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好电池,头灯重新亮起来后。我下意识往刚才听到声音的方向照了照。
那里只有凹凸不平的岩壁,连个能藏人的角落都没有。阿凯站在旁边,手里攥着外祖父给的矿道图,目光扫过我刚才站的位置,眉头轻轻皱了下。
我们没再多说,开始在临时休息室里分头查看。大刘举着相机拍周围的环境,就算照片模糊,他也想记录下矿道里的设施遗迹。老周拿着仪器贴在墙上,监测是否有空洞。
我和阿凯则沿着墙壁查看有没有当年矿工留下的标记。墙上除了一些模糊的粉笔字,还能看到几道很深的划痕,像是用镐头尖刻出来的,形状不规则,看不出是有意画的符号,还是单纯的无意划痕。
“这里以前是矿工换班休息的地方。”阿凯指着地上散落的饭盒,“我祖父说过,他们以前带的饭盒都是铝制的,摔在地上不会碎,就是容易生锈。”他蹲下来拿起一个还算完整的饭盒,打开一看,里面空空的,只有一层厚厚的锈迹,边缘还沾着点发黑的泥土。
就在这时,老周突然“哎”了一声:“你们快来看,这面墙的读数不对。”我们赶紧围过去,老周手里的仪器屏幕上,数值比刚才在岔口时高了不少。
“按这个读数看,墙后面的空腔比我们想的要大。”老周指着墙壁,“而且刚才监测的时候,仪器还轻微震动了一下,像是墙后面有东西在动。”
我立刻掏出罗盘,这一次,指针没有疯狂转动,稳稳地指向老周说的那面墙,连一丝晃动都没有。
“昨天在岔口时指针还乱转,今天指针这么稳?”大刘凑过来看,“难不成墙后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说完,他还呵呵笑了两声。
我们盯着他,都没笑,阿凯用手指敲了敲墙壁,声音比刚才在岔口时更闷,敲到中间某块石头时,听到一点微弱的回音。
“这里面肯定有空洞。”我把罗盘收起来,“明天咱们带冲击钻过来,先打个小孔看看里面的情况。”
阿凯却皱着眉摇头:“不行,矿道里的岩壁不稳定,万一冲击钻震动太大引发塌方,咱们谁都跑不了。我祖父说过,矿道里的墙不能随便碰,尤其是这种看起来实心的墙,说不定后面连着老矿道,一拆就塌。”
我们正讨论着,大刘突然“啊”了一声,相机差点从手里掉下去。“怎么了?”我赶紧转头,顺着他相机对准的方向看去。
在休息室最里面的墙角,慢慢“浮”出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穿着矿工服、戴安全帽的,身形看起来很高,动作特别僵硬,像是身上绑着绳子在被人拉动。
看不见它的脸,它全帽的帽檐压得很低,挡住了整个上半张脸,只能看到一点深色的衣领。它就站在墙角,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手里还好像握着什么东西,因为离得远,看不清楚。
“别过去。”阿凯一把拉住想往过去的大刘,声音很小,“大家都按规矩来,别靠近。”
我们四个站在原地,头灯的光一直照着那个人影,它就像透明的一样,光穿过去,在它身后的墙上留下完整的光,一点遮挡的影子都没有。
过了大概半分钟,那个人影慢慢抬起手,指了指我们刚才发现的“空腔墙”,然后又指了指休息室的出口,动作很慢,像是在给我们“指路”。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它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贴”到墙上,像水流进石头缝一样,慢慢消失了。
“拍……拍到了吗?”我声音有点发紧,看向大刘。
大刘赶紧低头看相机屏幕,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没,刚才我明明对着它拍了,可屏幕上只有墙角的石头,连个人影的痕迹都没有。”
老周也赶紧把刚才的监测数据调出来看,除了一开始有下轻微的震动,其他数值都正常,好像刚才的人影根本没出现过。
“咱们得赶紧出去。”阿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这里不宜久留,刚才那个影子不对劲,它好像在‘引导’我们离开这。”
我们不敢再耽误,赶紧收拾东西往出口走。路过刚才人影站过的墙角时,我特意用头灯照了照,地上只有几块碎石,连个脚印都没有,空气里却多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比矿道里其他地方的味道更浓。
往出口走的路上,大刘走在我旁边,小声说:“你说刚才那个影子,会不会是当年矿难里的矿工?它指那面墙,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我没回答,心里却在想:如果墙后面真的有老矿道,那里面会不会藏着当年的矿难真相?
快到出口时,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用镐头敲石头,声音很轻,却听得很清楚。
我脚步一顿,下意识回头看,阿凯的手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力道比平时大很多,拖着我往前走,“别回头,快走。这声音是‘催’我们出去的,我外祖父说过,矿里的‘影子’要是开始连续敲石头,就是在赶人了,再不走,说不定就走不了了。”
大刘和老周也加快了脚步,老周还扫了一眼手里的探测仪。屏幕上的数值跳出个异常的数字,又很快就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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