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里,黑压压地挤满了人,几乎整个四合院能走动的住户都围在了这里。
空气中弥漫着邻居们看热闹的兴奋。
“贾张氏到底去哪了?”
人群中央,街道办的王主任脸色铁青,胸膛因愤怒而微微起伏。
就在这时。
院门口传来一阵杀猪似的嚎叫,紧接着是一个肥胖的身影蛮横地往里挤。
“让开!都给我让开!好狗不挡道!没听见吗?瞎了你们的狗眼!”
贾张氏像一头脱缰的野猪,粗鲁地推开挡在她前面的人。
她的头发有些散乱,因为跑得急,胖脸上泛着油光,一双三角眼里全是泼辣的凶光。
她心里只记挂着她那受了天大委屈的宝贝孙子棒梗,压根没注意到院里的气氛不对。
更没看见人群中心那尊她此刻最不该招惹的王主任。
“你推我干嘛?”
被推搡的一个中年汉子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他回头一看是贾张氏,还被她骂作“狗”,顿时火冒三丈,嘟囔道:
“贾张氏!你推人就推人,怎么还骂人呢?有没有点教养!”
贾张氏此刻哪管这些,尖声道:
“骂你怎么了?挡着我的路就是欠骂!我孙子被陈默那个天杀的打坏了!再不让开,我连你一起骂!”
那汉子原本还想争辩两句,忽然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
他脸上瞬间由怒转喜,甚至带上了一丝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
他猛地抬高嗓门,朝着人群中心喊道:
“王主任!王主任!贾张氏在这儿!贾张氏她来了!”
这一声喊,如同在滚油里滴进了一滴水,瞬间炸开了锅。
围观的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贾张氏,眼神里充满了各种情绪。
有幸灾乐祸,有鄙夷,有厌恶,也有几分期待好戏上演的兴奋。
他们自动地、默契地向两侧分开,给贾张氏让出了一条直通王主任的“康庄大道”。
道路的尽头,王主任的目光如同两把淬了冰的刀子,唰地一下钉在了贾张氏身上。
她正愁一肚子火没地方发,这罪魁祸首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贾张氏被诡异的安静搞得有点发懵,她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这才看见了脸色黑如锅底的王主任。
她心里“咯噔”一下,隐约觉得不妙,但泼妇的本能和护犊子的心急瞬间压过了这丝疑虑。
尤其当贾张氏眼角余光瞥见了站在人群里,正抱着胳膊,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嘲讽笑意的陈默,更是怒火攻心。
贾张氏立刻把对王主任的那点畏惧抛到了脑后,习惯性地指着陈默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陈默!你个死绝户!挨千刀的玩意儿!你打我家棒梗!你看什么看?得意是吧?正好!王主任也在这儿!今天要不让王主任给我主持公道,给我孙子赔钱道歉,我跟你没完!”
骂完陈默,贾张氏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转向王主任。
她努力挤出一副受害者的可怜相,脸上横肉抽搐着,带着哭腔道:
“王主任啊!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孙子棒梗他……”
然而。
贾张氏的话才刚起个头,酝酿好的情绪还没完全发挥出来……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骤然打断了贾张氏的哭嚎!
王主任盛怒之下,这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气,结结实实地扇在了贾张氏那肥腻的脸上。
贾张氏被打得脑袋一歪,整个人都懵了。
她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脸上先是麻木,随即火辣辣的疼感迅速蔓延开来,一个清晰的五指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在她那胖脸上。
贾张氏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王主任,眼泪这回是真的疼出来了,嚎叫道:
“王主任!你…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啊!是我孙子被打了!我是来告状的!你话都不让我说完!您得给我主持公道啊!”
“主持公道?我让你主持公道!”王主任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张氏的鼻子怒吼道,“贾张氏!你还有脸让我主持公道?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要不是你这张破嘴到处胡说八道,造我的谣,牛燕能气冲冲地跑到你家去理论?棒梗能因为护着你这个不着调的奶奶而对牛燕动手,最后被陈默教训吗?!追根溯源,你孙子今天挨这顿打,全是拜你所赐!是你这个当奶奶的作的孽!”
王主任唾沫星子横飞。
贾张氏一听“造谣”两个字,心里顿时虚了大半,气势一下子矮了三分。
她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
“王…王主任…你…你都知道了?”
“哼!”王主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以为你那点龌龊心思能瞒得过所有人?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到处跟人嚼舌根,污蔑我和陈默同志有不正当关系,这是什么意思?!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
贾张氏吓得魂飞魄散。
随即,她眼珠子一转,拍着大腿哭天抢地道试图狡辩道:
“冤枉啊!王主任!我是被冤枉的!我怎么可能说您的坏话!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这肯定是有人陷害我!对!就是陈默!一定是他陷害我!”
她试图把火引回陈默身上。
就在这时,早就等着踩她一脚的许大茂瞅准机会,猛地从人群里跳了出来,大声道:
“贾张氏!你少血口喷人!我媳妇都可以作证!她亲耳听见你说的!”
他媳妇王佳丽也是个机灵的,立刻上前一步,高声应和道:
“没错!王主任,我亲眼看见也亲耳听见了!就是贾张氏,在中院水池边洗衣服的时候,跟几个长舌妇说的!她说得有鼻子有眼,污蔑陈默和您……呃……关系不正常!说得可难听了!”
王佳丽心里门儿清,陈默虽然表面上不声不响,但暗地里没少帮衬他们家。
这时候正是站队表忠心,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
既能讨好王主任,又能卖陈默个人情。
贾张氏被王佳丽当面指证,顿时哑口无言,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
“你…你们……”
王主任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贾张氏!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你这脸皮真是比城墙拐弯还厚!我们街道办管辖下,怎么就出了你这种搬弄是非、破坏邻里团结、污蔑干部清白的害群之马!”
王主任是真后怕也是真恨啊!
这谣言要是传开了,被有心人利用,她这街道主任的位子还能不能坐稳都两说!
这简直是砸她的饭碗,断她的前程!
这仇,不共戴天!
贾张氏看王主任那吃人般的眼神,知道抵赖不过去了,立刻换上一副可怜相,试图蒙混过关:
“王主任…我…我那就是一时嘴快,开了个玩笑…当不得真…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老婆子一般见识……”
“开玩笑?!”
王主任气极反笑,抬手又是狠狠一巴掌扇过去!
“啪!”
“哎呦!”
贾张氏另一边脸也迅速肿了起来。
“你家开玩笑是拿干部的名节来开的?你这玩笑能让人家破人亡!贾张氏!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今天我必须代表街道办,严肃处理你!”
王主任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眉头微蹙。
她原本想罚贾张氏去扫大街或者掏厕所,但想到秦淮茹白天要上班,贾家那个小孙女槐花年纪还小。
上次就因为家里没大人看管,磕破了头闹得不轻。
要是罚贾张氏去做苦工,孩子没人看管再出点事,又是麻烦。
就在这时。
一直冷眼旁观的陈默,慢悠悠地开口了。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精准戳人痛处的力量:
“王主任,依我看,贾婆婆这张惹是生非的嘴,归根结底是闲的,也是觉得造谣成本太低。罚体力劳动或许会影响照顾孩子。不如罚点让她肉疼的东西。不如就罚款吧。嘴贱,就要付出实实在在的代价,才能让她长点记性。”
王主任闻言眼睛一亮!
对啊!
罚款!
贾张氏这老虔婆,最吝啬的就是钱!
罚她的钱,比打她骂她都让她难受!
“陈默同志说得对!就这么办!”王主任立刻大声宣布,“贾张氏!你污蔑公职干部,性质恶劣,影响极坏!现根据相关规定,对你处以罚款!罚你…罚你十块!不!二十块钱!必须深刻反省!”
“二…二十块钱?!”
贾张氏一听这个数字,如同被一道天雷劈中,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
她猛地瘫坐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老天爷啊!二十块钱!你这是要我的老命啊!王主任!没有啊!我家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来的二十块钱啊!你就算把我这把老骨头卖了也不值二十块钱啊!”
贾张氏快速地扭过头,用淬毒般的眼神死死剜着陈默,嘶吼道:
“都是你!陈默!你这个搅屎棍!丧门星!挨千刀的小畜生!就是你出的馊主意!你不得好……”
“啪!”
话没骂完,陈默动作快如闪电,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在贾张氏脸上,直接把她后面的污言秽语全打了回去。
陈默打完后,慢条斯理地甩了甩手,对着王主任平静地道:
“王主任,她当众辱骂我,我情急之下动了手,不过分吧?”
王主任正在气头上,而且极度厌恶贾张氏,立刻力挺陈默道: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骂人就该打嘴!贾张氏,你再敢满嘴喷粪,罚款再加十块!”
贾张氏被这接连的打击弄得彻底崩溃了,她习惯性地就想施展“亡灵召唤术”,往地上一躺,四肢乱蹬: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上来看看吧!你们都看看吧!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没法活了啊……”
“啪!”
王主任又是一巴掌,直接打断施法!
“闭嘴!贾张氏!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还敢搞封建迷信这一套?!立刻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再敢号丧一句,罚款再加十块!我看你有多少钱够罚!”
三十块钱的巨额罚款瞬间吓住了贾张氏,她就像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哭声嚎叫声戛然而止。
最后,贾张氏只能捂着火辣辣的脸,惊恐地看着王主任,不停地抽噎,却真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没钱?”王主任冷笑,“我不信你一分钱存款都没有!走!去你家搜!要是搜出来,罚款加倍!”
贾张氏一听要搜家,心里先是一慌,随即又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她藏钱的地方隐秘……
王主任雷厉风行,立刻带着两个跟来的街道办女干事,押着面如死灰的贾张氏就冲进了贾家屋里。
一些好事的邻居也挤在门口窗边偷看。
贾家屋里光线昏暗,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老人味。
王主任和两个干事都忍不住皱了皱眉,捂住了鼻子。
三人开始在贾家翻箱倒柜地搜查。
炕席底下,破衣柜的角落,旧棉袄的口袋……
所有明面上能藏钱的地方都翻了个遍,结果除了几分几毛的零碎毛票,连一张大团结的影子都没看见。
王主任的眉头越皱越紧,难道这贾张氏真穷得叮当响了?
就在外面围观群众也开始窃窃私语,觉得贾张氏可能真没钱的时候。
陈默突然喊道:
“王主任,有些人啊,喜欢把东西藏在贴身的、最见不得人的地方,觉得那样最安全。比如…某些缝在内裤里的暗格?”
屋内的王主任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她猛地看向贾张氏,只见贾张氏在听到“内裤”“暗格”几个字时,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浑身像打摆子一样抖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王主任顿时全明白了!
她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和厉色,对两个女干事使了个眼色:
“你们先出去,把门带上,守在外面,别让任何人偷看。”
两个干事依言出去,关紧了门。
屋内只剩下王主任和吓得几乎瘫软的贾张氏。
王主任逼近一步,声音冰冷得如同数九寒冰:
“贾张氏,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帮你?”
贾张氏绝望地瘫倒在地,魂飞天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
完了!全完了!她怎么知道的?!陈默那个杀千刀的怎么会知道?!这是她藏了半辈子的秘密啊!
在王主任极具压迫感的逼视下,贾张氏最终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她哆哆嗦嗦,如同赴死般,极其缓慢而又耻辱地解开了裤腰带……
几分钟后。
王主任面无表情地捏着鼻子,用两根手指捏着一条缝得歪歪扭扭、布料可疑的旧内裤走了出来。
内裤靠近裤腰的地方,被粗暴地撕开了一个口子,里面赫然躺着好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大团结!
“哇!真有钱!”
门外的众人发出一片惊呼和哗然!
王主任将钱拿出,仔细一数,竟然有足足五十三块钱!
远比罚款多得多!
她将二十块钱罚款单独拿出,剩下的钱厌恶地扔回给连滚爬出来、面如死灰、羞愤欲绝的贾张氏脸上。
“贾张氏!罚款二十元,现已缴清!剩余的钱给你留作生活费!你给我记住这次教训!要是再敢胡咧咧,造谣生事,下次罚款翻倍!而且直接拉你去游街批斗!你好自为之!”
王主任说完,冷哼一声,带着罚款,分开目瞪口呆的人群,扬长而去。
院子里,只留下贾张氏瘫坐在自家门口,手里攥着那条被撕破的内裤和散落的钱币。
周围是邻居们毫不掩饰的鄙夷、嘲笑和指指点点的目光。
“我不活了!我要撞死在牛家!”
贾张氏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这样,丢人丢得如此彻底,连最后一点隐私和尊严都被扒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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