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牛家门外。
许大茂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来到牛家门前。
月光下，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带着干涸的血迹。
“咚咚咚！”
“默子哥！是我，许大茂！”
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生怕惊动四合院里的其他邻居。
“大茂？”
陈默披着外衣开门，见到许大茂这副模样，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压低声音道：
“你丫的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来演哪出？”
许大茂几乎要哭出来，声音带着哽咽道：
“默子哥！我可是完全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啊！我去散播傻柱的谣言，结果这孙子真往死里打我！你看我这腿，差点被他打折了！”
许大茂撩起裤管，露出红肿发紫的小腿。
陈默皱眉，示意许大茂进屋说话。
屋内。
许大茂继续诉苦道：
“默子哥，我许大茂在四合院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被傻柱这么当沙包打，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陈默递给许大茂一杯水，沉吟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许大茂眼中闪过狠厉之色：
“我要让傻柱下岗！让他在轧钢厂干不下去！看他没了工作还怎么养秦淮茹和那三个小兔崽子！”
许大茂突然单膝跪下：
“默子哥，算我求你了！这院里就数你主意多，帮兄弟这一回！”
“你先起来!”
陈默连忙扶起他，心中快速盘算。
陈默想到傻柱在食堂的工作，灵光一闪道：
“傻柱不是食堂大厨吗？只要他的饭菜出问题，你不就有理由举报他了？”
许大茂眼睛一亮，但随即又犯难道：
“可我怎么让他饭菜出问题？我又进不去后厨。”
陈默靠近许大茂，声音压得更低道：
“明天一早，轧钢厂不是要进一批新调料吗？我听说盐和酱油都会提前送到仓库。你可以……”
接下来的话几乎变成了耳语。
许大茂越听眼睛越亮，最后忍不住拍大腿道：
“妙啊！默子哥，你这招太绝了！就这么办！”
“吱呀！”
就在这时，里屋门打开。
牛星月穿着睡衣走出来，警惕地看着许大茂道：
“默子哥，这么晚了谁来了？”见到许大茂，牛星月的眉头皱得更深，“许大茂？你这又是惹什么事了？”
许大茂连忙赔笑道：
“星月嫂子，我没惹事，是事惹我啊！”
牛星月把陈默拉到一边，低声道：
“默子哥，许大茂不是啥好人啊！你能不能以后别跟他走得太近！这种人迟早出事，到时候肯定拉你垫背！”
陈默安抚道：
“星月，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
陈默心想，自己只是给许大茂出了个主意，并没亲自参与，就算许大茂忘恩负义，也牵扯不到自己头上。
送走许大茂后，陈默站在窗前，看着他一瘸一拐消失在夜色中，微微一笑。
……
次日清晨
清晨的阳光洒在四合院里，傻柱神清气爽地推开房门。
昨夜与秦淮茹的温存让他心情大好，甚至哼起了小曲。
“淮茹，上班去了！”傻柱朝屋里喊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秦淮茹今天也要上班，不过她还是替傻柱整理了下衣领。
“柱子，走吧！”秦淮茹柔声道，“咱们一起去上班。”
傻柱乐呵呵地答应：
“走！”
傻柱心想，等秦淮茹给自己生了两个大胖小子，一定要教他们功夫，看院里谁还敢欺负何家人。
走在去轧钢厂的路上，傻柱远远看见陈默骑着自行车路过。
陈默一身整洁的中山装，车把上挂着公文包，一副知识分子模样。
“呸！”傻柱对着陈默的背影啐了一口，低声骂道：“不就是有个儿子吗？嘚瑟什么！等淮茹给我生两个大胖小子，我教他们功夫，天天打你家小星星！什么破名字，还星星，叫狗屎星还差不多！”
陈默似乎有所感应，回头瞥了傻柱一眼。
傻柱被那一眼看得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又挺直腰板，自言自语道：
“看什么看！迟早让你好看！”
轧钢厂食堂后厨。
傻柱一到食堂就开始忙碌起来。
今天厂里有领导视察，伙食标准比平时高，他特意早早来到后厨准备。
“马华，把新送来的调料都拿过来！”傻柱系上围裙，开始检查食材。
马华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对傻柱十分敬重，干活勤快。
“师父，盐和酱油都是昨天新送来的，我已经放在老地方了。”马华说道。
傻柱点头，开始准备炒菜。
当他往锅里加酱油时，总觉得今天的酱油颜色比平时深些，但没太在意。
炒第一道菜时，他按习惯放了盐，尝味时却皱起眉头：
“咦？怎么这么咸？”
马华也尝了一口：
“是啊师父，咸得发苦了！”
傻柱直觉不对劲，拿起酱油瓶仔细查看，又尝了一口，顿时脸色大变：
“这酱油里怎么有这么多盐？谁干的？”
他猛地转向马华：
“徒弟，是不是你偷懒，把盐撒酱油里了？”
马华吓得连忙摆手：
“师父，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您还不放心我吗？我要是动了调料，天打五雷轰！”
傻柱看着已经炒好的几锅菜，额头冒汗道：
“现在重做来不及了！菜也不够！多倒点水搅和搅和，今天先将就一下！”
午饭时间，工人们排起长队。
刚开始打饭，抱怨声就此起彼伏：
“傻柱！你这做的什么菜啊？清汤寡水的！”
“咸死人了！这是抢劫了卖盐的吧？”
“就是！我们天天下苦力，结果就让我们吃这？”
傻柱只能陪着笑脸道歉：
“对不住各位！今天火候没掌握好！下次一定注意！”
这时，许大茂端着饭盒晃悠到傻柱的窗口，故意大声说：
“哟，这不是咱们厂第一大厨吗？今天就这水平？”
许大茂吃了一口菜，立刻“呸”地一声吐在地上：
“傻柱！你故意的是不是？放这么多盐，想咸死工人阶级兄弟啊？”
傻柱顿时火冒三丈道：
“许大茂！是不是你搞的鬼？肯定是你往我调料里动手脚了！”
许大茂一脸无辜道：
“我就是个放映员，又进不了后厨，怎么动手脚？你自己手艺不行就别赖别人！”
许大茂提高嗓门道：
“大家评评理！菜做成这样，还不让人说了？”
“对！”
“就是！”
“……”
工人们纷纷附和，食堂里乱成一团。
许大茂见状，趁机喊道：
“我要去后勤主任那举报你！这是浪费国家粮食！”
许大茂说完就往办公室方向跑。
傻柱气得跳出窗口：
“许大茂！你给我站住！”
傻柱追了上去。
中午。
后勤主任办公室
许大茂抢先一步冲进食堂主任办公室，气喘吁吁地道：
“主任！您得管管傻柱！他把菜做得咸得没法吃，还威胁要打我！”
食堂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端着茶杯看文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一愣。
这时傻柱也冲了进来，指着许大茂大骂：
“主任！别听这孙子胡说！是他往我的酱油里加盐！故意陷害我！”
许大茂做出一副委屈相：
“主任，我一个放映员，没事去后厨干什么？傻柱这是血口喷人！”
食堂主任被两人吵得头大，猛地一拍桌子：
“都给我闭嘴！”
随即，食堂主任转向傻柱道：
“何雨柱同志，今天的菜确实有问题，工人们反映很大，这事你怎么解释？”
傻柱急得满头大汗：
“主任，真是许大茂陷害我！他因为我昨天打了他，怀恨在心！”
许大茂立即反驳：
“公是公，私是私！我许大茂是那种因私废公的人吗？主任，您可以去后厨检查，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食堂主任沉思片刻，严肃地道：
“何雨柱同志，不管什么原因，今天的菜确实出了问题。按照厂里规定，应该撤销你的大厨岗位。”
傻柱顿时慌了神，突然灵机一动：
“主任！我和杨厂长认识！我还去他家做过饭呢！您能不能通融通融？”
食堂主任一听杨厂长的名字，态度立刻软了下来：
“你和杨厂长认识？怎么不早说？”食堂主任咳嗽一声，“既然如此，看在你是初犯，就给你记个大过处分！下不为例！”
傻柱连连道谢，许大茂则一脸不甘，但又不敢再说什么。
走出办公室，傻柱恶狠狠地盯着许大茂：
“孙子！下班后看我不打死你！”
许大茂强装镇定道：“怕你不成！”
但许大茂的腿已经开始发抖。
下午工作时，傻柱一直阴沉着脸，切菜的动作格外用力，仿佛砧板上的不是蔬菜而是许大茂。
马华担心地劝道：
“师父，您消消气，为许大茂那种人气坏身子不值得。”
傻柱一刀剁在砧板上：
“这孙子差点让我丢工作！此仇不报非君子！”
下班铃一响，傻柱就拎着个布包冲向宣传科，包里是从厨房拿的两把菜刀。
傻柱心里发狠道：
“许大茂！你今天不断条腿，我傻柱两个字倒着写！”
然而许大茂早有准备，提前半小时就借口肚子疼，溜出了厂区。
等傻柱赶到宣传科，只得到一句：
“许大茂？他早走了！”
“孙子！居然跑了？”
傻柱眼中闪过厉色，转身就朝四合院方向追去。
此刻许大茂正在胡同里狂奔，边跑边回头看，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
刚到四合院门口，许大茂就听见后面传来傻柱的吼声：
“许大茂！我砍死你！”
许大茂魂飞魄散，冲进院子大喊：
“救命啊！傻柱要杀人啦！”
这一喊，全院的人都惊动了。
只见傻柱手持双刀冲进院子，眼睛通红，状若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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