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下班铃响。
“师傅,我先走了啊!”
“慢点儿!”
陈默骑着锃亮的自行车快速出厂门。
傻柱早已等在约定地点等候,今天没带饭盒,手里提着棍状物体。
“默子哥。”
傻柱嘿嘿傻笑。
陈默点了点头。
傻柱坐上陈默的自行车后座。
陈默骑着自行车快速向四合院方向骑去。
“下车。”
在离胡同口还有段距离的僻静处,陈默停下车,让傻柱下车。
“默子哥,您慢走。”
看到陈默要走,傻柱笑哈哈的说了声。
陈默没有说话,白了傻柱一眼。
这家伙憨憨的,别露馅了就好。
旋即,傻柱看着陈默的背影,一摸口袋,脸色一僵。
“糟!默子哥,光顾着准备麻袋和棍子了,忘买笔了!身无分文啊!”
傻坐搓着手,一脸贱笑地看着停下来回头的陈默。
“你这个怂包,怎么这点钱都没有?”
陈默无奈又好笑地白了傻柱一眼从。
旋即从兜里掏出一块的零钱和一支半旧的钢笔,扔给傻柱:
“给!钱拿着,笔用我的,用完处理掉。记住,麻袋套头要快准狠,棍子打屁股大腿肉厚的地方,别打要害!”
陈默生怕傻柱这脑袋缺根筋的傻茂下手狠了点,闹出人命,提醒了一下。
“嘿嘿,谢了默子哥,我懂,我懂!”
傻柱接住了笔和零钱,挠了挠头。
陈默刚准备离开,顺嘴又提醒道:
“记住,重点是在她衣服上写字,写大点,写清楚‘老妖婆’、‘害人精’!让她没脸见人!打几下出气就行,别真弄出事。”
“我心中有数!”
傻柱眼睛放光,把玩着手中的钢笔,仿佛拿到了尚方宝剑,自信道:
“放心吧,默子哥!保证完成任务!让她尝尝咱哥俩的手段!嘿嘿,想想就解气!还是你足智多谋!”
“别别别!”陈默脸一黑,“别扯上我!是你自己的手段!被讹钱的是你,又不是我!”
“对!是我!是我!”
傻柱知道陈默爱惜名声,反正都是自己报仇,也懒得计较什么了。
等到陈默离开。
傻柱快速跑去小卖部买糖并找好了几个小毛孩子。
“放心吧!大哥哥,我们一定帮你盯好人!”
两个机灵的小毛孩拿到了傻柱给的糖,满脸兴奋。
“嗯。”傻柱忽然有些紧张了。
他手里拿着准备好的旧麻袋,上面还沾着一点面粉。
是食堂用来装面粉的,傻柱顺手牵羊牵回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根结实的擀面杖,也是从轧钢厂食堂顺回来的。
傻柱藏好东西,猫在胡同的阴暗拐角。
望着前方入口,傻柱心跳加速,更紧张了。
“妈的!冷死我了!怎么还不来!”
等了好久,傻柱的兴奋劲已经快被消磨殆尽了,只剩下疲惫!
夕阳西下。
就在傻柱准备放弃,改天再行动的时候。
忽然,一个机灵的孩子飞奔而来。
跑到傻柱旁边的时候,毛孩子才压低声音道:
“柱子叔!出来了!往这边来了!就她一个!”
“行,你们走吧!离得越远越好!”
傻柱生怕被两个小毛孩子看到少儿不宜的画面,又给了他们两颗糖,打发走了他们。
两个小毛孩根本不在乎什么贾张氏,拿到糖兴奋的就跑去找小伙伴炫耀去了。
旋即,傻柱望着前方的胡同入口,精神一振,屏住呼吸。
很快,贾张氏肥胖的身影出现在胡同口。
她的嘴里还骂骂咧咧,大概是抱怨酱油又贵了或者谁家孩子挡了她的路。
她毫无防备地走进胡同,慢悠悠的。
傻柱聚精会神,大气不敢出。
很快,贾张氏来到了傻柱的伏击点。
“就是现在!”
傻柱如同猎豹般窜出!
套!
旧麻袋精准地从贾张氏头上罩下。
瞬间将贾张氏的上半身包裹得严严实实。
“妈呀!是谁啊!敢给老娘套麻袋?”
贾张氏眼前一片漆黑,心中恐慌了起来,但还是本能的威胁了起来。
噗!
傻柱没吭声,趁贾张氏重心不稳,一脚狠狠踹在贾张氏肥硕的屁股上!
“哎呦!”
贾张氏一声惨叫,像皮球一样向前扑倒在了地上。
“啪!”
傻柱挥舞着擀面杖,带着风声招呼在贾张氏的臀部、大腿、后背等肉厚处。
“嗷!!妈呀!救命啊!!”
“疼死我啦!住手!”
“杀人啦!!哪个天杀的畜生啊!!”
“我的腰!我的腿!疼死老娘啦!!”
贾张氏在麻袋里杀猪般嚎叫,满地打滚,试图挣脱。
可麻袋限制了她的动作,再加上对方没有吭声,更让她恐惧万分。
贾张氏疯狂在麻袋中挣扎,一不小心,脑袋撞到了墙角。
“啊!我的头!”
贾张氏发出更凄厉的惨叫:
“流血了!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救命啊!东旭!你妈被人打了啊!
“老贾啊!你快上来把他们带走啊!”
贾张氏发出了极其夸张的哭嚎。
傻柱听到“脑袋流血”、“眼睛”,心里一惊,停了下来。
陈默的叮嘱在耳边响起。
他暗骂一声,更加小心地避开头部,专挑肉多的地方继续狠抽了几下。
心中发出低吼:
“让你嘴贱!让你讹人!让你欺负人!老妖婆!”
“你是不是上次打东旭的那个蒙面的家伙?”
贾张氏感觉被打的力道没刚才强了,想到了被自己用菜刀吓唬过的蒙面男。
“什么东西?”傻柱一头雾水,心中满是疑惑。
傻柱没有吭声,继续殴打贾张氏。
直到感觉贾张氏被打得只有喘哼的力气,挣扎减弱了。
傻柱这才迅速掏出钢笔,稍微掀开麻袋,在贾张氏的后背和屁股上能写字的地方,用力写下歪歪扭扭但极其醒目的大字:
“老妖婆!”
“害人精!”
“王八蛋!”
写完,傻柱心中狠狠啐了一口:“呸!老东西!再敢作妖,下次还收拾你!”
旋即,傻柱迅速收拾好麻袋和棍子,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原地。
天色渐暗。一个浑身沾满泥土、额头有一小块擦伤的妇女,一步一挪的朝南锣鼓巷走去。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她自己看不到的后背和屁股的衣服上,清晰地印着几个刺眼的大字:
“老妖婆”
“害人精”
“王八蛋”
此人正是被傻柱暴打一顿的贾张氏。
此刻的贾张氏被打的骂人的力气都没了,满脸怨毒和酸楚。
当贾张氏经过人多的地方,路人纷纷侧目。
他们对着贾张氏的身影指指点点。
“谁给她写的?”
“老妖婆?啧啧啧。”
“这是被人打了?”
有许多认识贾张氏的人,都不喜欢贾张氏的人品,看到贾张氏并没有出什么大事,都没管她。
前院。
三大爷阎埠贵正心疼地给他的宝贝花花草草浇水。
一抬头,看到门口浑身脏兮兮的贾张氏。
“哐当!”
他吓得手一哆嗦,花洒掉在了地上,水洒了一鞋。
阎埠贵顾不上看鞋。
他眼镜滑到了鼻尖,手指颤抖地指着贾张氏道:
“哎…哎哟我的老天爷!这…这是…老…老嫂子?!你…你这是咋了?!谁?!谁把你打成这样?!!”
阎埠贵尖叫声传遍四合院。
原本平静的四合院如同往滚油里滴了冷水,瞬间炸锅!
贾东旭听到声音,第一个冲出来,看到亲妈这惨状。
尤其是那屁股上那几个大字,贾东旭目眦欲裂:
“妈!究竟是谁?!是哪个王八蛋干的?!我跟他拼了!!”
“轻点,妈疼!”
贾东旭上前扶住贾张氏,贾张氏被触碰到了伤口,发出几声凄厉的嚎叫。
秦淮茹紧随其后。
她捂着嘴,脸上满是惊骇:
“妈!您被人打了?!谁这么羞辱您?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易中海大步流星走出,看到贾张氏的惨状和那几个字,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他眼中怒火燃烧,用力一拍旁边门框,发出沉闷响声:
“反了!反了天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我们四合院,竟然发生如此骇人听闻的恶性事件!殴打老人,侮辱人格!简直无法无天!”
四合院的其他邻居。
诸如刘海中、许大茂、一大妈、二大妈等,纷纷涌出,围成一圈,议论纷纷。
他们脸上表情各异,有震惊、有好奇,也有幸灾乐祸和事不关己的。
易中海环视一周,看到徒弟贾东旭赤红的双眼和贾张氏不成调的哭嚎。
旋即易中海深吸一口气,用不容置疑的声音宣布道: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严查到底!给老嫂子一个交代,给我们四合院一个清净!通知所有人,马上到中院集合!召开全院大会!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仿佛在寻找蛛丝马迹。
最终,他的眼神在脸色平静的陈默身上停顿了半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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