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扶着阿哲,慢慢往村西头的石桥走。刚走到石桥边,就看见桥上坐着个小孩,穿着旧衣服,手里拿着支毛笔,在石头上画画。
王胖子凑过去问:“小朋友,你在画什么?”小孩没说话,只是把画递给我们。画的是一座石桥,桥上站着四个大人,跟我们四个长得一模一样。我们都愣住了,等再想说话,小孩突然不见了,只留下地上的画,画的角落,写着个“墨”字。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赶紧拿出相机拍画,阿哲则在石桥上四处找,突然发现栏杆上有个小洞,里面放着支毛笔,和祠堂里的一模一样,笔杆上刻着“小墨”两个字。
“好家伙!这就是神笔吧?” 王胖子眼睛一亮,伸手就想把毛笔从洞里抠出来。可他的指尖刚碰到笔杆,石桥下突然传来 “哗哗” 的水声,比刚才湍急了好几倍,刚才还晴朗的天,竟毫无征兆飘起了小雨,雨还快速的变得越来越大。
“不对劲,别碰!” 苏晓拉了王胖子一把。王胖子也慌了,指尖刚离开笔杆,天上的雨就 “唰” 地停了,连地上的水痕都好像淡了些,石桥下的水声也恢复了平静,好像刚才的不寻常都是我们的幻觉。
我们赶紧扶着阿哲快步往祠堂走。路过村后树林时,阿哲突然说:“我好像知道小墨去哪了。”
他打开电脑,调出一张卫星地图,指着屏幕上三个标记,“你们看,祠堂在东,石桥在西,树洞大概在树林中央这个位置,这三个点连起来,正好是个等边三角形。说不定小墨是在用这种方式守护神笔。”
等我们回到祠堂,老爷爷已经不在了,书桌上多了张纸,上面画着个笑脸,旁边写着:“谢谢你们来看我。”
苏晓拿起纸,发现纸的背面画着深潭的样子,潭边飘着根红头绳,旁边写着“小心水”。我们面面相觑,难道小墨的传说,和李梅的事还有关联?
第四天阿哲的脚好多了,虽然还不能跑跳,但慢慢走路已经没问题。我们终于能去深潭继续查李梅的事了,收拾好设备我们就往两溪交汇的方向走。
路过一座断桥时,看见个老篾匠在断桥边编竹篮,他的竹篮上刻着奇怪的花纹。苏晓上前问:“大爷,去深潭是不是走这条路?您知道李梅姑娘的事吗?”
老篾匠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眼神里满是复杂:“李梅啊,我记得她,是个好姑娘,手巧得很,还跟我学过编竹篮。你们要去深潭,顺着这条路走。”
写过老篾匠,顺着他指的路我们终于到了深潭。深潭边很安静,苏晓掏出论坛帖子,指着上面的话:“帖子说,李梅的红头绳就是在这里捡到的。”
我扛着相机四处拍,就看见水面上漂着根红头绳,跟帖子里描述的一模一样!
王胖子赶紧掏出手机想拍,刚打开相机,屏幕突然黑了,过了几秒又亮了,相册里多了个空文件夹,名字叫“红头绳”,点进去啥也没有,连刚打开的相机界面都自动退出了。
“这破手机!”王胖子气得捶了下大腿,可再点开相册,那个“红头绳”文件夹又不见了,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没等我们弄明白手机的怪事,潭底突然传来一阵“呜呜”的哭声,像有人憋在水里哭,,听得人后颈发麻。
苏晓赶紧掏出录音笔,想把声音录下来,可按下录音键,笔里只传出“滋滋”的电流声,刺啦刺啦的,把女人的呜咽声盖得严严实实。她反复按了好几次录音键,换了好几个位置,录音笔里始终只有电流声,那女人的哭声却越来越清晰,仿佛就贴在耳边哭,连带着潭边的空气都冷了好几度。
“是梅梅……”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沙哑颤抖的声音。我们回头才发现老篾匠不知何时竟跟着我们到了潭边,裤脚沾着些泥土,显然是一路快步跟来的。
他慢慢往潭边挪了两步,对着水面轻声说:“孩子,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这几个娃是来帮你看看的,别吓着他们。”
话音刚落,水面上那根漂着的红头绳突然停住了,不再晃动,耳边的哭声也慢慢小了下去,像被风吹散了似的。可没等我们松口气,潭中央的水突然开始旋转,一圈圈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中心的水色格外深,隐约能看见一块深色的东西浮在里面,形状扁扁的,像块被水泡胀的旧布料。
“那是……”我举着相机对准漩涡,想拍清楚些,可镜头却突然失焦,屏幕上一片模糊,连蓝黄两色的溪水都混在了一起。
阿哲也赶紧打开电脑,结果电脑屏幕刚亮,就跳出几行歪歪扭扭的乱码,白色的字符在黑色背景上闪了两下,我们凑过去仔细辨认,竟能看出其中夹杂着 “冤”“哥”“等” 三个字,没等我们记全,乱码突然消失,电脑又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异常只是系统卡顿。
“哥?李梅的哥哥呢?” 苏晓突然抬头,转头看向老篾匠,眼神里带着急切,“您一定知道当年的真实情况吧?”
老篾匠叹了口气,慢慢在潭边的石头上坐下,终于把藏了几十年的事说了出来。
“梅梅不是咱双溪村人,是 1973 年从长沙下乡来的知青,刚到村里时才十八,长得很漂亮,性子却烈,眼里容不得半点错处。1976 年清明前,她去浊溪洗竹篮,就再也没回来。 村里对外说她‘失踪’,其实是瞒了实情。”
老篾匠的声音压得很低,“那天她路过塌桥,正好撞见村支书吴建国的弟弟吴建民,还有刘二、赵三,三个在偷邻村公社的橘子。那时候偷摘橘子被抓了要被批斗,梅梅当即就说要去公社告发。吴建民慌了,几人推搡起来,吴建民力气大,一把把她推下了溪坡,梅梅后脑勺撞在尖石上,当场就没气了。”
更让人寒心的是,后来的村支书吴建国,不仅没揭发弟弟,反而帮着掩盖。“他怕这事闹大,弟弟被抓,卧病在床的老娘熬不住,就召集心腹,说‘知青失踪影响不好’,压着不让声张。后来村民找梅梅,他故意带错路,等潭水涨起来,连痕迹都冲没了,只在岸边留了半截她常系的红头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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