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听雨轩的庭院,却是灯火通明,一派奢靡欢宴景象。
白玉石铺就的露台上,悬着数盏精致的琉璃灯笼,柔和光晕洒落,映照着假山流水与奇花异草。
中央一张宽大的紫檀木雕花长案上,珍馐美馔、时令瓜果、琥珀美酒琳琅满目,香气四溢。
刘辉端坐主位,身姿虽略显慵懒地倚着软垫,但周身那筑基修士的隐隐威压,却让在座众人无不敬畏。
今日他宴请的,正是已对他马首是瞻的安、陈、周、李四家的新任家主。
这四人修为最高不过练气中期,在此等场合,更是谨小慎微,陪着万分小心。
“前辈今日设宴,真是让我等受宠若惊!晚辈敬前辈一杯,祝前辈道途坦荡,早登仙境!”
安家新任家主安文远率先起身,双手举杯,语气恭敬至极。
“我等共敬前辈!”陈、周、李三位家主也连忙起身附和。
刘辉淡然一笑,端起面前玉杯,杯中灵酒氤氲着微光,他略一示意,浅酌一口。
“诸位有心了。坐吧。今日只谈风月,不论其他,务必要尽兴。”
众人连声称是,宴席气氛逐渐热络。
丝竹之声悠扬而起,数名原本侍立的俏丽婢女开始翩翩起舞,身段柔美,眼波流转。
酒过三巡,安文远见刘辉心情颇佳,使了个眼色,击掌两下。
顿时,乐声一变,更为婉转缠绵。
只见一名身着淡青纱裙的女子,怀抱一张古琴,款步而入。
她面容清冷,眉目如画,气质脱俗,如同空谷幽兰。
她向刘辉及众人盈盈一礼,也不多言,便端坐一旁,纤指拨动琴弦。
淙淙琴音如流水般倾泻而出,时而清越,时而低回,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前辈,”安文远适时介绍道,“此女名为苏念雪,乃晚辈偶然访得,不仅精通音律,于茶道、香道亦颇有涉猎。
性子虽冷了些,但别有一番韵味,特献与前辈,闲暇时或可解闷。”
刘辉目光在苏念雪身上停留片刻,微微颔首:“琴音澄澈,有心了。”
苏念雪闻言,抬头看了刘辉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又低下头,专注于琴弦之上。
安家开了头,陈家新任家主陈明轩也不甘落后,笑道:“安兄献上清音,晚辈岂敢藏拙。”
他拍了拍手,一名身着火红舞衣的女子,如同蝴蝶般旋入庭中。
此女生得明艳动人,眼含春水,身段更是凹凸有致,舞动间热情如火,媚骨天成,一颦一笑皆勾人心魄。
一曲胡旋舞毕,她香汗微津,眼波流转,直直望向刘辉,毫不掩饰其倾慕与诱惑。
“前辈,此女名唤媚娘,最擅舞技,性子也…最为贴心懂事。”陈明轩意味深长地笑道。
刘辉哈哈一笑,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显然对这份“热情”的礼物颇为受用。“不错,舞姿曼妙,确是尤物。”
周家新任家主周茂见状,连忙道:
“安兄陈兄所献,一静一动,各具风采。晚辈也寻得一女,或可博前辈一哂。”
他示意之下,一名身着素雅文士襕衫、做男装打扮的女子,手持书卷走上前来。
她容貌清秀,气质沉静内敛。容貌虽不似前两位女子那般明艳夺目。
但其胸臀丰腴饱满的曲线极具张力,偏偏又裹着一层,淡淡的书卷清气,刚柔并济,别有一番风情。
她向刘辉行礼后,竟开口评点起案上的一幅山水画作,引经据典,言辞不俗,倒显出几分才情。
“此女名唤文心,家中本是书香门第,遭了变故,略通文墨,可陪前辈品评书画,清谈解颐。”周茂介绍道。
刘辉挑了挑眉,这周茂倒是别出心裁。“才女?有趣。”
最后,李家家主李振起身笑道:
“三位兄长所献,皆是中土风华。晚辈另辟蹊径,寻得一位异域胡姬,望能令前辈耳目一新。”
话音未落,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一名肌肤雪白、深目高鼻、身段高挑丰腴的胡姬踩着节拍舞动进来。
她金发碧眼,穿着大胆艳丽,舞姿热烈奔放,充满异域风情,与中土女子截然不同,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她叫阿依慕,擅跳胡舞,亦通晓几种西域小调,别具风味。”李振颇为自得。
刘辉看着眼前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四位美人,清冷、妩媚、才情、异域。
可谓集齐了风月场中的诸般风情,不由得心情大悦。
他举杯道:“诸位厚意,刘某心领了。四位佳人,皆非凡品,难得你们如此费心。”
四位家主见刘辉满意,纷纷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连声说着“前辈喜欢便是我等荣幸”。
刘辉兴致高涨,命四女皆近前斟酒。
苏念雪清冷执壶,媚娘贴身劝饮,文心温言软语,阿依慕笑语嫣然。
他左拥右抱,评点着诸女风情,与四位家主谈笑风生,言语间不免涉及些风月趣事、各地佳丽,席间气氛愈发靡丽热烈。
“说起来,”刘辉饮尽杯中酒,任由媚娘为其续上,笑道:
“风月之妙,在于知情识趣,在于各擅胜场。
如念雪之冷,需细品方知幽香;如媚娘之热,则如醇酒,令人酣畅;
文心之才,是雅趣;阿依慕之异,是新奇。诸位以为如何?”
“前辈高见!”
“真乃点睛之论!”
四位家主纷纷奉承,心中对这位筑基前辈的喜好,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此位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之苦修,反而极懂享受,且胃口颇大。
宴席直至深夜,四位家主方尽兴告辞。
刘辉命人好生送他们出府。
庭中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刘辉与那四位新得的美人,以及侍立一旁的彩莲、孙雪娥等人。
新来的四女看着这奢华庭院和深不可测的主人,心中各有忐忑与期冀。
刘辉目光在她们身上缓缓扫过,最后落在那最为热情大胆的,媚娘和充满异域风情的阿依慕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今夜,便由媚娘与阿依慕留下侍寝吧。
念雪、文心,你二人先随丫鬟去安顿,来日方长。”
苏念雪神色不变,微微一礼。文心眼中似有一丝失落,但也恭敬应下。
媚娘和阿依慕则是喜形于色,娇声应诺,一左一右便依偎上来。
刘辉揽着二女,向寝殿走去。
对他而言,这既是享乐,亦是修行路上的一种调剂与掌控力的体现。
夜色下的西门府,温柔乡中,权力与欲望悄然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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