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冷眼看着这场狗咬狗的闹剧,心中毫无波澜。
他对着身旁同样被这惊天逆转惊得目瞪口呆的牛燕和牛星月淡淡道:
“戏看完了,没什么意思。走吧,回家。”
说罢,牵着牛星月,抱着孩子,转身就朝着自家走去。
岳母牛燕这才反应过来,朝着易中海和傻柱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
“呸!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活该!”
然后赶紧跟上女婿的脚步。
阎解成见状,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回到屋里,阎解成搓着手,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钱,双手捧着递到陈默面前:
“干爹!今天真是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我这顿打就白挨了!这点小意思,您拿着买包烟抽,千万别嫌少!孝敬您老是应该的!”
陈默看着阎解成那副样子,不由得失笑,随手接过那一块钱,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
“你这傻小子,倒是会来事儿。”
阎解成见陈默收了钱,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笑得更加灿烂。
但他又按捺不住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凑近了小声问道:
“干爹,您真是这个!”阎解成竖起了大拇指,“您是怎么知道易中海那老家伙截胡了傻柱他爹的钱的?这也太神了!”
陈默瞥了他一眼,笑骂道:
“去去去,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滚蛋回家去。”
阎解成虽然好奇得心痒痒,但见陈默不愿多说,也不敢再问,连忙赔着笑脸:
“得嘞!干爹您歇着!我这就滚,这就滚!”
说完,阎解成点头哈腰地退出了陈默家。
一回到前院自己家,阎解成就迫不及待地把门关上,兴奋地对正在盘算这个月开支的阎埠贵道:
“爹!您猜怎么着?我干爹说的肯定是真的!您没看见易中海那张老脸,白的跟死了爹似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傻柱当场就炸了,骂得那叫一个难听,直接就不认他这个干爹了!还骂他老绝户呢!”
阎埠贵扶了扶因为震惊而滑落的眼镜框,咂咂嘴,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
“哼,我早就看出来了!老易这人,表面光鲜,肚子里全是算计!陈默多精明的一个人,他能没把握就乱说?这下好了,身败名裂喽!”
阎解成与有荣焉,得意洋洋地炫耀道:
“爹,您就说我有没有眼光吧?当初死乞白赖认陈默当干爹,这步棋走对了吧?这靠山,多硬实!”
阎埠贵看着自己儿子那副“与爹为荣”的没出息样子,老脸都有些挂不住,没好气地白了阎解成一眼:
“呲!你还有脸说?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抱着人家大腿干爹干爹叫得那个亲热,比叫我这个亲爹都肉麻!”
“人家陈默比你大不了几岁,你也好意思?搁古代,你这叫认干爹?你这叫投充当奴才!”
阎解成被亲爹揭了老底,脸上有点挂不住,讪讪道:
“爸!您这话说的…此一时彼一时嘛…能捞着实惠才是真的!你看现在院里谁还敢轻易惹我?行了行了,不跟您说了!”
说完,阎解成赶紧溜回自己屋里去了。
阎埠贵看着儿子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但他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臭小子虽然不要脸皮,但这套“实用主义”,倒是深得他阎老西的真传。
中院里,闹剧还在继续。
许大茂乐得都快找不到北了,他不敢靠近暴怒的傻柱,只敢远远地煽风点火,故意大声嚷嚷:
“嘿!傻柱!现在醒过味儿来了吧?哥们儿早就说你这干爹认得不地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帽!被你干爹卖了还乐呵呵帮他数钱呢!真不愧是你傻柱!”
正在暴怒崩溃边缘的傻柱一听,更是火上浇油,也顾不上浑身疼痛了,抄起地上不知道谁掉的一只破鞋就朝许大茂砸去:
“许大茂!我日你祖宗!你给老子站住!看老子不撕烂你的臭嘴!”
“哎哟!傻柱发疯咯!”
许大茂怪叫一声,灵活地躲开飞鞋,扭头就跑。
傻柱则在后面一瘸一拐,咬牙切齿地追。
一个跑,一个追,弄得院子里鸡飞狗跳,又引来一阵混乱和哄笑。
只是这哄笑声中,多了许多对傻柱的嘲讽和对易中海的鄙夷。
贾张氏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她凑到失魂落魄、如同泥雕木偶般的易中海身边,用手肘捅了捅他,压低声音,带着一股子贪婪和威胁的味道:
“老易…怎么样?露馅了吧?我就说纸包不住火!哼,你也不想这件事闹得整个街道皆知,让你这‘道德楷模’一大爷彻底没脸见人吧?”
易中海猛地回过神,惊恐地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这样,你悄悄分我五块钱…不,十块钱!我就当不知道这事儿,还能帮你说几句话圆圆场,怎么样?够意思吧?”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那副趁火打劫的丑恶嘴脸,只觉得一阵反胃。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却还只能强撑着最后一丝体面,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老嫂子…你…你说什么呢…我…我没有钱…你也别找我要钱行不行?”
贾张氏见都这时候了易中海还嘴硬,撇撇嘴,不屑地道:
“呿!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你干儿子傻柱都跟你闹掰了!用不了多久,你的名声就传遍整个街道了!我看你到时还有脸出去不?晦气!”
说完,贾张氏扭着肥胖的身子也走了。
易中海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承受着周围或明或暗的指指点点和议论纷纷。
此刻,他只觉得一辈子攒下的脸面和威望,在今天彻底崩塌殆尽!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何雨水,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易中海一眼,也没有去管追打许大茂的傻柱。
她默默地转身,回到了自己冰冷的小屋里。
这一夜,她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何雨水就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了邮局门口。
她的心跳得厉害,他们兄妹被最信任的人欺骗了这么多年。
她必须找到实际证据!
再从易中海那里拿回属于自己的钱!
邮局刚一开门,她就第一个冲了进去。
“同志,您好…我想查一下,有没有从保定汇给我和我哥何雨柱的钱…”
何雨水的声音带着紧张和颤抖。
工作人员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何雨水。”
“何雨水?”工作人员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一边翻找着记录本,一边嘀咕,“好像是有这么个名字…每个月都有汇款的…”
突然,她想起来了,猛地一合本子:
“哦!对对对!何雨水!何雨柱!保定来的汇款!每个月十块!这都有十来年了吧!一直是你们院一位姓易的大爷代领的!”
工作人员盯着何雨水上下打量了一下,惊叹道:
“哎哟,小姑娘,原来就是你啊!你可算来了!你说你这爹当的,也真是心大,这么多年也不说回来看看你们,就光寄钱…”
工作人员后面的话,何雨水已经听不清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真相被官方证实的那一刻,何雨水还是感觉仿佛有一道惊雷在脑海里炸开!
整个世界瞬间变得寂静无声,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她只觉得浑身冰冷,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愤怒、委屈、被欺骗的耻辱、过去无数个挨饿受冻的日日夜夜…所有的情绪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吞没!
易中海!
易中海!
真的是你!
你怎么敢?
你怎么能?
何雨水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嘴里弥漫开一股血腥味,才勉强没有当场失态。
她一言不发,猛地转身,像个木偶一样,踉踉跄跄地冲出了邮局。
“哎!小姑娘!你的手续…哎,怎么走了?连句谢谢都不会说,真没礼貌…”
工作人员在何雨水身后不满地抱怨道。
何雨水失魂落魄地回到四合院,回到自己那个冰冷的小屋。
她坐在炕沿上,一动不动,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塑。
她不哭不闹,也不说话,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墙壁。
直到下午,傻柱拖着依旧疼痛的身体,带着一身的疲惫和迷茫下班回来。
一进门,他就感觉屋里的气氛不对。
看到妹妹那副丢了魂的样子,傻柱心里莫名一慌,一种不祥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
他强笑着,试图缓和气氛:
“雨水,你怎么了?咋这副模样?没事儿啊,别听外人瞎说八道…”
何雨水缓缓地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终于聚焦,看向傻柱。
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怯懦和依赖,只剩下一种冰冷的、近乎绝望的平静。
何雨水用一种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哥,我去邮局问过了。”
“爹确实每个月都汇十块钱回来。”
“钱,全都被易中海领走了。”
“一分不少,领了十几年。”
傻柱脸上的强笑瞬间僵住,同样怒火攻心道:
“妹!昨晚上我就问过干爹易中海了,他说咱爹虽然汇过款,但是没有汇过几次,总共也才几十块钱!”
“哎!”傻柱叹息了一口气,露出了一副愧疚的神色,“昨天是我错怪干爹了!还骂了干爹!不行!待会我得去买点酒向干爹赔个不是!”
傻柱觉得,几十块钱干爹拿了就拿了,不至于因为这几十块钱就跟干爹翻脸。
何雨水看着傻柱,好像没有听到傻柱在说什么,只是继续说道:
“现在,你去把你的好干爹易中海,叫过来。”
“让他把我们家的钱。”
“连本带利。”
“全部吐出来。”
何雨水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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