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养心殿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世家大臣们穿着朝服,整齐地跪在殿中,为首的王博彦双手高举奏折,声音带着刻意的悲愤:“陛下!姜昭仪妖术惑主,百姓怨声载道,城郊已有数千百姓联名请愿,请求陛下废黜妖女,以安天下!若陛下再纵容妖女,恐会动摇国本啊!”
他身后的世家大臣们纷纷附和,“请陛下废黜妖女” 的声音此起彼伏,震得殿内烛火微微晃动。轩辕昭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眼底没有丝毫波澜,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
“联名请愿书?” 轩辕昭的声音冰冷,带着几分嘲讽,“王大人倒是说说,这请愿书是如何‘联名’的?是百姓们自愿签名,还是有人拿着纸笔,逼着他们画押?”
王博彦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陛下明鉴,请愿书皆是百姓自愿签名,臣只是代为呈递,绝无逼迫之举!”
“绝无逼迫?” 轩辕昭冷笑一声,抬手示意李德全,“把东西呈上来。”
李德全捧着一叠纸张快步上前,将其摊在殿中案几上。轩辕昭站起身,走下龙椅,指着纸张对大臣们说:“诸位卿家不妨看看,这就是王大人所说的‘百姓自愿签名’的请愿书。”
大臣们纷纷凑上前,只见纸张上的签名歪歪扭扭,许多名字的笔迹如出一辙,甚至有几处签名的墨迹还未干透,边缘却沾着相同的墨点 —— 显然是同一人在短时间内伪造而成。更荒唐的是,其中一张请愿书上,竟出现了 “张老三”“李老四” 这类明显虚构的名字,甚至还有人把 “请愿” 写成了 “请原”。
“这……” 王博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指颤抖着指向纸张,“这不可能!这不是臣呈递的请愿书!定是有人伪造,陷害臣!”
“陷害你?” 轩辕昭拿起一张请愿书,递到王博彦面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纸张是你府上独有的竹纤维纸,墨迹是你书房常用的松烟墨,就连伪造签名的人,昨晚已被锦衣卫抓获,此刻正在殿外候着 —— 王大人,你还要狡辩吗?”
王博彦的身体猛地瘫软在地,冷汗瞬间浸湿了朝服。他怎么也没想到,皇帝竟然连伪造签名的人都抓了,还查到了纸张和墨迹的来源!
“陛下饶命!臣…… 臣一时糊涂,被奸人蒙蔽,才做出这等糊涂事!” 王博彦连忙磕头求饶,声音带着几分哭腔,“求陛下看在臣为朝廷效力多年的份上,饶臣一命!”
轩辕昭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眼底满是厌恶:“被奸人蒙蔽?王博彦,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吗?你见朕重用寒门,见朕与昭仪和解,便联合世家,散布‘妖女’谣言,伪造请愿书,想借百姓舆论逼迫朕废黜昭仪,重新掌控朝堂!你当朕是昏君,还是当这天下百姓是傻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几分震怒:“锦衣卫已经查明,京城的谣言皆是你派人散布,城郊煽动百姓的官员也是你指使!你以为用‘妖女’的罪名就能诋毁昭仪,就能动摇朕的决心?你错了!昭仪是什么样的人,朕比谁都清楚!她从未用所谓的‘妖术’害人,反而多次帮朕化解危机,护国安民!”
殿内的世家大臣们见王博彦被揭穿,纷纷低下头,再也不敢出声。寒门大臣们则面露喜色,张砚上前一步,躬身说道:“陛下明察秋毫!王博彦勾结世家,散布谣言,伪造请愿书,其心可诛!臣恳请陛下严惩王博彦,以儆效尤!”
“臣等恳请陛下严惩!” 寒门大臣们纷纷附和,声音响亮,压过了之前世家大臣的叫嚣。
轩辕昭看着殿内的景象,语气坚定:“王博彦勾结世家,散布谣言,伪造文书,意图扰乱朝纲,打入天牢,彻查其党羽!其余参与此事的世家大臣,罚俸一年,闭门思过!若再敢有异动,朕绝不轻饶!”
“陛下圣明!” 大臣们齐声应道,王博彦则被锦衣卫拖了下去,嘴里还在不停地求饶,却再也没人理会。
一场朝堂上的危机,在轩辕昭的铁腕下,瞬间化解。而此时的后宫,一场针对 “妖女” 谣言的反击,也正在悄然展开。
同日午后,慈宁宫举办的贵妇宴上,气氛却有些微妙。后宫嫔妃和京城世家的夫人们围坐在庭院里,表面上谈笑风生,眼神里却满是打量 —— 她们的目光,大多落在坐在太后身边的林薇薇身上。
“姜昭仪,听闻近日京城有不少关于你的传言,说你能通鬼神,用妖术迷惑陛下,不知是真是假?” 一位世家夫人端着茶杯,语气带着几分挑衅地问道。
她的话一出,庭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薇薇身上。太后皱了皱眉,正想开口解围,却被林薇薇轻轻按住了手。
林薇薇放下茶杯,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贵妇们,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坚定:“夫人所说的‘通鬼神’‘妖术’,不过是有心人编造的谎言。臣妾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既不会通鬼神,也没有什么妖术。”
“普通女子?” 另一位世家夫人冷笑一声,“若你是普通女子,怎么会知道陛下的心思?怎么会提前猜到朝堂上的事?这不是妖术是什么?”
“夫人这话,就有些偏颇了。” 林薇薇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所谓‘知道陛下的心思’,不过是臣妾与陛下相处日久,了解陛下的性格和处事方式,所以能猜到陛下的想法。就像夫人与您的夫君相处多年,难道不会猜到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吗?这是夫妻间的默契,不是什么妖术。”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提前猜到朝堂上的事’,臣妾不过是平日里喜欢读些史书,了解前朝的兴衰,再结合如今的朝堂局势,做出的判断。就像农夫根据天气和土壤,能猜到今年的收成;商人根据市场和需求,能猜到货物的销量 —— 这是基于经验和观察的推断,不是什么通鬼神。”
林薇薇的话,用简单的生活道理,拆解了 “妖术” 的谣言,让在场的贵妇们陷入了沉思。一位嫔妃轻声说道:“昭仪娘娘说得有道理,我与陛下相处时,也能猜到他的一些想法,这确实是夫妻间的默契。”
“可外面都说,你夜里对着月亮作法,还招来邪祟,导致去年冬天的雪灾……” 又一位世家夫人不服气地说道。
“夫人若是不信,可去臣妾的静云院看看。” 林薇薇语气坦然,“臣妾的院子里,既没有祭坛,也没有法器,何来‘作法’一说?至于去年冬天的雪灾,乃是自然天象,古往今来,哪朝哪代没有雪灾?若是雪灾都要归咎于臣妾,那前朝的旱灾、水灾,难道也是因为有‘妖女’吗?”
她的话逻辑清晰,有理有据,让在场的贵妇们不得不信服。太后看着林薇薇,眼底满是欣慰,开口说道:“哀家看昭仪是个明事理的孩子,那些谣言不过是无稽之谈。以后谁再敢散播谣言,哀家定不饶她!”
太后的话,无疑给林薇薇正了名。世家夫人们见太后都为林薇薇说话,又被她的道理说服,再也不敢提及 “妖女” 的事,反而纷纷上前与林薇薇交谈,庭院里的气氛也变得热闹起来。
傍晚时分,林薇薇从慈宁宫回到静云院,刚进门,就看到轩辕昭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份奏折,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陛下,您怎么来了?” 林薇薇惊喜地走上前,在他身边坐下。
“来看看你。” 轩辕昭放下奏折,握住她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欣慰,“慈宁宫的事,朕已经知道了。你做得很好,用道理化解了谣言,赢得了太后和贵妇们的认可。”
林薇薇笑了笑:“臣妾只是说了些实话而已。倒是陛下,在朝堂上严惩了王博彦,粉碎了世家的阴谋,才是真正的厉害。”
“咱们是夫妻,本就该一起面对。” 轩辕昭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温柔,“朝堂上的事,有朕在;后宫的事,有你在。只要咱们联手,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他的心声满是甜蜜与坚定:“以前总觉得,朕是帝王,该独自承担所有风雨。可遇到她之后才知道,有个人能与朕并肩作战,能在朕面对朝堂危机时,在后宫为朕稳住局面,是件多么幸运的事。这样的她,让朕怎么能不爱?怎么能不护着?”
林薇薇能听到他的心声,脸颊微微泛红,心里满是暖意。她靠在轩辕昭的肩上,看着庭院里的夕阳,轻声说道:“陛下,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臣妾都会陪在您身边,与您一起面对。”
“好。” 轩辕昭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望向远方 —— 夕阳下的皇宫,显得格外宁静,仿佛之前的谣言危机从未发生过。
而这场帝后联手的反击,不仅彻底粉碎了世家的阴谋,澄清了 “妖女” 的谣言,更让百姓们明白了真相。京城街头,再也没人谈论 “姜昭仪是妖女” 的事,反而多了不少称赞 “陛下明察秋毫”“昭仪娘娘聪慧明理” 的声音。
二月二十七,轩辕昭下旨,释放了之前被王博彦煽动、误信谣言的百姓,并下令减免京城周边三个月的赋税,以安抚民心。百姓们感恩戴德,纷纷称赞皇帝仁德,之前因谣言产生的不满,也瞬间烟消云散。
朝堂上,寒门大臣的势力因这次事件进一步巩固,世家大臣们则因王博彦的倒台,变得更加谨慎,再也不敢轻易与皇帝作对。后宫里,嫔妃们见林薇薇不仅得到皇帝的宠爱,还赢得了太后的认可,再也不敢对她有任何不敬,后宫的氛围也变得格外和谐。
三月初一的清晨,林薇薇陪着轩辕昭在御花园散步,桃花已经绽放,粉色的花瓣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场温柔的雨。
“陛下,桃花开了。” 林薇薇捡起一片花瓣,笑容明媚,“您之前说,要陪臣妾在这里摆宴,只咱们两个人。”
“好。” 轩辕昭看着她的笑容,眼底满是温柔,“今晚朕就命人在这桃树下摆宴,只咱们两个人,好好赏桃花。”
他的心声满是幸福:“谣言已破,世家收敛,百姓安定,后宫和谐。有她在身边,朕的江山,才算是真正的完整。以后的日子,定要与她一起,守护好这片江山,守护好这份幸福。”
林薇薇能听到他的心声,心里满是甜蜜。她知道,这场因谣言引发的危机,不仅让他们的感情更加坚定,更让他们成为了彼此最坚实的依靠。未来的路,不管还有多少挑战,只要他们携手并肩,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
夕阳下,帝后的身影被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在桃花的映衬下,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坚定的画面。这场帝后联手的反击,不仅解决了谣言危机,更强化了 “双向守护” 的感情内核,让他们的故事,在风雨过后,迎来了更加明媚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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