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桩是4楼的独居老人周阿公。
1984年开春,邻居发现他家门口堆着没人拿的报纸才报了警。
开门时一股浓重的霉味,周阿公躺在藤椅上,已经没了气息,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
法医说“自然死亡”,可床边摆着双绣着白牡丹的女式布鞋,鞋码很小,根本不是老人的。
楼里的老住户认出,那鞋和1981年建楼时摔死的女工人穿的布鞋一模一样。
那个从16楼摔下来的年轻女工,当年就爱穿这种绣花布鞋。
第六桩轮到了2楼的商铺。
开杂货铺的黄老板,1984年夏天死于煤气泄漏,厨房的煤气罐阀门拧到最大,像有人故意开的。
黄老板老婆说,前一晚黄老板说“看见个穿白旗袍的女人在柜台前晃,问有没有白牡丹牌的胭脂”,她以为是丈夫眼花,就没当回事。
可警察后来在柜台下找到个空胭脂盒,牌子就是“白牡丹”,生产日期是1956年,早就停产了,盒底刻着个“7”字。
第七桩,是被重新翻出的旧闻。
1981年建楼时摔死的女工人。她叫苏曼丽,当年才二十岁,在16楼浇筑水泥时失足坠落,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绿豆糕。
工友们说,她出事前总说,“7楼有个穿蓝布衫的老头在等她”,还说要绣件白牡丹旗袍当嫁妆。这桩事本来早被人淡忘,可到了1984年,有人在16楼的水泥墙里发现了块绣着半朵牡丹的白绸缎,像是苏曼丽当年带在身上的布料。
七桩命案,使“7”这个数字,彻底成了楼里的禁忌。
住户们乘电梯时都会“跳过7楼”的按钮,哪怕往上爬一层或者往下走一层,也不愿在7楼停留。
有人在自家门牌上贴“7”字的贴纸,说“以邪克邪”。甚至有家长不让孩子在楼里数到“7”,说“会被‘东西’听见”。
有人在自家门口挂桃木剑,有人请道士来画符,甚至有商户在大门上贴7楼住户勿入的告示。
但死亡的接力赛还在继续,1984年冬天,住在9楼的中学生在楼梯间上吊自杀,用的是根晒被子的绳子,遗书里只写了一句话:7楼的姐姐让我去陪她。
这时,“西宁国宅是猛鬼大楼”的名声已经在台湾传开了。
房产中介带客户来看房,都要先问清介意不介意楼里死过人。
出租车司机送客人到楼下,从不熄火,说这地方阴气重,不能久留。
连邮局送信的,到了7楼都是把信塞进门缝,不肯多待一秒。
而关于“三十桩命案”的说法,也从这时起像野草般疯长。
万华区的老人说,这栋楼的地基以前是日据时期的刑场,埋着三十个冤死的劳工,现在是他们在找替身。
还有人说,苏曼丽的魂魄在找够三十个人作伴,就能转世投胎。
不管哪种说法,都让西宁国宅的“凶宅”名声越发牢固。
1985年,西宁国宅的住户已经搬走了近一半,但二楼的锦绣坊裁缝铺的生意依旧很红火。
老板陈裁缝是1983年搬来的,据说以前在上海给名媛做旗袍,手艺极好,尤其擅长绣牡丹,西门町歌厅的小姐们都专程来定做。
他的铺子不大,玻璃柜台里挂着各色绸缎,缝纫机一直响到深夜,成了冷清楼道里少有的烟火气。
陈裁缝不怕的传闻,总说我做的衣服能镇邪。
但他有个怪癖。从不用红色绣牡丹,只绣白牡丹,说白牡丹干净,能招贵人。
邻居们常看见有个穿白旗袍身段窈窕的女人在傍晚来找他,隔着玻璃柜台和陈裁缝说话。
没人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定做了件白缎金线牡丹旗袍,定金给得特别多。
1985年6月17号的凌晨四点,住在5楼的张太太(就是当年发现老兵坠楼的那位)又被一声闷响惊醒,这次声音很清晰,来自二楼的裁缝铺。
早上七点,陈裁缝的学徒来开门,发现卷帘门没锁,铺子里一片狼藉,陈裁缝吊在房梁上,脚边散落着半匹白绸缎,上面绣了一半的白牡丹被针扎得密密麻麻的洞。
警察在裁缝台的抽屉里找到张定金收据,付款人栏写着苏曼丽,定做的正是那件白牡丹旗袍,交货日期是6月17号。
法医在陈裁缝口袋里翻出支惨白的口红,和当年电梯里发现的那支一模一样,口红在收据背面画了朵牡丹,旁边写着16楼天台取货。
陈裁缝的老婆哭着说,前几天丈夫总对着空房间说话,说苏小姐嫌牡丹绣得不够像,还说她在16楼天台等得急了。
学徒也说,6月16号晚上,他看见陈裁缝在铺子里烧绸缎,说这件没做好,要给苏小姐做件新的,火光里好像有个白影子站在他身后。
这桩命案让西宁国宅的恐怖传说达到了顶峰。
因为陈裁缝的死状,和1981年坠楼的老兵、1983年电梯里的李女士都有联系。
而苏曼丽这个名字,有人说就是1981年建楼时摔死的女工人的名字,她当年就是在16楼摔下来的,死前正在给未婚夫绣白牡丹花的手帕。
从此,苏曼丽的白牡丹旗袍成了西宁国宅最着名的传说。
有人说陈裁缝没按时交货,被苏曼丽的鬼魂索命。有人说他偷了苏曼丽的尸骨,藏在绸缎里,想用来反被反噬。
还有人说,那件没做完的白牡丹旗袍,其实是给做的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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