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隐村在阳光下日益繁荣,街道上熙攘的人流和各色族徽交织,勾勒出一幅充满生机的图景。然而,在村子边缘那座戒备森严的研究院最深处,光线却难以触及某些被刻意隐藏的角落。
扉间的公开日程依旧排得满满当当,处理村务,完善制度,培训新人,与宇智波就那个新部门的构想进行着漫长而艰难的拉锯战。他高效、冷静、不知疲倦,如同精密仪器般维持着木叶庞大机器的运转。
但只有极少数他最核心的助手才能隐约察觉到,他们的院长,似乎在同时进行着另一项截然不同的、优先级极高的秘密研究。所需的物资清单变得古怪而稀少,某些涉及高深封印术和阴遁查克拉理论的古籍被频繁调阅,研究院地下新开辟的隔离实验室外,笼罩着令人不安的寂静和强大的屏蔽结界。
夜深人静之时,当白日的喧嚣彻底沉淀,扉间才会独自踏入那片禁区。
实验室内的空气冰冷而干燥,弥漫着特殊药水、陈旧卷轴和某种高度凝聚的查克拉特有的味道。四壁覆盖着隔绝一切探测的暗色金属,地面上镌刻着复杂到令人目眩的封印阵式。中央的实验台上,散落着无数写满演算公式的稿纸,核心处悬浮着几枚不断缓慢旋转、散发着幽微光芒的奇异符文,它们的结构并非现存的任何已知忍术体系。
扉间站在实验台前红白色的眼眸在幽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近乎偏执的专注。指尖萦绕着极其精妙的查克拉,如同最灵巧的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引导、调整着符文的能量流动。
他的研究,与时空有关。
那场意外的穿越,如同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终结谷的冷雨,兄长破碎空洞的眼神,宇智波斑癫狂的咆哮……这些画面从未远离,反而在每一个寂静的夜里变得更加清晰。
他逆转了时间,改变了泉奈的命运,试图将兄长从那个绝望的结局中拉扯出来。但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那扭曲时空的力量源自何处?是某种未知的血继限界爆发?还是触碰到了世界运行的底层规则?
他必须弄清楚。
这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学术上的好奇,更是出于一种深切的、几乎成为本能的恐惧和掌控欲。他不能容忍自己的人生被一种无法理解、无法复现、无法控制的力量所左右。他需要解析它,理解它,最终……掌控它。唯有如此,他才能确保自己精心布局的一切不会在某个未知的瞬间再次崩塌,才能确保那个被他逆转的悲剧绝不会重演。
他的研究进展极其缓慢,且充满了难以预知的危险。时空的法则浩瀚如星海,又脆弱如蝶翼。一次微小的计算失误,一次查克拉控制的偏差,都可能引发灾难性的后果——小范围的时空紊乱,甚至可能将整个实验室乃至更大区域从现实中彻底抹去。
他已经遭遇过几次险情。一次实验性符文共振时,他手臂的一片皮肤突然变得半透明,仿佛要融入虚无,持续了数秒才恢复正常。另一次,实验室内的光线发生了诡异的扭曲,时间似乎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停滞和倒流,让他头痛欲裂,查克拉几乎失控。
但他从未停下。反而更加痴迷。
这些危险的征兆,恰恰证明他正走在正确的方向上,正一点点撬动那扇通往禁忌领域的大门。
他的研究也并非完全孤立的疯狂。他巧妙地将其与对现有忍术的改进结合起来。飞雷神之术的进一步优化,需要更深刻的空间感知;新开发的影分身之术,涉及能量分配与意识联结,也隐约触及了灵魂领域的边缘;甚至对写轮眼幻术的抗性研究,也需要理解精神能量的运作方式——这些都为他那更深层、更隐秘的时空研究提供了绝佳的掩护和理论基础。
没有人知道,这位以理性、务实、冷酷着称的木叶院长,内心深处燃烧着怎样一团近乎疯狂的求知火焰。这火焰由对失去的恐惧和对掌控命运的绝对渴望所点燃,驱动着他一步步踏入凡人绝不应涉足的领域。
有时,在极度疲惫、精神因过度计算而恍惚的瞬间,他眼前会闪过一些支离破碎的、并非属于此间此时的画面:宇智波泉奈在另一个时空里心脏被刺穿、缓缓倒下的身影;大哥在终结谷之战后,生命力如同风中残烛般迅速熄灭的模样……
这些画面让他心脏骤冷,如同被无形的鬼手攥紧。
于是,他再次埋首于那些艰涩的公式和危险的符文之中,目光更加冰冷,意志更加坚定。
他必须成功。必须找到锚定时空的方法,必须确保这条他亲手改写的时间线,绝不会滑向那个已知的、绝望的深渊。
实验室的幽光映照着他冷峻的侧脸,在那双深不见底红白色瞳孔中,倒映着旋转的符文,也倒映着一个无人知晓的、孤独而偏执的救赎之路。
木叶的夜晚安然沉睡,无人知晓,在寂静的地底,正进行着一场可能颠覆一切的、与命运本身的漫长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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