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的执行力很强，不到一个时辰就将来福嘴里的东西全审了出来。
拎着来福回了勤政殿，丢在地上，将手里的口供递给皇帝，皇帝看了一眼就给了沈清欢。
此时的来福从外面看没什么伤，只是显得有些狼狈。
皇帝很是惊奇。
“这就审完了？全说了吗？怎么看不出受过刑？嘴这么松还做探子呢。”
他走到来福眼前来回看了看。
“回陛下，没受过刑，但他的嘴可是紧得很，要不是因为太过忠心，根本不用这么长时间。”
“哦？”皇帝疾步走回座位上坐下，“阿姐，这就是你说的新审讯手法？”
沈清欢点了点头，将口供又给了皇帝，“卿尘，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处置这人？”
口供里面说了宫中他知道的探子，只要抓几个关键位置上的，顺藤摸瓜就能抓到所有的。
但是自己不能仗着自己长姐的身份就什么都替皇帝做决定。
有些事，还是需要有些边界感的好。
皇帝沉思片刻，“阿姐，我觉得来福所说的名单上不一定齐全，若只是一小部分，咱们大动作的抓捕会打草惊蛇。”
“不如先悄悄的抓几个高位分太妃身边的探子审讯，这样一来，就算不能无一遗漏的抓捕，剩下几个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以后慢慢抓就是了。”
沈清欢欣慰的看着皇帝，“卿尘的帝王之姿越发的挺拔了，不是以前那个总是跟阿姐哭鼻子的少年了。”
“阿姐很高兴。”
皇帝鼻尖微酸，“可是你永远都是我的阿姐，我的成长是因为阿姐的扶持，阿姐对于我来说永远是最重要的。”
这样说阿姐就不会跟卿尘生分了吧？
沈清欢听明白皇帝的意思了，心中感叹原主到底错过了多少幸福。
姐弟两人聊了一整夜，皇帝更是将龙床分给沈清欢，自己睡的贵妃榻。
墨染一直守在沈清欢的身边，眼神就没离开过她的身上。
专注的神色还是引起了皇帝的注意，皇帝心中微动。
墨染……
原本他就想给阿姐搜罗一些青年俊才，不拘什么身份，反正是给阿姐当个面首，长得好，人品好，能力好，能满足阿姐的需求就行。
墨染倒是都非常符合，只是他的脸上貌似有条疤，在眼角处，不知道阿姐会不会嫌弃。
沈清欢倒是没多想，因为她早就习惯了墨染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暗卫嘛，不就是得时刻关注主子的反应？
电视上那些主角一个手势，立马就会有人出现，或者有人看见就秒懂的去做事了。
不是一直盯着怎么会那么精准的看见主子的动作？
翌日一早，沈清欢就收拾好去给太后请安。
她到的时候，太后的殿内早就坐了几位美妇人。
“参见母后，见过几位太妃。”
“哎呀，玺华长公主真是出落的越来越漂亮了，这五官简直是越来越像太后娘娘了。”
“可不是嘛，我家那个能有殿下一般的美貌就够了，也能嫁个好人家，现在的世世家勋贵还是在意家中妻子的容貌的。”
说话的两位太妃是年轻时候就投靠了太后，与太后的关系也算可以。
就是这话说的不太中听，什么叫长得美就能嫁个好人家？
公主还愁嫁吗？多少好儿郎不能选，又不是只有嫁寻贵这一条路子。
沈清欢礼貌地客气了几句，随后就乖巧的坐在太后的身边听着太后和几位太妃聊家常。
很快，沈清欢就被末尾坐着的一对母女吸引了目光。
她俩全程一句话没说，就那么静静的坐着，连动作都是整齐的低着头。
穿的宫装都是一个色系，真是有意思。
太后见自家乖宝一直盯着惠太妃母女俩，就朝着她们说道：“惠太妃和二公主今日怎么只你们俩来了，哀家那小外孙呢？”
沈清欢这才想起，这是原书中只提过一次的二公主，好像是因为她相公的小妾家的二叔是个有着恋童癖的变态，还是个私塾的先生。
猥\\亵学生的丑事被人掀了出来，被抓了起来。
被女主魏婉婉当做要挟丞相府二公子的筹码，逼得他站队。
她这位二皇妹也是个苦命的人，在婆家不受待见，夫君是个宠妾灭妻的主。
但是她的性子像极了她的母妃惠太妃，懦弱不知争取，还内敛不爱说话。
所以生生隐忍五年，到现在孩子都四岁了，可连孩子的前途都不能自己做主。
惠太妃是先帝在位时期的惠嫔，因为性子软弱所以一直小心谨慎，不敢得罪任何人，包括比她位份还低的嫔妃。
她娘家官位不高，因为进宫不久就生了女儿，这才得了个嫔位。
生下女儿之后更是足不出户，生怕女儿被别人惦记了性命，那时宫里除了她的女儿，也就沈清欢和大皇子这两个孩子。
她们娘俩就这么苟到了如今。
丞相府的二公子在一次中元节的时候见过二公主一面，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就向先皇求娶，谁知这才成亲没几年就被抛之脑后。
惠太妃猛然听见太后喊自己的闺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进宫这么多年，已经没人喊自己的闺名了。
还是二公主拽她，这才赶紧回话，“回娘娘，砚秋家的小子去亲戚家读书了，他年纪小，臣妾怕他在殿下的接风宴上闹腾，这才没带他。”
在亲戚家读书？
不会是去了那个小妾的变态二叔家读书了吧？
“我那小外甥叫什么名字？你看我这做姨母的真不称职，都忘记孩子的名字了。”沈清欢不动声色的问道。
二公主沈砚秋和惠太妃明显的一愣，随后受宠若惊的答道：“长公主殿下要忙于正事，记不得也是情理之中的，孩子叫姬怀舟，乳名叫球球。”
球球？倒是个可爱的名字，就是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也像乳名那般圆润可爱？
“惠太妃说笑了，家人的事也是正事，哪有轻易忘却之理？”
“改日二皇妹有空就带着我小外甥去我府中一聚，我定好好招待，弥补一下小外甥。”
太后面上笑容不变，心中却对女儿异常的关心有些疑惑。
但是女儿既然喜欢那孩子，那就随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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