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猫在角落的人影,看到易中海出来,快速遁入了角落里,消失不见。
……
时光若白驹之过隙。
“叮铃铃!”
轧钢厂下班铃声刺破黄昏。
下班的工人如潮水般涌出工厂大门。
易中海站在车间门口阴影处,眼神阴鸷如毒蛇。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陈默潇洒跨上崭新永久自行车远去的背影。
夕阳余晖洒在陈默身上,更显其挺拔自信的气息。
易中海内心无比酸涩,喃喃道:“一个才来半年的学徒,凭什么?骑新车,娶娇妻…越来越不把我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必须摁下去!”
易中海背着双手,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
“否则这院子、这车间,哪还有我易中海的立锥之地?贾东旭那蠢货徒弟是指望不上了…”
陈默哼着小调,骑车出厂门朝家里驶去。
他并未等傻柱,虽然偶尔需要利用傻柱这个工具人,但也不见得跟傻柱关系有多好。
“你挡在我车面前干嘛?想死啊?”
行至半路,许大茂突然从路边窜出,陈默急忙黑着脸按紧刹车。
“默子哥!默子哥!”
许大茂则是满脸堆笑道:“捎兄弟一程呗?我有重要情报!”
“上来吧!”
听到这二货有重要情报,陈默决定停一下,招了招手,让许大茂上车。
“好嘞!”
许大茂还是第一次坐上崭新的二八大杠,激动坏了,麻利跳上后座。
坐上自行车后座后,许大茂先是用手不断的摸着永久牌二八大杠。
“你的手别摸我屁股!再摸你给我下去!”
感受到许大茂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要摸自己坐下的车垫,陈默嘟囔了一句。
许大茂闻言,赶忙收回手,开始套近乎道:“默子哥,我今天报名了放映员的考核,你报名了几级钳工的考核啊?”
“我考几级,关你屁事!”
听到许大茂说一些不关紧要的话,陈默不耐烦地打断道:“说正事!不然滚下去!”
“默子哥!我说!可别赶我下去!我还是第一次坐上你这崭新的二八大杠!”
看到路边的一些工友投来羡慕的目光,许大茂甭提有多神气。
而后,许大茂神秘兮兮道:
“默子哥,我今天可瞧见一大爷在考核主任老王办公室待了老半天,出来时那脸,啧,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他跟老王关系铁,又在厂里盘踞多年…您这次钳工等级考核,可得提防着点!”
“知道了。”
陈默表面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
实际上,陈默内心冷笑不已:
“老狐狸,手伸得够长啊!四级考核动手脚?除非你这老东西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过,我该防也得防。”
陈默心中生出了一丝警惕。
“谢了,默子哥!”
陈默载许大茂回四合院后,许大茂跳下二八大杠,道了一声谢。
陈默没有吭声,推着车回到家里。
“妈,我回来了。”
陈默给自行车上锁,进屋喊了一声。
“默子!你回来了?”
牛燕闻声,满脸笑容的走到陈默面前,递上一封来自陈家村的信道:
“默子,你振国叔来信了,问你小年回不回?”
“振国叔来信了?”
陈默闻言,接过信件,拆开了信封。
随后陈默展开信纸,粗糙的纸张展开。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字迹。
这瞬间勾起了陈默的回忆。
原身还是孤儿时在饥饿寒冷中艰难求生,若非是振国叔省下口粮接济,恐怕早已饿死。
还想到了振国叔粗糙大手抚摸头顶的温暖……
陈默眼眶微热,既然继承了原身的生命,便要代其偿还人情。
人之本,不能忘。
陈默将信件小心收好,声音低沉却坚定道:
“妈,我决定回一趟。”
陈默想到自己结婚的事情,好像振国叔还不知道,随即一丝愧疚涌上心头,继续道:
“妈,我结婚忘了告诉振国叔,这次回去告诉他,让他也高兴一下!”
“默子哥要回老家?”
牛星月闻言,立刻从里屋出来,朝陈默依偎过来,美眸闪亮道:
“默子哥,带我一起去!我要去看看把你养大的地方,看看我们的恩人!”
“小傻瓜!”
陈默看着牛星月呆萌的大眼睛,心中一暖,旋即既心疼又担忧道:
“不过路远,车难行,要吃苦的。”
牛星月挺起胸膛,语气坚决:“只要能见到默子哥长大的地方,再苦也甜!再说了,我要亲口谢谢振国叔,给我养了这么好的丈夫!”
陈默从牛星月的双眸里看到了一往情深。
陈默心中又是一暖,点了点头,旋即将目光看向了牛燕道:
“不过得看咱妈答不答应。”
“我当然答应!不就是个小年嘛!人要知恩图报,你小年带着星月去看你振国叔是对的!”
牛燕大加赞赏,并主动表示道:
“家里有我!你们小两口安心去!多带点东西,好好孝敬你振国叔!”
“妈,你真好。”
陈默心中有些感动。
“你振国叔人也好!”
牛燕摇了摇头,她的眼眶有些微红:
“再说了,要不是你振国叔,咱娘俩哪能遇上默子你这么好的孩子?你不去,妈才要生气!”
“妈!那就这么决定了。”
陈默心中很是感动。
随后,陈默又伸手轻捏了一下牛星月鼻子,笑着道:
“你啊,这张小嘴真甜!”
一家人笑声融融。
随后,陈默当场提笔回信,
将自己已经结婚,并且找到工作,过小年打算回去一趟的消息,写入了信件里,传递了回去。
一家人吃过晚饭,安然入眠。
翌日。
是轧钢厂工级考核的日子。
陈默一路走来,总感觉周围人都仿佛在看着自己。
甚至耳边还能听到许多人的窃窃私语。
“就是他?半年考四级?”
“吹的吧?易师傅七级工都考了十几年…”
“看他师傅陈芸今年也才考五级…”
围观的人大多是轧钢厂的工友,听说有一个新人第一次评级考核就要考四级,这才关注起了陈默。
陈默毫不在乎,猛兽总是独行。
上半场是理论考试,对陈默而言简直就是小儿科。
陈默下笔如飞,写下精准全面的答案,
再提前近一半的时间交卷。
考场的考生和考官都满是惊愕。
下午考核是实操考核。
实操考核,陈默被安排在了一个陌生的车间工位。
考题是让陈默制作出一个颇有难度的四级工件。
这个工件是四级工件里面最难的,甚至连好多五级钳工都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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