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覆灭,老祖陨落,爵位被收。
在极短时间内,重塑了兖州,乃至周边地域的权力格局。
其带来的冲击与震慑,远非之前剿灭血煞宗可比。
历城,靖安司镇守使衙门。
原本那些或明或暗的掣肘与试探,几乎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临川府的“流寇”残余,被地方官府以惊人的效率清剿干净。
曲阜府的清议之声,戛然而止,那位书院院长甚至闭门谢客,东海府的近海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各级官吏,无论内心作何想法,面对刘辉下达的指令,无不战战兢兢,高效执行,不敢有丝毫拖延懈怠。
甚至连州衙那边,刺史赵文渊也传话过来,表示州衙将全力配合,靖安司一切公务。
副使陈颢元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他心中最后一丝摇摆,也彻底消失。
变得更加恭谨勤勉,将衙门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竭力向刘辉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深知,在这位杀伐果断、背景通天的镇守使麾下,自己只需做好分内之事,便能安稳无忧,甚至借此良机更进一步。
刘辉乐得清闲,将绝大部分俗务交由陈颢元处理,自己则彻底沉浸于修炼之中。
在他看来,什么经营势力、培植党羽,皆是虚妄。
此世道,伟力归于自身!
唯有自身实力,才是永恒不变的根基。
费心费力去培养下属,不如将一切资源与时间都用在自己身上。
一旦成就金丹,拥有碾压性的实力,自然会有无数势力、无数强者争相投靠归附,何须自己劳神费力,去慢慢培养?
镇守使衙门地下密室,阵法光芒流转不息,如同铁桶一般。
刘辉盘坐其中,身前摆放的不再仅仅是血煞宗的血炼资源,更多了从高家秘库中搜刮出的、更为纯净和高级的修炼资源。
数种蕴含精纯五行之力的顶级灵材,几瓶能固本培元、滋养神魂的五品灵丹,甚至还有一小坛,散发着氤氲霞光的“千年石乳”。
高家数百年的积累,远非血煞宗那种偏门邪修可比。
这些资源中正平和,品质极高,正适合他用来巩固筑基后期的境界。
并稳步向巅峰迈进,为将来冲击金丹打下最坚实的基础。
《九转血煞混沌经》全力运转,灰黑色的混沌真元,如同一个微型的宇宙漩涡,散发出吞噬万物的气息。
血精石、血髓玉中的磅礴血煞之气,灵材中精纯的五行灵气,丹药与石乳中温和却深厚的药力……
种种不同属性、不同来源的能量,被混沌真元贪婪地吞噬、拉扯进入经脉。
再经由功法的玄妙转化,剥离杂质,炼化本源,最终化为精纯无比的混沌真元,融入丹田气海。
他的气息在如此海量,且高品质资源的疯狂灌注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提升着。
筑基后期的真元不断凝练、壮大,神识也在资源的滋养下缓缓扩张,对天地灵气的感知愈发敏锐。
密室内,能量奔流涌动,形成一个个微小的气旋,又被刘辉周身散发的吸力扯碎、吞噬。
他心无旁骛,将所有心神都投入到,这力量的提升之中。
外界的风云变幻,势力的更迭,在他心中皆如浮云。
只要力量足够,一拳便可定鼎乾坤,何须在意蝼蚁的动向?
就在刘辉于密室中潜心苦修,实力稳步飙升之际,镇守使衙门后宅,栖霞阁内。
胡三娘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一个精致的花盏,里面几尾灵动的锦鲤,游来游去。
她虽心思单纯,但也隐约感觉到,她的刘郎近日异常忙碌,很少来寻她“玩耍”。
正当她有些闷闷不乐时,随身携带的储物袋中,一件物事忽然传来,轻微的震动与温热。
她眨了眨眼,想了起来,那是母亲胡媚儿在她临行前,塞给她的一枚巴掌大小、形似狐尾的白色玉符。
言是狐族特制的传讯法器,可在危急时或思念时联系。
胡三娘取出那枚温润的玉符,只见其上正流转着淡淡的粉色光晕。
她将一丝妖力注入其中,母亲那带着关切与些许嗔怪的声音,便在她心间响起:
“三娘,听闻你在兖州历城?
人族地界不比青丘,人心叵测,你涉世未深,莫要任性,凡事需多加小心。
若遇难处,或想家了,便以此符传讯,或直接回来。”
听到母亲的声音,胡三娘鼻子微微一酸,但很快又扬起俏脸,对着玉符小声回应,声音通过法器传递回去:
“娘亲放心,三娘晓得分寸,刘郎是好人,他待我极好,我在这里很开心,过些时日再回去看您。”
传讯完毕,她摸了摸玉符,小心收好,心中的些许烦闷,也消散了不少。
然而,远在青丘岭深处的胡媚儿,接到女儿这没心没肺的回讯,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站在一株古老的月桂树下,月光透过枝叶洒下,在她绝美的容颜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傻丫头,那刘辉岂是简单的‘好人’?”胡媚儿轻声叹息。
作为青丘狐族的长老,她的消息远比寻常妖族灵通。
刘辉在兖州翻云覆雨,连灭血煞宗与高家,逼得朝廷收回爵位。
其手段、其心性、其实力背景,早已进入各大势力的视野。
女儿跟在此等人物身边,福祸难料。
“不过……”胡媚儿眼神微动,露出思索之色,“此子崛起之势,锐不可当。
其兄刘力更是深不可测,竟能如此干脆利落地格杀高翰……或许,这对我青丘而言,并非坏事。”
青丘狐族虽偏安一隅,但与世隔绝早已不可能。
人族王朝兴衰,周边势力博弈,无不影响着狐族的生存空间。
若能借女儿这层关系,与刘氏兄弟这等潜力无穷的,新兴势力结下善缘,对未来或许大有裨益。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三娘认定了他,只要那刘辉不负她,我青丘便做他身后的盟友之一,又如何?”
胡媚儿心中定计,开始考虑如何在不引起,人族朝廷过多注意的前提下,适度地向刘辉释放一些善意。
与此同时,大宋京城,汴梁。
韩国公府内,韩毅看着手中关于兖州,最新局势的密报,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言。
震惊于刘氏兄弟二人的狠辣果决,欣慰于自家与刘氏联姻的这步棋,似乎走对了,同时也有一丝隐忧。
刘氏兄弟如此强势,未来是福是祸,犹未可知。
“父亲,高家就这么没了……刘辉他……”韩云鹏站在一旁,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
“慎言!”韩毅打断儿子,神色严肃,“记住,是高翰老祖与靖安侯因故切磋,不幸落败身陨。
朝廷已依制处理。与我韩家女婿,并无直接干系。”
他点醒儿子,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他沉吟片刻,吩咐道:
“以我的名义,再给婉茹去一封信,让她……好生辅佐夫君,持家有道。
另外,让我们在兖州的人,更加主动地向刘辉靠拢,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帮助。”
他知道,现在亦是锦上添花的好时机。
“是,父亲。”
皇宫深处,宋帝听着司礼监太监,关于兖州事宜的最终汇报,脸上古井无波。
“高家没了,爵位收回,甚好。”他淡淡说了一句,便不再关注。
于他而言,一个不听话、日渐臃肿的地方金丹世家被清除,朝廷收回部分权柄与资源,是利大于弊。
只要刘辉不明目张胆地造反,继续维持兖州表面稳定,并能为他所用,他便乐得支持这把锋利的刀。
他甚至开始考虑,是否可以在其他州府,也默许甚至推动类似的事情发生。
各方势力,因高家覆灭这一重大变局,都在重新审视、调整着自己与刘氏兄弟的关系与策略。
密室中,刘辉缓缓收功,眼中神光内敛,气息比之前更加浑厚沉凝,隐隐触及了某个瓶颈。
借助两大势力提供的海量资源,他的修炼进度快得惊人。
“资源不缺,瓶颈已现……是时候,为晋升金丹做更充分的准备了。”
刘辉目光深邃,再次将心神沉入修炼之中,继续锤炼真元,打磨神识,同时参悟功法中,关于晋升金丹境的玄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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