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四合院里各家灯火昏黄,拉扯出幢幢黑影。
“唉!这该死的傻柱!送这么点东西,就想占我便宜!”
秦淮茹叹了口气,随后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回贾家。
她胃里空空如也,此刻依旧烧得慌。
晚饭那点稀薄的棒子面粥,她尽数分给了三个眼巴巴的孩子和婆婆,自己只灌了个水饱。
“吱呀!”
秦淮茹刚推开里屋门,就看到一道黑影就堵在面前,带着一股陈年腌菜般的酸腐气。
只见贾张氏那双三角眼在昏暗中闪着幽光,干瘪的嘴唇翕动,声音又尖又低,像钝刀子割肉:
“淮茹!你可给我记死了!发过毒誓的!这辈子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敢做一丁点对不起东旭的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傻柱那癞蛤蟆,你碰都不能碰!”
秦淮茹闻言,身子微微一晃,疲惫地点头,声音干涩道:
“妈,我知道。我没答应他,你放心。”
秦淮茹心里那点因为傻柱示好而泛起的微弱波澜,早被这日复一日的磋磨和沉重的誓言压得没了踪影。
另一边,何家屋里炸了锅。
何雨水气愤地对傻柱道:
“哥,你怎么跟咱们爸一样,掉进寡妇坑里面去了?”
“啪!”
傻柱气的直接一巴掌打在何雨水脸上道:
“有你这么说你哥的吗?我这能叫掉进寡妇坑吗?我可不是咱爹!”
傻柱和秦淮茹拒绝,正在气头上,一股子火全发在何雨水身上了。
何雨水捂着脸,眼眶通红,泪珠断了线似的滚落,她难以置信地瞪着傻柱:
“哥!你打我?为了个外人你打我?!你跟爸有什么两样?都是见了寡妇就走不动道的货色!我们老何家是中了什么邪,专往寡妇坑里跳!”
“放你娘的屁!”
傻柱脸上挂不住,羞恼成怒,吼声震得屋顶掉灰:
“老子跟那个跑了的爹不一样!秦姐…秦姐她不一样!你再满嘴喷粪试试!”
可当傻柱看着妹妹脸上清晰的五指印和绝望的眼神,一股强烈的悔意瞬间攫住他,心脏像被狠狠拧了一把。
何雨水“哇”地一声哭出来,撞开房门冲回自己小屋,插上门闩,任傻柱在外面怎么拍打哀求、道歉认错,只是传来压抑不住的呜咽。
“雨水!哥错了!你开门!哥给你道歉!哥真的错了!我刚才太冲动了!”
傻柱彻底慌了神,长这么大头一回对妹妹下这么重的手。
见到何雨水迟迟不开门。
傻柱六神无主,最后难受地从床底下摸出两瓶散装老白干,趿拉着破布鞋就冲进了后院易中海家。
“干爹!干爹您得救我啊!”傻柱一屁股瘫在凳子上,眼眶也红了,“秦姐不跟我,雨水也不要我了!我…我他妈活不成了我!”
傻柱抓起酒瓶就往嘴里灌,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也烧糊了脑子。
“柱子!慌什么?”
易中海的眼睛闪过一抹精光,慢条斯理地给傻柱添上酒,声音沉稳得像块压舱石:
“雨水是你亲妹子,一小丫头片子,身上半毛钱没有,饿两顿自己就乖乖回来认错了。至于秦淮茹嘛……”
易中海压低了声音,身体前倾道:
“女人家,脸皮薄,嘴上拒绝,心里怎么想谁知道?干脆…找个机会,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她没了退路,还不是你的人了?”
傻柱酒劲上头,眼睛瞪得像铜铃,呼吸粗重起来:
“这…这能行?她要是闹起来……”
易中海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怕什么?有我呢。请她来家吃顿饭,多灌她几杯,就说是酒后乱性,谁还能掰扯清楚?等她醒了,事儿也成了,女人嘛,认命了也就安稳了。”
傻柱被易中海这妙计冲昏了头脑,激动得浑身发抖,仿佛已经温香软玉在怀,连连点头道:
“干爹!您就是我亲爹!全听您的!”
翌日。
傻柱跪舔寡妇被亲妹唾弃的笑话就插翅膀飞遍了四合院每个角落。
许大茂叼着烟卷,专门堵在院门口,看见傻柱出来,立刻阴阳怪气地嚷嚷:
“哟嗬,这不是情圣傻柱吗?怎么着,黄花大闺女看不上,非得去啃带仨拖油瓶的老帮菜?也是,你们老何家祖传的绝户命,着急找坟头呢是吧?”
“孙子!我打死你!”
傻柱暴怒,抡起拳头就追。
“孙子!你追不上我!”
许大茂泥鳅似的溜了,留下一串得意猖狂的笑声。
轧钢厂车间里,机器轰鸣。
易中海一反常态,主动凑到秦淮茹的工位旁,手把手指点技术,身体有意无意地贴近。
秦淮茹心里直犯嘀咕,这老狐狸平时可没这么热心。
果然,下班铃快响时,易中海凑过来,声音不大却不容拒绝:
“淮茹啊,晚上来我家一趟,有点要紧事跟你商量商量,关于你工级考核的。”
秦淮茹心里一跳,工级关系到工资,是她养家的命根子。
“好吧!”
她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晚上,秦淮茹特意没吃饭,空着肚子,想着哪怕能省下半块窝头给孩子明天早晨吃也是好的。
顺便…说不定能从一大爷家顺点吃的回来。
易家屋里,灯亮着。
桌上罕见地摆了一碟花生米,一碟炒鸡蛋,还有小半瓶白酒。
一大妈不在,听说是回娘家了。
易中海热情地招呼道:
“淮茹来了?快坐快坐!还没吃吧?来得正好,一起吃点,边吃边说!”
“一大爷,我吃过了!这哪能啊?”
秦淮茹嘴上客气着委婉拒绝,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瞟向那油汪汪的炒鸡蛋,肚子里馋虫搅动。
最终秦淮茹还是半推半就地坐下,几乎是狼吞虎咽起来。
易中海眯着眼,不停地劝酒:
“来来,喝点暖和暖和,这酒不错,驱寒。”
几杯劣质白酒下肚,秦淮茹只觉得头晕目眩,脸颊滚烫,浑身发软,看东西都带了重影,脑子里像塞了一团浆糊。
易中海看火候差不多了,眼中掠过一丝得色,起身借口道:
“我出去遛个弯,你慢慢吃!”
说罢便闪身出了门,对躲在阴影里的傻柱使了个眼色。
傻柱心领神会,激动得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搓着手,像头闻到腥味的饿狼,蹑手蹑脚地推门溜了进去。
屋里,秦淮茹软软地趴在桌上,意识模糊。
傻柱喘着粗气,试探着伸手去碰她的肩膀,触手一片滚烫柔软。
就在这时——
“咔哒!”
一声清脆而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猛地响起!是从门外传来的!
紧接着,是陈默那清亮又充满嘲讽的怒吼,像一把尖刀划破了四合院虚伪的夜幕:
“快来看啊!抓奸抓双!奸夫淫妇!易中海家里出脏事儿了!不要脸的玩意儿,败坏我们全院风气!”
屋内的傻柱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满腔邪火瞬间熄灭,吓得魂飞魄散。
他脸色惨白如纸,裤裆一热,竟直接失禁了!
原本软在桌上的秦淮茹也被这炸雷般的吼声惊得恢复了一丝神智,茫然四顾。
她看到近在咫尺的傻柱和自身狼狈的样子,瞬间明白过来,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攫住她。
秦淮茹“噗通”一声从凳子上滑落,瘫软在地,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全院哗然!
各屋灯光次第亮起,脚步声、议论声、推门声瞬间沸腾!
最先冲出来的是贾张氏,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豹,鞋都跑掉了一只,嘶吼着扑到易中海家窗前。
她扒着窗台往里一看,正好看见傻柱慌慌张张缩回手,而她的儿媳衣衫不整地瘫在地上!
“挨千刀的傻柱!我日你祖宗!绝户烂屁眼的玩意儿!你敢碰我儿媳妇!老娘撕了你!!”
贾张氏目眦欲裂,污言秽语喷薄而出。
“砰砰砰!”
她疯狂地拍打着窗户,试图翻进去。
邻居们全围了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她们脸上交织着震惊、鄙夷和看热闹的兴奋。
“哎呦喂!真搞上了?昨晚不还装清高拒绝了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是在易中海家?房门谁锁的?”
“还能有谁?准是易中海这老小子拉的皮条!快!去个人把他找回来!让他说清楚!”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肥肚子,感觉自己取代易中海的机会来了,激动得满脸油光,对着大儿子刘光齐吆喝:
“快!去把老易给我请回来!在他家出这种丑事,他脱不了干系!必须给我们全院一个交代!”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陈默眼底的冰冷。
他拨开人群,走到那扇被从外头锁死的门前。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后退半步,猛地抬腿——
“砰!!”
一声巨响,老旧的木门连同那把锁应声而裂,碎木屑飞溅!
门内,是抖成筛糠、尿骚味冲天的傻柱,和瘫在地上绝望哭泣的秦淮茹。
门外,是全院震惊呆滞的邻居和即将爆炸的贾张氏。
陈默站在破开的门洞前,月光和灯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
他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易中海匆匆赶回、惊疑不定的脸上。
陈默用带着一丝令人胆寒的戏谑的声音道:
“急什么?锁门捉奸,这出戏才唱到一半。”
陈默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好戏,”陈默顿了顿,一字一句,砸在每个人心上,“才刚开始。”
“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陈默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了傻柱和秦淮茹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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