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厉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大日化虹术中。
随着他的催动,大日化虹术的光芒骤然绽放,韩厉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出,眨眼间便已消失在原地。
仅仅一瞬间,他就已经穿越了两百里的距离,这已经是他肉身所能承受的极限速度了。
然而,韩厉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稍作喘息,调整了一下体内紊乱的灵力,然后毫不犹豫地再次施展大日化虹术。
就这样,他反复施展了四次大日化虹术,每一次都将自己的速度推到极致。
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他停下身形,感受着体内灵力的枯竭和身体的疲惫,不禁松了一口气。
韩厉在原地休息了半个时辰,让自己的身体逐渐恢复。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他的身体状况终于恢复了七八成。确定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韩厉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经过一番探查,他确定这洪家并没有传送阵,这让他稍稍放心了一些。
接着,韩厉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那枚泛着幽光的鬼面灵具。
当他的手指轻轻抚上那鬼面灵具时,一股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经络,将鬼面灵具缓缓戴在脸上。
面具与他的骨骼完美地咬合在一起。刹那间,韩厉变成了洪川天的模样!
进入洪家后,韩厉发现这里的戒备并不森严,只有两个金丹中期的洪家族老,还有一道半死不活的金丹圆满强者坐镇。
韩厉很顺利进入轻松穿过洪家重重禁制,来到洪家宝库。
宝库外,本该镇守此地金丹长老,识海瞬间崩溃,暴毙而亡。
韩厉随即取出从金丹长老身上搜出的玄冥令,按在宝库大门上。
厚重的玄铁门缓缓开启,一股浓郁的灵药香气混杂着金属寒芒扑面而来。
东侧陈列着数百件凶兵,血煞刀、噬魂枪、万鬼幡等每一件都缠绕着浓重怨气,隐约能听见亡魂哀嚎,不过品级不怎么高,最高的好像也这是下品灵宝。
一个通体漆黑的骷髅骨串悬浮中央,骷髅不断渗出黑血纹理,看品质应该不低于极品灵宝。
西墙玉架上摆满墨玉瓶,瓶中散发着奇异的药香,皆是洪家耗费无数资源炼制的灵丹。
北侧是堆积如山的灵石,五彩光芒交织,灵气四溢。
地面刻着聚阴阵,灵石堆缝隙里竟爬满以阴气为食的尸苔藓。
韩厉目光锁定南墙铁柜,柜上贴着七十二道血符,柜中静静躺着一部《玄冥真解》上半卷。
旁边铁盒里,一副化神期的骨骸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韩厉目光炽热,无极袋再次张开,疯狂席卷着宝库中的一切。
半个时辰以后,韩厉化作一道虹光离开,没想到这洪家祖先居然和玄冥圣教有关。
玄冥圣教,韩厉也不是很了解,大概记得是南蛮山脉的一个教派,那镇教功法就是这本玄冥真解。
而这玄冥真解好像源于远古洪荒时期玄冥祖巫后期演化功法,包含鬼道和巫道。
这前半部分是鬼道,而距离远古洪荒的事情,也只存在传说,有些人说是杜撰。
不过玄冥圣教的玄冥真解估计不足玄冥祖巫原来功法万分之一吧!
对于鬼道韩厉空闲的时候,准备了解了解。
韩厉刚离开洪家不久,洪家便察觉到宝库被盗。
洪川天得知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怒吼着定要将窃贼碎尸万段。
洪川天率领小部分洪家精锐匆匆赶回族内,已经是三日后了。
当看到宝库大门洞开、禁制尽毁时,脸色瞬间阴沉如铁。
“查!给我查!!”他一步踏入宝库,只见,东侧凶兵架空空如也,连最低级的血煞刀都被洗劫一空,西墙玉架上丹药全无,只余几个被暴力撬开的墨玉瓶滚落在地。
南墙铁柜被破,血符尽毁,《玄冥真解》上半卷不翼而飞。
最令他震怒的是,那具化神期骨骸竟也被人盗走,只留下几缕阴气飘散。
洪川天暴怒之下,一掌拍碎宝库玄铁门,整座建筑都在他金丹圆满的威压下震颤!“是谁!究竟是谁!”
谁都不敢惹洪川天,毕竟现在的洪川天可是枫羽郡最强势力,连对手都没有,一千多万生灵要仰望洪家生存。
而韩厉早就已经在华梦郡的华梦书院,一副儒生打扮,和儒生打成一片。
原本韩厉准备前往紫微星空洞闭关金丹,没想到路过这华梦书院的时候,一道冲天文气一闪而过。
这让韩厉不得不改变计划,准备看看这文气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是整整三日了,那道文气再也没有出现过,哪怕是儒婴也无法感受到。
韩厉一袭青衫,手持折扇,混迹于华梦书院的儒生之中,谈笑风生间尽显文雅气度。
他化名“韩子墨”,自称是游学散修,因仰慕书院文风而来求学。
书院弟子们对他颇有好感——这位“韩师兄”不仅学识渊博,谈吐不凡,更难得的是待人谦和,毫无修士常见的倨傲之气。
然而,无人知晓,这位温润如玉的儒生,实则是在暗中搜寻那道冲天文气的源头。
又是三日,韩厉以儒婴感应,却再未捕捉到那缕文气的踪迹。
那道文气绝非寻常,甚至能引动儒婴异动,必是儒家至宝或大能遗泽。
华梦书院表面上只是一座普通书院,但能孕育如此文气,必有隐秘。
文气一闪即逝,要么是被人刻意隐藏,要么是某种即将出世的征兆。
“韩师兄,在想什么?”一名年轻儒生好奇问道。
韩厉回神,温和一笑:“只是在想,书院藏书阁中,可有什么珍本孤本?我素爱古籍,想一观风采。”
那儒生笑道:“藏书阁虽大,但珍本都在文渊阁,需院长手令才能进入。”
韩厉眸光微闪,喃喃道:“文渊阁!”
夜探文渊阁
当夜,月隐星稀。
韩厉身形如烟,轻松避开书院禁制,潜入文渊阁。
阁内书香弥漫,典籍浩如烟海,他神识扫过,文气倒是有,都是一些凡夫俗子的作品,只是文气少之又少。
韩厉就悄悄退出文渊阁,心情有些失落,明日一早就准备离开华梦书院。
华梦书院的清晨
晨光微熹,薄雾如纱。
华梦书院在朦胧的朝色中渐渐苏醒,青瓦白墙间浮动着淡淡的墨香。
院中古柏苍劲,枝叶间凝着露珠,偶尔滴落,在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几名勤奋的儒生已早早起身,捧着书卷在廊下诵读。
他们的声音清朗温润,与晨风相和,在庭院中悠悠回荡。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几名杂役弟子提着水桶,在青石路上洒扫除尘,水痕映着晨光,如同铺开一片碎银。
韩厉负手立于客房窗前,静静望着这一幕。
他依旧是一副儒生打扮,青衫素雅,眉目温润,只是眼底已没了昨日的兴致。
“终究是凡俗之地……”
他轻叹一声,转身收拾行囊。
院门外,几名昨日与他论道的儒生匆匆赶来。
“韩师兄,怎的突然要走?”为首的蓝衫青年面露不舍,“可是书院招待不周?”
韩厉微微一笑,拱手道:“诸位盛情,子墨铭记于心。只是游学之人,终究难在一处久留。”
另一名少女递上一卷手抄诗集,脸颊微红:“这是昨夜我们整理的《华梦集》,赠予师兄留念。”
韩厉回赠了儒婴代写的诗集、字帖、名言,那充满文气的气息让儒生十分舒服。
就在韩厉与书院弟子们道别之际,一道冷冽的声音骤然响起:“虚情假意!都是一群做作之辈!”
众人回头,只见一名身着灰白儒袍的青年倚靠在廊柱旁,手中拎着一壶酒,眼神讥诮而冷漠。
他面容清瘦,眉目间依稀可见曾经的俊朗,但如今却透着几分颓废与戾气。
衣袍虽旧,却仍能看出是上等云纹锦缎所制,只是如今沾了酒渍,显得落魄潦倒。
那少女闻言,脸色涨红,怒道:“陆九章!你虽然曾经是天才,但现在不过是个废物!整日自命清高,却流连烟花之地,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
为首的蓝衫青年青年眉头紧皱,上前一步冷声道:陆九章,三年前,你莫名其妙自废文道,书院念在往日情分容你栖身。如今你日日酗酒狎妓,不思进取也就罢了,竟还敢在此大放厥词!
其他儒生也纷纷露出厌恶之色,显然对此人早已不满。
韩厉内心十分惊喜,对味了,对味了,天才废物流,这小子这气质妥妥主角。
陆九章冷笑一声,仰头灌了一口酒,醉眼朦胧地扫视众人。
“天才!呵呵!那不过是你们这些庸人强加的名号。”
他踉跄着走了两步,指着那韩厉手中的《华梦集》,讥讽道:“抄几首诗,写几句漂亮话,就真当自己是儒修了!可笑!”
少女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九章怒斥:“你!!陆九章,你简直无可救药!”
她眼中含泪声音哽咽:“我们敬你曾是天骄,可你呢!自甘堕落,整日醉生梦死!你凭什么嘲笑我们的心血!”
陆九章嗤笑一声,摇晃着酒壶,醉醺醺地说道:“心血?不过是些无病呻吟的酸腐文字,也配叫儒道!”
他踉跄着上前,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韩厉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你们以为,读几本圣贤书,写几首风花雪月的诗,就能悟透天地大道!可笑!真正的儒道,岂是你们这些庸人能懂的!”
就在此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够了!”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负手而立,正是华梦书院的孟夫子。
他目光如炬,冷冷盯着陆九章,沉声道:“陆九章,书院容你三年,已是仁至义尽!你自废文道,沉溺酒色,如今还敢在此大放厥词,扰乱书院清静!”
他袖袍一挥,声音如雷:“今日起,你不再是华梦书院弟子!滚出去!”全场寂静。
陆九章却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几分悲凉。
他仰头灌尽最后一口酒,猛地将酒壶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好!好一个华梦书院!好一个仁义道德!当初你们许下承诺,对我有求必应!”
他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醉眼朦胧中,却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锋芒。
“你们以为,我陆九章废了?错了!”
他猛地抬手,指向苍穹,声音如雷,震彻书院:“三年蛰伏,今日方醒!待我重踏儒道之日,我要这天下儒修,皆俯首称臣!”
话音落下,他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孤傲如剑,竟无一人敢拦!
韩厉望着陆九章远去的背影,眼中精光闪烁。“对味了!太对味了!”
“天才陨落,蛰伏三年,一朝觉醒……这不就是妥妥的主角模板!”
而且时间刚刚好,陆九章名字就很主角,韩厉拒绝了众人的邀请,瞬间跟上那陆九章的身影。
韩厉站在烟花楼外,眉头微皱。
眼前这座楼阁灯火通明,丝竹声声,莺莺燕燕的女子倚栏娇笑,脂粉香气扑面而来。
陆九章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熟门熟路,显然已是常客。
韩厉心中疑惑更深,当即神识外放,悄然笼罩整座楼阁。
果然在一处柴房里面,发现自己寻找之物。
他的神识忽然在偏院一处破旧柴房内停滞,那里堆满干柴,看似寻常,但柴堆之下,竟藏着一道微弱却纯净的文气波动!
“原来藏在这里……”
韩厉眸光一闪,化作一道轻烟,避开众人视线,悄然潜入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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