向瞬变,凤轻尘成恶霸。狗蛋急得直搓手:“姐,再跪下去,咱名声就臭了!”
“臭就臭,值钱。”她慢悠悠喝口茶,忽地抬手——
“哗!”
一桶冷水泼出,正中雪樱裙摆,白裙瞬透,曲线毕露。雪樱尖叫,双手遮胸,狼狈爬起。
“跪完了?慢走不送。”凤轻尘放下桶,笑得牙尖嘴利,“下次带演技更好的来。”
雪樱掩面哭奔,软轿逃也似地离开。街坊目瞪口呆:这姑娘,连京城第一美人都敢泼?狠角色!
……
傍晚,铺子打烊。
凤轻尘盘账:赔偿三千两,雪樱送五百,今天净赚三千五,外加名气大涨——回春堂三个字,一夜爆红。
她伸个懒腰,正欲关门,巷口缓缓驶来一辆玄黑马车,车辕雕黑鹰,冷冽霸气。
车帘掀开,夜无珩侧坐其内,指尖捻着一朵白桃花,像等她已久。
“上车。”
凤轻尘左右看,确定没人盯梢,才跳上去。车厢幽暗,男人把桃花别她耳后,声音低哑:“今日表现,九十分。”
“剩下十分?”
“欠我一场谢礼。”
她翻白眼:“谢礼不是今晚上给你?”
“不一样。”男人忽地倾身,薄唇贴她耳廓,热气拂过,“我要你——”
“亲手,给我煮一碗……”
“红糖姜茶。”
“……”凤轻尘差点一拳挥过去:大晚上拐人上车,就为这?
夜无珩低笑,掌心一翻,多出个油纸包,打开——
竟是还热乎的糖炒栗子。
“路上吃,别饿。”
她愣住,鼻尖忽然发酸:这男人,怎么知道她喜欢这个?
马车驶过暗巷,灯火一明一暗,照得他侧脸线条柔和。她剥颗栗子放嘴里,甜得眯眼,正想道谢,忽听外头“嗖”一声——
一支冷箭破窗而入,直奔她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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