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春野樱在熟悉的怀抱里动了动,觉得有些异样。佐助的手臂依旧沉稳地环着她,但她似乎……变小了?
她低头,看到的不再是白皙的手臂,而是一对覆盖着柔软粉色绒毛的爪子。
“喵?!”一声细软的猫叫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溢出。
佐助立刻惊醒,写轮眼瞬间开启,警惕地扫视房间,最后目光锁定在枕边——一只正用碧色眼眸惊慌望着他的、毛发如樱花瓣般粉嫩的小猫。
“……小樱?”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迟疑。
小猫用力点头,焦急地伸出爪子碰了碰他的脸,又“喵”了一声。
佐助眼中的警惕化为惊异,随即是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无奈笑意。他小心地用单手将她托起,举到面前与她平视。“中了什么忍术么。”
小樱猫沮丧地垂下耳朵。
佐助把她轻轻放在肩上,起身准备查阅卷宗。小樱下意识地用爪子勾紧他的衣服保持平衡,毛茸茸的尾巴无意间扫过他的后颈。
佐助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一整天,宇智波的肩上多了一只寸步不离的粉色小猫。他看书时,她就安静蜷在他颈窝,那点温暖的重量和细微的呼噜声奇异地驱散了书房常有的冷寂。
傍晚,佐助泡茶时,小樱试图从料理台跳下,却低估了猫的形态,踉跄了一下。
黑影闪过。佐助已单膝跪地,稳稳接住了她。
他将她抱在怀里,举到眼前,眉头微蹙:“别乱跳。” 语气是一贯的冷淡,但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小樱仰头,望进他深黑的眼底,那里清晰地映出一只小小的、粉色猫咪的身影,被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她心里一软,凑上前,用湿润的鼻尖轻轻碰了碰他的鼻尖。
佐助明显愣住了。
半晌,他微微偏过头,耳根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低声说:“……别闹。”
但托着她的手指,却极轻地挠了挠她的下巴。
小樱眯起眼,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一一
宇智波宅邸的日常,因一位特殊的、粉色的“访客”而悄然改变了氛围。
佐助的生活节奏依旧简洁而规律,只是每一项活动身边都多了一个小小的陪伴。晨练时,小樱猫会蹲在庭院走廊的边缘,碧绿的眼睛专注地追随着佐助挥动草薙剑的身影,偶尔会因为佐助某个特别凌厉的招式而惊讶地竖起耳朵。当佐助结束练习走向她时,她会小跑着迎上去,用脑袋蹭蹭他还带着汗气的手腕。
佐助会停下脚步,用指尖轻轻拂过她柔软的头顶,然后才去清洗。
查阅卷宗或处理信件时,小樱猫便安分地窝在他的腿上,或蜷缩在他手边的桌案一角。她不再像最初那样惊慌,渐渐适应了猫的形态,只是偶尔看着自己粉色的爪子,还是会流露出一点属于春野樱的、好强又无奈的郁闷神情。佐助的目光有时会从卷轴上移开,落在她身上,看到她无意识地用爪子洗着脸,或者追逐着自己尾巴尖转圈(然后突然意识到这很傻而猛地停下,尴尬地坐好),他那总是紧抿的唇角会几不可察地松动一丝极淡的弧度。
他尝试了多种方法探查原因。写轮眼细致入微地观察,感知她的查克拉流动——一切正常,百豪之术的印记甚至都清晰可见,只是被完美地容纳在了这小小的躯体里。他联络了鹰小队,也暗中查阅了宇智波一族关于变形忍术的禁术卷轴,却一无所获。这种变化似乎毫无恶意,更像一个意外,或者说,一个短暂的……插曲。
夜晚,小樱猫依旧睡在佐助的枕边。佐助的睡姿很规整,但总会留出足够的位置给她。有时半夜,他会感觉到一个小小的、温暖的身体小心翼翼地靠得更近,贴着他的手臂或肩膀,寻求着安全感。他会保持不动,任由那份轻微的重量和均匀的呼吸声伴他入眠。
一天,佐助需要外出执行一个简单的侦察任务。他本可将小樱猫留在家中,但犹豫片刻,还是将她轻轻放入胸前宽松的衣襟内,只让她露出一个小脑袋。小樱猫乖巧地待着,碧眼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仿佛这样也能参与任务,替他警戒。
任务过程很顺利。返程时,路过一片阳光充足的草地,佐助停下脚步,将小樱猫托出来放在草地上。她好奇地踩了踩柔软的草叶,然后被几只翩跹的蝴蝶吸引了注意力,属于猫的本能让她忍不住伏低身体,尾巴尖兴奋地小幅度摆动,然后猛地扑了出去。
佐助抱臂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那只粉色的、毛茸茸的小团子在草地上笨拙又欢快地扑腾、翻滚,阳光将她全身的毛发照得发亮,像一朵跳动的樱花。他的眼神深沉,里面翻滚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关切,有思索,还有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意识到的柔软。
樱喵喵玩累了,跑回他脚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靴子。佐助弯腰,将她重新抱回怀里。她用脑袋顶了顶他的下巴,喉咙里发出细微而满足的呼噜声。
一一
日子就这样流淌而过。直到一个平静的清晨。
佐助先醒来。他习惯性地看向枕边,预期中那团粉色的温暖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恢复了人形的春野樱,正沉睡着,粉色的长发散落在枕上,呼吸平稳。她似乎睡得很熟,一只手还无意识地搭在佐助的手臂上。
佐助的写轮眼在瞬间开启又熄灭。他静静地注视着她,确认她的查克拉平稳充盈,身体再无任何异常。变回的过程和他变身时一样,无声无息。
他没有动,也没有收回手臂,只是目光深沉地流连在她安睡的容颜上,从纤长的睫毛到微微嘟起的嘴唇。晨光温柔地描摹着她的轮廓,宁静而美好。
过了一会儿,小樱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碧绿的眼眸初时还有些迷茫,对上佐助近在咫尺的、深邃的黑眸时,她眨了眨眼,随即猛地意识到什么,瞬间彻底清醒。
“佐助君……?”她下意识地开口,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她立刻低头看向自己,惊喜地发现恢复了原状,“我变回来了?!”
她激动地坐起身,粉色长发滑落肩头。然后,那些作为猫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蹲在佐助肩头、被他捧在手心、用鼻子碰他的鼻尖、被他从半空中接住、还有在他衣襟里感受他的心跳和体温……
“轰”的一下,小樱的脸瞬间红透,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她猛地用手捂住脸,发出一声羞窘的哀鸣:“天啊……我、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佐助也坐起身,看着妻子羞得无地自容的样子,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但语气依旧平静:“没什么。”
小樱从指缝里偷偷看他,声音闷闷的:“真、真的吗?我没有……给你添很多麻烦吗?”
佐助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伸出手,用手指轻轻将她捂着脸的手拉下来。他的指尖微凉,触碰到她发烫的脸颊。小樱怔怔地看着他,碧绿的眼眸因为羞涩而蒙着一层水光。
佐助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春野樱几乎停止呼吸的动作——他微微倾身,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这是一个极其亲昵且属于宇智波佐助式的、沉默的安慰与确认。
小樱瞬间睁大了眼睛,所有的羞窘仿佛都被这个动作驱散了,只剩下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悸动和温暖。
良久,佐助才缓缓退开,神情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淡然,仿佛刚才那个温柔的动作只是她的幻觉。他起身下床,拿起一旁的衣物,背对着她说道:
“醒了就准备一下。今天要去医院吧。”
小樱看着他的背影,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还残留着他触感和温度的额头,脸上慢慢绽放出一个无比明亮、带着幸福红晕的笑容。
“嗯!”她用力点头,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活力,“马上就好,佐助君!”
阳光洒满房间,新的一天开始了。粉色的猫咪成为了夫妻之间又一个独特而温馨的秘密。佐助整理衣领时,似乎不经意地抬手,指尖极轻地拂过自己的后颈——那里,曾经常常被一条毛茸茸的小尾巴扫过。
一一
pS:下集预告佐鸣,17岁时。
一一
依旧没番外,写的脑袋疼。
喜欢火影大乱炖请大家收藏:(m.shuhesw.com)火影大乱炖书河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