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屋内。
陈默风尘仆仆归来,脸上带着喜色。
“啪”
陈默将一个鼓鼓囊囊的旧布包拍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在牛燕和牛星月惊疑的目光中,陈默哗啦啦倒出一大堆零散却厚实的钞票、粮票、肉票!
其中十元大团结厚厚一沓,还有大量毛票。
陈默报喜道:
“妈,星月,多亏没有卖给这些邻居,拿到供销社去卖,六毛一斤,供销社吴经理全收了!刨去成本,净赚三百二十八块七毛五分!还有额外奖励的五斤肉票!”
“这么多?”
牛燕倒吸一口凉气,手抖得差点拿不住针线活。
“三百多块?”
牛星月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
三百多块!
这几乎是普通工人不吃不喝一年的工资!
陈默毫不犹豫抽出一叠大团结,在陈默的估计下,大概有十张。
陈默将钱塞到牛燕手里:
“妈,这钱您拿着,买点好的,补补身子,别省着。”
“默子!这…”
牛燕眼眶瞬间红了,拼命推拒:
“这不行!太多了!你们刚成家,处处要花钱……”
陈默态度坚决,不容分说塞进她口袋:
“拿着!女婿孝敬您的,天经地义!我有本事挣,您就别操心。”
随即,陈默转头,目光灼灼看向牛星月,嘴角扬起自信的笑:
“星月,还有个好消息!我跟吴经理说好了,给你在供销社谋了个正式工的缺!明天带你去见见她,只要她觉得行,这工作就稳了!”
“供销社?正式工?”
牛星月先是一愣,随即巨大的喜悦如烟花般炸开!
供销社!
还是正式工!
那可是人人挤破头的金饭碗!
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福利好,买东西有内部便利!
牛星月激动得语无伦次:
“默子哥!真…真的?我…我能行吗?”
陈默宠溺地揉揉她的头:
“我媳妇儿这么俊,又聪明,肯定行!谢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嗯!听默子哥的!”
牛星月幸福的点了点头。
牛燕看着眼前的女婿和女儿,百感交集,抹着泪:
“好…好啊!默子,星月,咱家这日子…真是有盼头了!这钱,妈先替你们存着,等你们用大钱的时候,一分不少拿出来!”
陈默摆手,豪气干云:
“妈,您尽管花!钱的事儿,有我!”
“妈!我先带牛星月去换身衣服,明天上班穿!”
陈默喊了一声,拉着牛星月就去了国贸商场。
陈默带着牛星月在商场里挑衣服,不看价格,只挑最衬牛星月气质、料子最好的。
牛星月本身底子绝佳,换上崭新的、剪裁合体的衣服。
脑袋后麻花辫盘起,再一看镜子。
镜中人瞬间从邻家小妹蜕变为气质出众的都市丽人,美得惊心动魄。
“这小姑娘真美啊!”
店员和其他顾客看得目不转睛,窃窃私语。
陈默站在一旁,眼神充满欣赏。
对旁人的目光视若无睹,只专注看着自家媳妇儿,潇洒的掏出几张大团结:
“好看!就这几件,包起来!”
“谢谢默子哥!嘿嘿!”
牛星月笑的合不拢嘴!
牛星月换上新衣服,将旧衣服打包。
焕然一新的牛星月挽着陈默的胳膊走在街上,回头率爆表!
路人纷纷侧目,惊艳赞叹起来。
“这是谁家姑娘?跟画报里走出来似的!”
“旁边是她男人?真有福气!”
“这身行头,得花多少钱啊…”
牛星月挺起胸膛,浑身都是自信的风采。
两人回到四合院中院,正碰上在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
贾张氏浑浊的老眼瞬间被牛星月的新衣服和新气派刺到,手里的活计都停了。
贾张氏眼神像淬了毒,死死盯着牛星月窈窕的背影和崭新的衣服,嘴里不干不净地低声咒骂:
“呸!狐狸精投胎!刚结婚几个月就浪成这样?穿金戴银给谁看呢?不安分的小蹄子!克夫的命!打扮得花枝招展,迟早给陈默招祸!”
陈默似乎有所察觉,冷冷地瞥了贾张氏方向一眼,眼神锐利。
贾张氏吓得一缩脖子,但眼中的怨毒更甚。
翌日。
陈默赶了个大早。
先骑车送牛星月来到了供销社。
供销社柜台。
“吴经理,这就是我媳妇!麻烦你多照顾!”
陈默带着精心打扮、略显紧张的牛星月见吴经理。
吴经理一见牛星月,眼睛瞬间亮了!
这形象气质,当供销社门面太合适了!
加上陈默昨天“懂事”的猪肉,吴经理笑容满面,几乎没多问:
“好!小牛同志是吧?形象很好!一看就是踏实肯干的!今天就跟着张姐熟悉熟悉,先从柜台开始!好好干!”
“谢谢吴经理!”
牛星月礼貌道谢,很快进入状态。
陈默跟牛星月说了几句,就转身骑着车去轧钢厂上班了。
供销社内。
牛星月表现极佳!
当需要搬运一批沉重的货物。
包括成箱的肥皂、白糖或布匹时,其他女同事包括张姐都面露难色,准备叫男同志帮忙。
牛星月却主动上前:
“张姐,我来试试。”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她轻松搬起两箱,步履稳健地放到指定位置。
脸不红气不喘!
围观的姐妹们惊呼起来!
“我的老天爷!这姑娘…力气怎么这么大?”
“长得跟天仙似的,干活比男人还利索!这谁家媳妇儿啊?太有福气了!”
“听说是新来的临时工,听吴经理说准备提前转正那种,叫牛星月。她男人就是昨天那个卖了好几百斤猪肉的陈默!长得那叫一个精神,本事也大!”
“乖乖!卖猪肉这么赚钱?陈默在轧钢厂也是正式工吧?这一家子双职工啊!了不得!了不得!”
同事们都面露羡慕和震惊之色。
牛星月面对称赞和惊奇,只是腼腆笑笑。
她继续认真工作,不骄不躁,赢得了同事们的好感。
轧钢厂下班后。
陈默特意骑着二八大杠绕到供销社接牛星月下班。
牛星月幸福的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紧紧搂着陈默的腰。
男俊女靓,意气风发,成为街头一景。
两人回到四合院,正好遇到“算盘精”阎埠贵在门口侍弄花草。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看着光彩照人的牛星月,惊讶道:
“哟!陈默,星月这是…跟你一块儿下班?”
陈默朗声笑道:“三大爷,星月今天去供销社上班了!第一天,表现不错!”
陈默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附近几家都听见。
阎埠贵惊得手里的水壶差点掉了,声音陡然拔高:
“我的个乖乖!供销社?!哎呦喂!了不得!了不得啊陈默!你们家这是双职工啊!咱们院里年轻夫妻的头一份儿!真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其他邻居闻声探头,眼神充满羡慕。
阎埠贵那句石破天惊的“双职工!”清晰地传进了贾家。
贾家饭桌上,棒梗吵闹着要吃肉,秦淮茹默默啃着窝头咸菜。
“啪!”
贾张氏猛地把筷子拍在桌上,震得碗碟乱响。
她脸色铁青,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就开骂:
“听见没?聋了?人家牛星月!那个小狐狸精!都去供销社上班了!双职工!吃香的喝辣的!”
“我!”秦淮茹委屈个不停。
她又不是不想找个工作!
贾张氏继续骂:
“你再看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围着锅台转,伺候老的小的!除了吃还会干什么?!”
“妈!”
秦淮茹有些累了。
贾张氏嘴跟个机关枪一样:
“人家牛星月那骚狐狸比你小好几岁,都知道出去挣钱贴补家用!你呢?就知道伸手问东旭要!我们贾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丧门星!”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秦淮茹眼圈瞬间红了,眼泪啪嗒啪嗒掉进碗里,声音哽咽:
“妈…我也想找活儿干…可我…我托人问了,街道厂、糊纸盒的活都满了…人家星月的工作是陈默给找的…供销社那种地方,没门路根本进不去啊…”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
“放屁!陈默能找,我们家东旭差哪儿了?他在轧钢厂也是正经工人!我不管!等东旭回来,你跟他闹!哭!上吊!也得让他给你找个工作!扫大街也行!糊火柴盒也行!总之必须去上班挣钱!”
贾张氏越说越气:
“绝对不能让他们老牛家踩在咱们头上!尤其是那个牛星月,得意什么?漂亮点就显摆?我看她就是个怪物!指不定有什么毛病!秦淮茹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出去工作,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不一会儿。
贾东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一进门就感受到家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秦淮茹眼睛红红的。
贾张氏立刻扑上去:
“东旭!你可回来了!你听听,后院老牛家牛星月都找到工作了,还是在供销社上班!”
贾张氏新一轮的抱怨、施加在贾东旭身上。
“妈!这牛星月怎么找到工作的?”
尽管疲惫,可贾东旭心里也不平衡,怪不得是贾张氏儿子。
贾东旭脑海中想到风光无限的陈默夫妇,眼中闪过一丝扭曲的嫉妒和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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