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刚一离开,车间里瞬间“嗡”地一声,如同炸开了锅!
“我的老天爷!直接扣半个月工资!还要全厂通报!陈厂长这手段,太狠了!”
“狠?我看是解气!易中海这老小子,仗着自己是八级工,平时在车间里作威作福,偷奸耍滑,把徒弟当长工使唤,早就该有人治治他了!”
“报应啊!真是报应!你们还记得吗?当年陈默刚进厂,车间主任本来是想让易中海收徒的,结果易中海死活不收,还到处说陈默天赋差、性子倔,不是学钳工的料!”
“何止是不收!我听说他还暗中威胁其他老师傅,谁都不准收陈默!就想把人家孩子逼走!”
“哈哈,这下傻眼了吧?当年你爱搭不理,如今让你高攀不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陈厂长这才是真性情,恩怨分明!谁对他好,他记着;谁坑过他,他也绝不会忘!”
“对了,陈芸师父不是也在隔壁车间吗?陈默怎么没先去拜访他师父?”
……
工人们的议论声,像一根根针,扎在易中海的耳朵里,让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与此同时,隔壁车间。
性格泼辣直爽的花姐,像一阵风似的冲到正在专注打磨一个精密部件的陈芸面前,激动地压低声音道:
“陈芸!陈芸!你听说了吗?你那宝贝徒弟,刚才在易中海他们车间,可给你长脸了!”
陈芸抬起头,露出一张温婉中带着坚毅的脸庞,手中动作不停,语气平静道:
“怎么了?”
“哎哟!陈默刚才去视察,正好撞见易中海在那偷懒喝茶,让朱大勇干所有的活!好家伙,陈默当场就发火了!把那易中海骂得是狗血淋头,最后直接扣了他半个月工资,还要全厂通报批评!”
花姐说得眉飞色舞,仿佛是自己亲自出手教训了易中海一般:
“你都没看见易中海那脸色,啧啧,跟死了爹妈一样!太解气了!”
陈芸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眼中满是欣慰,但语气依旧平淡道:
“默子这孩子,比我们这些老家伙有出息,有魄力。”
花姐又好奇道:
“不过说起来,陈默这都当副厂长了,怎么也没见他先来你这师父这里走动走动?按理说,他该第一个来拜访你才对啊?”
陈芸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低声道:
“花姐,这你就不懂了。默子刚调回厂里,根基未稳,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盼着他出错呢。他这是故意避嫌,免得有人拿任人唯亲、拉帮结派这些话来做文章。我们私下里怎么样都行,但在厂里,该有的规矩不能乱。”
花姐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用力一拍大腿,竖起大拇指,由衷赞道:
“高!实在是高!怪不得你们是师徒呢!这想的就是周全,看得就是长远!是我眼皮子浅了!”
另一边,陈默刚走到车间门口,还没来得及出去,身后就传来一个带着几分惶恐和谄媚的声音。
“陈厂长!陈厂长!请留步!”
陈默回头,看见易中海所在车间的车间主任,正小跑着追上来,额头上满是汗水,脸上堆满了小心翼翼的笑容。
“王主任?找我有事?”
陈默认得这家伙,语气平淡。
王主任搓着手,显得十分局促不安。
他飞快地左右瞟了一眼,见近处无人,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十元纸币,动作隐蔽而又急切地往陈默手里塞,同时压低声音,带着恳求的意味道:
“陈厂长,这个……一点小意思,您千万别嫌少。当初……当初您刚进厂那会儿,分配师父的事情,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实在是易中海他是八级工,资历老,他坚决不肯收,我……我也不敢太过强迫他啊!希望陈厂长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王主任心里怕得要死。
他可是听说了,陈默回来第一天,就收拾了傻柱,关了禁闭还贬为学徒。
今天又拿易中海开了刀,扣工资加通报,手段雷厉风行。
王主任生怕陈默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这个当初“不作为”的车间主任。
这年头,保住饭碗比什么都重要!
陈默看着塞到手里的十元钱,又看了看王主任那吓得发白的脸,心中了然。
陈默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将那十元钱拿在手里,用手指缓缓捻开,似乎在掂量其分量。
王主任的心随着他的动作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
几秒钟后,陈默忽然抬手,将那张纸币又塞回了王主任汗湿的手中。
在王主任错愕和更加恐惧的目光中,陈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了几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王主任,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当初的事情,责任在谁,我心里很清楚。我陈默做事,向来恩怨分明,就事论事。谁的责任,谁来承担。你当时有你的难处,我不会因此迁怒于你。”
陈默顿了顿,目光扫过车间里那些看似忙碌,实则暗中关注着这边的工人们,声音提高了一些,既是说给王主任听,也是说给所有人听:
“只要你以后恪尽职守,管理好车间,配合好厂里的工作,你这个车间主任,就能安安稳稳地当下去。”
王主任闻言,如同听到了特赦令,悬着的心瞬间落回原地,激动得差点当场给陈默鞠躬。
王主任连连保证,声音都带着哽咽:
“谢谢陈厂长!谢谢陈厂长宽宏大量!您放心!我王胖子以后绝对唯您马首是瞻!您指东,我绝不往西!一定把车间管理得井井有条,绝不给您丢脸!”
陈默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车间。
王主任站在原地,看着陈默远去的背影,用袖子用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
忙碌的一天工作结束,下班的铃声在轧钢厂上空回荡。
陈默处理完手头的文件,揉了揉略显疲惫的眉心,离开了办公室,骑着那辆二八大杠,回到了四合院。
然而,刚一进家门,陈默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
妻子牛星月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温柔的笑容迎上来,而是和岳母牛燕一起坐在堂屋的凳子上,两人脸色都沉沉的,带着未消的怒气。
家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陈默放下公文包,脱下外套,眉头微蹙,关切地问道。
牛星月立刻站起身,走到陈默身边,语气带着后怕和愤怒:
“默子哥,你回来了!今天……今天出事了!”
牛星月深吸一口气,尽量简洁地将下午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娄振华家的女儿娄晓娥下午来咱们家串门,走的时候,被傻柱那个混蛋给骗了!傻柱说有关于你前途名声的秘密要告诉她,把她骗进了屋里,然后就把门插上了!”
陈默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牛星月继续道:
“傻柱在屋里逼着晓娥妹妹给他当对象,晓娥妹妹不肯,还骂了他几句,结果……结果傻柱就疯了!他骂晓娥妹妹是……是资本家的狗女儿,还说什么要替无产阶级管教她,然后……然后就动手打了晓娥妹妹!”
“一巴掌扇在脸上,都打出血了,额头还磕在桌角上,肿了好大一个包!”
一旁的牛燕猛地一拍桌子,气得胸口起伏,骂骂咧咧地接口道:
“这个杀千刀的傻柱!简直不是个东西!畜生都不如!哪有这样逼人家大姑娘跟他好的道理?不同意就打人?真以为这院里没人治得了他了?晓娥那孩子,瘦瘦弱弱的,性子又单纯,哪经得起他这么打?看着就让人心疼!”
陈默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阴云密布。
陈默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傻柱竟然敢动女人,而且还是用如此卑劣无耻的手段!
“人呢?晓娥现在怎么样?”
陈默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我和娘听到动静赶过去,我气不过,打了傻柱一巴掌,娘踹了他一脚,把他制服了。然后把晓娥妹妹送回了家。”牛星月回答道,脸上余怒未消,“看晓娥妹妹那样子,吓得不轻,脸上伤得也挺明显,估计娄家现在也炸锅了。”
陈默点了点头,眼中寒光闪烁: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去找傻柱!”
牛燕连忙在后面叮嘱道:
“默子!你现在是副厂长,身份不同了,要注意影响!千万别自己动手!为那种混账东西惹一身骚,不值当!”
“娘,你放心,我有分寸。”
陈默说完,转身就出了家门,径直朝中院傻柱那间小屋走去。
傻柱刚挨了打,正窝在家里,一边揉着还隐隐作痛的肚子,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牛星月和牛燕。
听到敲门声,他没好气地吼道:
“谁啊?!”
“我,陈默。”
门外传来冰冷的声音。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发怵,但一想到陈默现在的身份,又强行给自己壮胆。
傻柱磨磨蹭蹭地打开门,看到门外面色冷峻的陈默,强装镇定,梗着脖子道:
“陈默!我告诉你,在厂里你是副厂长,我归你管!在这院里,你可管不着我!别拿你那副厂长的架子来压我!”
陈默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切入主题,声音冷得像冰:
“傻柱,你是不是把娄晓娥骗进屋里,还想逼她跟你处对象?她不同意,你就动手打人了?”
傻柱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想起下午听到的那些议论,以及自己灵光一现想到的“妙计”。
傻柱立刻换上一副混不吝的嘴脸,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哼!谁打她了?那是管教!她娄晓娥一个资产阶级大小姐,看不起我们工人阶级!满嘴都是歧视我们劳动人民的臭思想!我这是替无产阶级教育她,让她清醒清醒!怎么着?不行啊?”
傻柱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声音也大了起来,试图用政治正确来压人:
“还有你媳妇牛星月!她不分青红皂白,为了一个资本家小姐,动手打我这个正宗的工人阶级!陈默,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去厂里,去街道办,告你!告你纵容家人,为了资本家出头,殴打工人阶级!我看你这副厂长的位置还坐不坐得稳!”
陈默看着傻柱那副有恃无恐、胡搅蛮缠的嘴脸,心中怒极,反而冷静了下来。
自己确实不能直接动手,傻柱这顶为资本家张目的大帽子扣下来,在这个敏感时期,即便动不了自己的根本,也会惹来不小的麻烦,影响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好你个傻柱,居然也学会挥舞道德大棒了?看来关禁闭也没让你真的学聪明,只是学会了更阴险的招数。”
陈默心中冷笑。
陈默盯着傻柱,目光如两把冰冷的刺刀,仿佛要将傻柱钉穿。
那目光中的压迫感,让傻柱心底发毛,刚刚升起的那点得意瞬间消散大半。
“行,傻柱,你很好。”陈默缓缓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我们,走着瞧。”
说完,陈默不再多看傻柱一眼,转身离去。
傻柱看着陈默居然真的就这么走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股巨大的胜利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
傻柱以为陈默是怕了他扣下来的“政治帽子”,不敢动手了!
“呸!怂包软蛋!”傻柱朝着陈默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得意洋洋地叉着腰,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还以为多了不起呢!还不是怕丢了乌纱帽?狐假虎威的东西!老子才不怕你!”
极度膨胀的自信和劫后余生的庆幸,让傻柱产生了一种需要庆祝的冲动。
傻柱摸了摸还有些肿的脸颊,觉得必须喝点酒,好好犒劳一下机智的自己。
“对!喝酒去!庆祝陈默那孙子在老子面前吃瘪!”傻柱咧开嘴,露出黄牙,嘿嘿傻笑了两声,锁上门,晃悠着朝院外走去,准备去附近的供销社打点散装白酒,再切点猪头肉。
傻柱却没有注意到,在四合院外的胡同口,一个阴影里,正靠墙蹲着一个身影。
这人穿着一身不起眼的旧工装,头上却长满了难看的癞疮,绰号“赖子头”。
赖子头眼神阴鸷,面容凶狠,嘴角叼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
他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始终锁定在四合院的大门方向。
当看到傻柱哼着小调,晃晃悠悠地从院里走出来时,赖子头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嗜血的寒光。
他缓缓站起身,动作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衣服下那处硬邦邦、似乎藏着棍状物体的地方。
赖子头脸上那道从眉骨划到嘴角的狰狞伤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恐怖。
周围偶尔路过的行人,看到赖子头这副尊容和那凶狠的眼神,都吓得绕道而行,没人敢多看一眼。
赖子头悄无声息地跟上了浑然不知大祸临头的傻柱,如同一个来自地狱的索命幽灵,融入了京城傍晚渐浓的暮色之中。
而回到家的陈默,在安抚了家人后,也立刻动身,前往娄家别墅。
陈默需要亲自去看看娄晓娥的伤势,并向娄振华说明情况,表明自己的态度。
陈默清楚,以娄振华“娄半城”的底蕴和护犊子的性格,是绝不可能忍下这口恶气的。
傻柱的报应,绝不会仅仅来自自己这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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