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风有点凉,凌霖蹲在房檐上,往嘴里塞了块灵米糕。
胖龟缩在他怀里,只露出个脑袋,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院墙——按照岩浩的消息,戴昱今晚准会来。
“你说他会不会真把自己变成长这样?”凌霖戳了戳胖龟的壳,“到时候你可别认错了,一口咬上去把我当成他。”
胖龟不满地晃了晃脑袋,爪子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像是在说“我才没那么笨”。
墙根下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凌霖赶紧按住胖龟,灵视之瞳瞬间开启——一道灰影正贴着墙根移动,灵力颜色暗沉,带着股伪装的波动,显然是用了易容术。
“来了。”凌霖压低声音,看着那道灰影轻巧地翻上墙,动作倒是挺利落,就是落地时没站稳,差点摔个狗吃屎。
戴昱显然没料到天虚观的院墙这么滑,揉着膝盖龇牙咧嘴了半天,才压低声音喊:“胖龟?凌霖那小子呢?”
凌霖差点笑出声——这家伙连暗号都懒得想,直接喊名字?
房檐下突然亮起一盏灯笼,周婧瑶披着件披风,站在台阶上,故作惊讶:“凌霖?你不是说去灵植园了吗?怎么在这儿?”
戴昱显然没料到会撞见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学着凌霖的语气咳嗽两声:“刚……刚回来,有点渴,想找点水喝。”他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腰,努力模仿凌霖平时的站姿,结果因为太用力,腰带“啪”地断了,裤子差点掉下来。
周婧瑶捂着嘴憋笑,肩膀抖个不停。
戴昱手忙脚乱地提裤子,脸上的易容差点被蹭掉,急得满头大汗:“你……你笑什么?”
“没什么。”周婧瑶强忍住笑,指了指厨房,“水在厨房,我刚烧开的灵泉水,你自己去倒吧。”她说着转身就走,刚转过拐角就“噗嗤”笑出声。
躲在房梁上的钟广萍用灵力传声:“这货也太蠢了,凌霖哪有这么窝囊?”
“嘘。”凌霖示意她小声点,“看他要干什么。”
戴昱果然没去厨房,而是贼眉鼠眼地往凌霖的房间摸。他刚推开门,脚下突然一软,“噗通”一声掉进个半人深的坑里——这是周婧瑶白天特意挖的陷阱,上面铺了层灵草伪装。
“哎哟!哪个缺德的……”戴昱的骂声卡在喉咙里,坑里突然冒出阵阵白烟,带着股刺鼻的味道。
“放心,不是毒药。”凌霖从房檐上跳下来,抱着胳膊站在坑边,“就是点痒痒粉,玄渊静虚观的人皮糙肉厚,多挠挠有助于活血。”
戴昱在坑里手舞足蹈,一边挠痒一边骂:“凌霖!你敢阴我?等我出去……”话没说完,他突然愣住了,指着坑边的凌霖,眼睛瞪得溜圆,“你……你怎么在这儿?那我是谁?”
“你说呢?”不可理喻道长叼着根灵草,慢悠悠地从树后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面铜镜,“自己照照吧,戴大公子的易容术,也就骗骗三岁小孩。”
戴昱接过铜镜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镜子里的人虽然长得跟凌霖有几分像,但眉毛歪歪扭扭,嘴角还挂着块没抹匀的颜料,活像个唱戏的小丑。
“这不可能!”戴昱使劲抹脸,结果越抹越花,“我明明按照画像化的!”
“画像?你不是见过我几次吗?为什么要用画像。”凌霖挑眉,“是不是岩浩给你的?”
戴昱突然反应过来,气得捶地:“不是记不住吗。不过,岩浩那小子居然骗我!我说怎么画出来怪怪的……”
坑里的痒痒粉越来越浓,戴昱痒得直打滚,身上的易容彻底花了,露出原本的脸——果然歪着个鼻子,看着滑稽得很。
“别挠了。”钟广萍从房梁上跳下来,扔给他一瓶解药,“再挠皮都要掉了,到时候戴尔贵认不出你,可别怪我们。”
戴昱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倒解药,总算止住了痒。他抬头瞪着坑边的几人,突然哼了一声:“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太天真了!”他说着运起灵力,看样子是想跳出来。
凌霖赶紧后退两步,对着坑里喊:“胖龟,给你加餐了!”
胖龟“嗖”地从凌霖怀里窜出来,“扑通”一声跳进坑,正好砸在戴昱背上。这家伙最近被清霜剑仙念叨减肥,憋了一肚子气,此刻对着戴昱的屁股就是一顿猛拍,打得戴昱嗷嗷直叫。
“停!停!我认输!”戴昱被胖龟压得喘不过气,只能举手投降,“你们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不可理喻道长蹲在坑边,晃悠着腿,“就是想问问,戴尔贵让你来偷什么?”
“我……”戴昱刚想嘴硬,胖龟又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他让我来偷你破解玄渊阵法的笔记!”
凌霖和道长对视一眼——果然是为了这个。
“笔记没有。”凌霖故意叹了口气,“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根本不会破解阵法,上次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
“你骗谁呢!”戴昱压根不信,“岩明都看见了,你一眼就认出了我们的符文!”
“那是因为我以前在龙岩寺打杂时,见过类似的鬼画符。”凌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说起来还得谢谢你们,那些符文歪歪扭扭的,正好能当练字的范本。”
戴昱听得一愣一愣的,显然有点动摇了。
钟广萍突然拿出骨笛,吹了个诡异的调子。戴昱瞬间脸色煞白,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别吹了!别吹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爹还说……还说要是偷不到笔记,就把我扔去给枯骨荒原教的谢汉辉当跟班!”
“谢汉辉?”道长摸着下巴笑,“就是那个被竹笛吟风吓得哭鼻子的家伙?”
戴昱点点头,哭丧着脸:“他最喜欢抓不听话的弟子去冻冰雕,我可不想变成冰疙瘩……”
看着他这副怂样,凌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这就是玄渊静虚观的高手?简直比岩浩还没出息。
“行了,不逗你了。”凌霖示意胖龟让开,“想活命就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戴昱警惕地看着他。
“回去告诉你爹,”凌霖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别再打天虚观的主意,更别跟龙岩寺的人勾结,否则下次就不是痒痒粉这么简单了。”
戴昱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坑边的几人,又摸了摸被胖龟拍疼的背,赶紧点头:“我答应!我一定带到!”
道长扔给一根绳子:“自己爬上来吧,下次再敢来,就不是挖坑这么简单了。”
戴昱连滚带爬地拽着绳子上来,刚站稳就想跑,被钟广萍一把拉住:“等等,把这个带上。”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塞进戴昱手里,“这是凌霖特意给你爹准备的‘礼物’。”
戴昱哪敢打开,揣着布包就往院墙跑,翻过去时还差点又摔下去,姿势狼狈得很。
等他跑远了,周婧瑶才忍不住问:“你给他的什么?”
钟广萍笑得神秘:“也没什么,就是点泻药,让戴尔贵老人家清清火。”
众人顿时笑作一团。
胖龟突然对着戴昱逃跑的方向叫了两声,凌霖灵视之瞳开启,只见远处的树林里,一道黑影正盯着天虚观的方向,灵力颜色阴冷,显然不是戴昱。
“还有尾巴。”凌霖的笑容淡了下去,“看来玄渊静虚观不止派了戴昱一个。”
道长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从怀里掏出几张符箓:“来的正好,我新画的‘哭丧符’还没试过效果呢。”
周婧瑶立刻开始调整阵法,钟广萍则摸出骨笛,指尖凝聚起灵力。
胖龟也从地上爬起来,晃了晃脑袋,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只是肚子吃得太圆,看起来还是有点滑稽。
夜风突然变得阴冷,远处的树林里传来几声诡异的鸟叫。凌霖握紧了手里的银针,心里清楚——真正的麻烦,现在才刚开始。
但看着身边摩拳擦掌的几人和一脸认真的胖龟,他突然觉得,就算来的是戴尔贵本人,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毕竟,对付奇葩反派,他们有的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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