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转,转眼又过半月。
清河县内的流民,在白莲教骨干被清剿后,群龙无首,在官府与各大家族的联合清剿下,渐渐被驱散或吸纳,秩序总算勉强恢复了几分。
城外的粥棚依旧施舍,但饿殍已少了许多,只是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绝望与戾气。
西门府内,禁足已久的陈敬济,眼见风头似乎过去。
加之妻子西门大姐,日夜在吴月娘面前哭求,刘辉也觉得这纨绔子弟,晾得差不多了,便顺势点头,解除了他的禁足令。
这日清晨,陈敬济如同出了笼的鸟儿,对着铜镜好生打扮了一番。
穿上一身崭新的湖绸直裰,头上戴着束发金冠,腰间玉佩叮当。
虽眼神深处依旧藏着几分虚浮,但表面看去,倒也恢复了往日,几分风流倜傥的模样。
他先去给吴月娘和刘辉请了安,说了些感恩戴德、必定洗心革面的漂亮话,便迫不及待地溜出了府门。
他心中那团邪火,被压抑了这些时日,早已烧得他五内俱焚。
第一个念头,便是要去寻那潘金莲!
武大郎病重的消息他早已听闻,这在他看来,简直是天赐良机!
与此同时,刘辉本尊心念微动,通过灵魂连接,向分身刘力下达了指令:
“陈敬济已出府,十有八九会去寻那潘金莲。
你且去武大家附近盯着,看看这出戏,究竟如何上演。
只观不动,莫要打草惊蛇。”
分身刘力此刻正在城外,一处阴脉节点修炼《血煞魔体诀》,闻言立刻收功。
他虽然无法像炼气士,那般运用神识远距离探查。
但五感经过魔功淬炼,已敏锐异常,远超常人,用于近距离盯梢再合适不过。
他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灰色短打,戴上斗笠,如同一个普通的苦力。
悄然潜回城内,来到了县衙后街武大郎家附近,寻了一处能观察到武家门窗的,隐蔽角落藏身下来。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陈敬济那熟悉的身影,便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巷口。
他左右张望一番,见四下无人注意,便快步走到武家那扇破旧的木门前,按照约定的暗号,轻轻叩击了三长两短。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露出潘金莲那张带着,几分憔悴却依旧媚意横生的脸。
她见到陈敬济,先是一惊,随即眼中爆发出难以抑制的惊喜和渴望,连忙将他拉了进来,迅速闩上门。
“冤家!你……你怎的才来!”潘金莲的声音带着哭腔,又饱含幽怨。
整个人如同没了骨头般,软软地靠在陈敬济怀里,“这些日子,想煞奴家了!那矮子……
那矮子眼看是不中用了,整日咳血,奴家守着这活死人,真是……真是度日如年!”
陈敬济搂着这温香软玉,闻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
早已心猿意马,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嘴里胡乱安慰道:
“心肝儿莫怕,莫急!我这不是来了么?那矮子死了正好,以后爷疼你!”
两人搂抱着,便往屋里走。
外间昏暗,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和……若有若无的腐臭气。
里间的门帘低垂,隐约能听到一阵阵,压抑而痛苦的咳嗽声,正是从那卧病的武大郎处传来。
分身刘力如同一尊石雕,静静潜伏在窗外阴影中,透过窗纸的一个破洞,将屋内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他强大的听力,甚至能捕捉到里间,武大郎那如同风箱般,艰难的呼吸声。
只见那潘金莲,许是久旷之下情热如火,又或许是觉得,武大郎将死无所顾忌。
竟半推半就地,被陈敬济按在了外间,那张用来吃饭的破旧木桌上!
“冤家……别……别在这儿……屋里头……”潘金莲嘴上推拒,身子却如同水蛇般扭动,媚眼如丝。
陈敬济早已精虫上脑,哪里管得了这许多,一边胡乱撕扯着对方的衣裙,一边喘着粗气道:
“怕什么!那矮子还能爬起来不成?正好让他听听,他的好娘子是如何快活的!”
衣衫凌乱,喘息渐重。
潘金莲起初还有些顾忌,但在陈敬济的撩拨下,很快便放浪形骸起来,口中发出压抑而放荡的呻吟。
两人竟就在这外间,在那病重的武大郎仅一门帘之隔的屋内,肆无忌惮地行起了苟且之事!
木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混合着男女的喘息与呻吟。
以及里间那越来越急促、如同破锣般的咳嗽声,构成了一幅,极其荒淫而残酷的画面。
分身刘力饶有兴趣地看着,如同在看一场现场版三级大戏。
就在这时,里间的咳嗽声猛地加剧,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呛咳,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紧接着,是“噗”的一声,像是喷出了什么东西,然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如同拉风箱般的倒气声,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外间正在兴头上的两人,动作猛地一僵。
潘金莲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想推开陈敬济。
陈敬济却正处于紧要关头,哪里肯停,反而动作更加猛烈,低吼道:“管他作甚!快死的人了!”
然而,里间的倒气声越来越弱,最终,彻底归于寂静。
一种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这间破旧的屋子。
外间的淫声秽语也戛然而止。
潘金莲猛地推开陈敬济,胡乱披上衣服,颤抖着手掀开了里间的门帘。
只见武大郎直接挺地躺在榻上,双眼圆瞪,几乎要凸出眼眶,死死地盯着屋顶。
嘴角残留着一大滩,暗红色的血迹,已然是气息全无!
他竟是活活被气死、憋死了!
“啊!”潘金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脸色瞬间煞白。
陈敬济也系好裤子凑过来一看,见到武大郎那死不瞑目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发毛。
他强作镇定,对潘金莲道:
“死了也好,省得受罪!你快收拾一下,我……我先走一步,免得被人看见!”
说罢,也顾不上温存,如同丧家之犬般,仓皇整理了一下衣衫,溜出了武家。
潘金莲独自站在榻前,看着武大郎的尸体,脸上表情复杂,有惊恐,有一丝解脱,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茫然。
她呆立了片刻,才猛地想起什么,扑到武大郎身上,放声干嚎起来:
“我的夫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留下我可怎么活啊……”只是这哭声,多少显得有些虚假和刻意。
窗外,分身刘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毫无波澜。
武大郎之死,在他预料之中,甚至是他乐见的结果。
这潭水,终于要彻底浑了。
他悄无声息地退入阴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迅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武大郎死了,死得如此不堪。可以预见,潘金莲这未亡人的身份,将很快吸引更多贪婪的目光。
而陈敬济的蠢行,也必将带来新的风波。
刘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棋子已动,接下来,该轮到执棋者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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