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门口。
正值早晨上班高峰。
陈默骑着崭新的永久牌二八大杠,载着傻柱抵达轧钢厂。
轧钢厂的警卫见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可思议道:
“嚯!小陈师傅?!这…这是你的新车?乖乖!永久牌!这得两百好几吧?”
傻柱从后车座跳下来,嗓门洪亮道:
“嘿!老李!你可能不知道吧,这车陈默昨晚刚提的,两百八一辆!”
随后傻柱神气的继续说道:
“咱们陈默兄弟就是有本事!这才几天啊?自行车都蹬上了!”
周围人越聚越多。
傻柱掏出烟大前门,热情地散给警卫和围拢过来的工友,笑着大声道:
“你们是不知道,陈默兄弟家里那位未婚妻,啧啧,那叫一个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看都不够形容!跟陈默兄弟这本事,绝配!”
“傻柱,你闭嘴吧你!”
看到傻柱大嘴巴,陈默也是无奈,这傻柱的嘴就是兜不住事。
“嘿嘿。”傻柱傻笑了一阵,他觉得自己坐了陈默的车,就要给陈默长脸。
总不能让陈默白拉自己一段吧?
傻柱的话语,瞬间让陈默成为了焦点!
周围的工友们,纷纷用羡慕、嫉妒、惊叹的目光打量着陈默的自行车,议论纷纷。
“陈默这小子深藏不露啊!”
“听说他未婚妻确实漂亮!”
“这车真带劲!”
陈默不想被当猴一样看,立刻进入了轧钢厂,准备停车。
当陈默锁车的时候,陈芸刚好路过。
“这是你的车?”
看到陈默居然有了崭新的自行车,她直接愣在当场。
“早啊,师傅,我刚买的。”
陈默打了个招呼,实话实说。
“好小子!真行啊你!”陈芸绕着车看了一圈,眼神复杂,拍着陈默肩膀:“师傅我这干了多少年了,攒的钱都贴补家里了,车轱辘还没攒齐呢!你这是…家里有矿还是捡着金元宝了?”
陈默笑容温和,带着点憨厚道:
“师傅您说笑了,就是以前在乡下省吃俭用,攒了点老婆本儿。这不是上班路远,想着方便点嘛,一咬牙就买了。”
两人一边聊一边进入车间,开始正式工作。
一车间里,贾东旭姗姗而来,耳朵边都是周围工友议论陈默买车的事情。
一时间,陈默可谓是风光无限,彻底把自己给比了下去。
“臭显摆!”
贾东旭脸色铁青,眼神怨毒得能滴出水。
“咔--”
他手里锉刀差点把工件锉废了。
听到声音,易中海以为机器出了故障,走过来查看。
结果看到贾东旭不良的工件和魂不守舍的样子。
“啪!”
气的易中海猛地一拍工作台,恨铁不成钢道:
“贾东旭!你魂儿被勾走了?!不想干趁早请假回去休息!这活是这么干的吗?废了料你赔?!”
易中海声音很大,全车间的工友都侧目而视。
贾东旭闻言浑身一激灵,知道师傅也是在关心自己。
换做其他人早就被教训了。
不过他心里火烧火燎,想的全是蒙面男怎么还没消息?
“师傅,我错了!”
贾东旭低下了头。
“唉!”
易中海也无奈,想要继续骂还是忍住了,谁叫贾东旭是自己选定的养老人。
时间很快过去。
“叮铃铃!”
下班铃声一响,魂不守舍的贾东旭第一个冲出车间。
直奔与蒙面男接头的地方,一个偏僻的胡同。
身后,陈默看到贾东旭着急的样子,不由冷笑。
“是去找麻脸男吧?可惜,麻脸男早就跑了!你能见着才有鬼!”
陈默骑着自行车,悄悄跟了上去,准备暗中给贾东旭一点颜色瞧瞧。
僻静的胡同内。
贾东旭在胡同内焦急踱步,嘴里不停咒骂:
“妈的,蒙面男死哪去了?收了钱不办事?到底讲不讲信用!”
远处,陈默将自行车锁在了远处。
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暗中观察。
当四下无人,贾东旭背对入口的时候。
“就是现在!”
陈默在贾东旭背对着自己的时候,猛然如猎豹般扑入,一个精准的扫堂腿将贾东旭撂倒!
不等他喊出声,一个厚重的、散发着霉味的麻袋瞬间罩住贾东旭的头!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贾东旭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袭击自己的人的模样。
“呼!”
紧接着,陈默挥舞起裹了厚布的短棍,带着沉闷的破风声朝贾东旭打去。
短棍朝着贾东旭的屁股、大腿、后背等肉厚不易致命但剧痛的地方,狂风暴雨般落下!
“嗷!!!”
贾东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在地上疯狂打滚。、
“谁?!蒙面大哥?!是我啊!贾东旭!别打了!误会啊!”
他以为是蒙面男,拼命地求饶起来:
“钱!钱我给你!陈默!对!陈默买自行车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你抢他啊!他有钱!抢他比抢我强一百倍!!”
陈默不敢说话,一说话就暴露了。
“找死!”
不过,听到贾东旭这无耻的喊叫,陈默下手更重!更狠!
“呜呜~”
陈默专门往贾东旭喊话的嘴巴附近招呼,打得贾东旭呜呜咽咽,满嘴是血,就连牙齿都松动了几颗。
他殊不知嘴里不断喊的“抢陈默”,成了他的催命符。
“让你算计我!”
陈默心中怒骂,最后狠狠一脚踹在贾东旭腰眼上。
“嗯。”
贾东旭闷哼一声,旋即彻底没了声息,像条死狗一样瘫软在地。
贾东旭昏迷了过去之后,陈默迅速检查现场,抹去一切痕迹。
如同从未出现过,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暮色中。
“卧槽,这不是贾东旭吗?怎么被人打成这样?”
很快,贾东旭是被路过的邻居老李发现。
老李像拖死狗一样把贾东旭拖了回去。
在路上贾东旭就苏醒了。
回到院子里,贾东旭已经不成样子了。
他鼻青脸肿,衣服破烂,嘴角带血。
“师傅!你要帮我做主啊!”
贾东旭屁股和大腿肿得老高,坐都坐不下,只能趴在长条凳上哭嚎。
赶过来的易中海皱了皱眉道:“东旭,你放心。我已经让许大茂去帮你报警了!”
秦淮茹小心的给贾东旭上药。
旁边的贾张氏呼天抢地:“天杀的啊!是谁在针对我们贾家啊!”
许大茂报完警回来,带回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街道办王主任,另一个是一个叫做小张的派出所民警。
看到两个人,贾东旭终于找到了能够给自己做主的人了,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添油加醋道:
“王主任!张同志!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世风日下!无法无天了啊!我…我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被人蒙着头往死里打啊!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暴徒!这是暴徒啊!我…我差点就被打死了啊!”
“贾东旭,你放心,咱们街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肯定调查清楚!”
王主任眉头紧锁,安慰道。
民警小张仔细记录了下来,随后询问道:
“贾东旭,你看清楚对方长啥样子不?口音是哪里人?有没有目击证人?”
闻言,贾东旭摇了摇头,懊恼的回答道:“没看清人,这家伙一直不说话,我根本听不到声音,地点偏僻没目击者。”
民警小张皱了皱眉,知道这调查起来需要花不少时间。
“我们最近这段时间会仔细调查,等消息吧。”
民警小张先行离开。
“你注意养好身体!一有消息我们就会通知你!”
街道办王主任也打算回去了,没有任何切入点,有点难办。
就在王主任走出房间,准备无功而返时。
“王主任!”
陈默恰好走过来,先是一脸“关切”地看了看屋子里惨兮兮的贾东旭,然后平静地对站在门口的王主任说道:
“王主任,耽误您两分钟,我有点个人的事情想请您帮个忙可以吗?”
“你说吧。”王主任之前因为易中海的事情,接触过陈默,陈默一表人才,却又睚眦必报的个性,还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王主任,是这样的。”陈默的开门见山道:“我想把我的户口,从乡下迁到咱们城里来。您看需要什么手续?”
王主任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认真道:“迁户口?嗯…你是正式工人,有接收单位,符合政策。行啊,明天你带上你的身份证明,还有在城里的住房证明,到街道办来找我填申请表就行。”
见到王主任答应了,陈默立刻笑道:“谢谢王主任了!”
恰在此刻,一直竖着耳朵听的贾张氏,一听“迁户口”,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他尖利的声音划破院子:“哎哟喂!陈默!你傻了吧唧的!迁户口?!你把农村户口迁城里来?你脑子被门挤了?!”
贾张氏拍着大腿,唾沫横飞,仿佛在拯救迷途羔羊:
“农村户口多金贵啊!有自留地!有宅基地!那是根儿!是退路!你迁到城里来,那地立马就归公了!房子也得分给别人!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听到贾张氏骂自己,陈默丝毫不惯着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
见到陈默转身离去,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贾张氏转向周围看热闹的邻居,尤其对着自家方向喊:
“大伙儿都听着!可别学这傻子!淮茹!你也给我记住喽!咱家的农村户口,死也不能迁!那是咱农村人的命根子!”
院里人议论纷纷,有人觉得陈默可能太想成为牛家女婿了,才这么着急想迁到城里来。
大部分人都觉得贾张氏说的有道理。
王主任脸色有些不好看,觉得贾张氏故意制造矛盾,不过看到陈默已经走了,她也直接走了。
回到家门口的陈默,听到贾张氏的吆喝,一脸平静,仿佛看跳梁小丑。
心中冷笑着:“死老婆子!等到明年粮食定量,你就知道城里户口的好处了!没有城里户口得多花不少钱才能买到粮食!你最好别饿死!”
回到家里。
陈默亲自下厨,用蕴含灵泉的水炖了一只肥硕的老母鸡。
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难以形容的浓郁异香霸道地飘散出来,不仅弥漫整个陈家,还飘到了中院、前院!
一家人围坐桌边,大快朵颐。
陈默给牛星月夹了个大鸡腿:“吃鸡腿。”
又给牛姨盛了碗汤,招呼道:“牛姨,喝点鸡汤,补身体。”
“你也多吃点。”
一家人其乐融融。
吃的差不多了,牛燕脸上带着忧虑的对陈默提醒道:
“默子,今天贾东旭又被人打了,还那么惨…你也在轧钢厂,天天来回的,可得千万小心啊!你现在是咱家的顶梁柱,不能出一点事儿!”
“牛姨!你可是小瞧我了!”
陈默放下筷子,轻松一笑,撸起袖子,绷紧手臂。
在灯光下,那线条流畅、充满爆发力的肱二头肌展露无遗,充满了力量感。
“哇!”旁边吃的满嘴流油的牛星月惊呼出声。
“牛姨,星月,你们不用担心!”陈默语气自信沉稳,“我可不是白给的。在乡下干活那会儿就练出来了。等闲三五个人,根本近不了我的身!谁想不开来找我麻烦,那是他倒霉!”
“你啊,就知道吹牛。”
看到陈默自信的样子,牛姨也就不担心了。
至于牛星月,完全沉浸在对陈默的崇拜中,压根不知道担忧是什么。
那霸道无比的鸡汤香味钻进贾家。
贾东旭趴在硬板床上,屁股和大腿火辣辣地疼,肚子饿得咕咕叫,闻着这香味,简直是一种酷刑!
他哭丧着脸,声音委屈的道:“妈…我疼…我饿…我想吃肉…”
贾张氏啃着窝窝头,闻着飘进来的肉香,眼睛都嫉妒红了!
她狠狠啐了一口:“吃吃吃!就知道吃!钱呢?钱从哪来?陈默那小畜生,也不知道给我们接济一下邻里!死绝户!”
“我怀疑,打你的人,说不定是陈默!”
贾张氏忽然神秘叨叨了起来。
闻言,贾东旭疑惑道:“妈…真…真会是陈默打的我?”
“不是他还能是谁?他买车显摆之后你就挨打!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这孙子心黑着呢!多半是他!”
贾张氏三角眼闪着阴毒的光。
“可没有证据啊!”
贾东旭叹息一声,无奈的低下了头。
贾张氏咬牙切齿道:“东旭啊,从明儿起,妈提前去你下班那条路上守着!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敢动我儿子!要是让我逮着是陈默…哼!我撕了他!扒了他的皮!”
“妈!”贾东旭感动涕零:“还是你对我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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