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栽赃陷害阿耀,搞得全牢房的人都要打他。我想劝架你却一直在煽风点火,不然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
大屯被说得一时语塞,刚要反驳就被古今伦打断。
“够了!我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古今伦大喝一声,先看向大屯:“你说他有人撑腰,是谁?”
“是苏昊,他是和联胜的坐馆。自从进来后就在不断拉拢人心,现在都收了好多手下了。”大屯急忙回答。
“有这种事?”古今伦怀疑地问道,眼睛瞥向一旁的杀手雄。
“典狱长,我之前警告过苏昊,但他仗着和联胜的势力,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再加上他身份特殊,我……”
话未说完,古今伦抬手打断了他。
杀手雄玩什么把戏,他心知肚明。
“小子,你刚才说有人栽赃陷害,是怎么回事?”古今伦转向钟天正问道。
“典狱长,事情是这样的……”钟天正应了一声,将经过叙述了一遍。
古今伦听完,沉吟片刻,缓缓问道:“那也就是说,确实是你先动的手?”
“是的,但我也是实在气不过才动手的。”钟天正回答。
其实他动手并非出于一时气愤,而是当时情况危急,若不出手,卢家耀恐怕会被打残。情急之下,他别无选择。
只是没想到,这件事竟会惊动古今伦。
“好,既然你承认了,那所有责任就由你承担。阿雄,把他关进犯责房一个月!”古今伦当即下令。
杀手雄眉头一皱。
古今伦的意思很明确,把所有事情推到钟天正身上,完全不提苏昊,显然是刻意偏袒。
“典狱长,那苏昊怎么处理?”杀手雄试探着问。
“我做事,还用你来教吗!”古今伦怒斥道。
在场众人,包括杀手雄在内,都心头一颤,不敢出声。
“我做事用不着你指手画脚!”古今伦又是一喝,丝毫不给杀手雄留情面。
杀手雄急忙后退一步,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古今伦见他不再说话,转而看向大屯。
“至于你,搬弄是非、诬陷他人,我这辈子最恨嚼舌根的人。”他随即对杀手雄说:“把他关进小黑屋三天,刑期再加一年!”
三天小黑屋!
再加一年刑期!
大屯一听,惊恐地喊道:“典狱长,这事跟我没关系啊!”
说完,他望向杀手雄:“雄…队长,你是知道的,这事跟我没关系!”
见他这样,杀手雄眉头紧锁,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古今伦目光锐利地看向杀手雄:“怎么?这事跟你也有关系?”
杀手雄闻言心头一震,脸上掠过一丝慌乱,急忙说道:“典狱长,他们的事我不知情。”
随后他转向大屯,厉声喝道:“你别胡说八道!再乱说我就多加一条诽谤罪!”
他朝大屯使了个眼色,生怕对方再说下去,牵连到自己。
大屯也识相地闭上嘴,等杀手雄为他解围。
其实加判一年刑期他并不在乎。他已在狱中待了十几年,离出狱还有十年,多一年少一年差别不大。
但小黑屋的三天,对他而言如同地狱。
刚入狱时他曾因犯错被关过一天。
仅仅一天,就让他尝到绝望的滋味。
人被铐在冰冷的铁椅上,阴湿的寒气阵阵刺骨。
不到五分钟,他四肢僵硬,连骨髓都像被冻住。
屋子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偏有老鼠不时窜过脚边,有的甚至跳到他身上乱爬。
内心本就恐惧的他,更加惊慌绝望。
生怕饿急了的老鼠会咬他一口。
小黑屋的折磨不止在肉体,更在精神。
一天下来,他整个人失魂落魄,过了很久才恢复。
如今古今伦要关他三天,简直是要他的命。
他可不是力王,没有那么强的体魄和意志。
杀手雄也知他害怕,又担心他泄密,犹豫了一下,只好硬着头皮说:“典狱长,现在小黑屋里还关着力王,没放出来。”
“我看不如给他加一年刑期,小黑屋的事先记着。”
古今伦皱眉问:“力王犯了什么事?”
“前几天操场闹事,力王当众伤人,所以被关了进去。”杀手雄含糊其辞地解释。
“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古今伦提高声音质问,“你是怎么管犯人的?”
杀手雄见典狱长发火,忙说:“我当时不在场,知道以后就控制了场面。”
“可力王不听命令,还是从地上抠了块石子,打在大屯身上。”
古今伦不想再追究,转头问大屯:“是这样吗?”
“是啊典狱长,那块石子打在我腰上,疼得我好几天起不来床。”大屯见有转机,赶紧附和。
“那你把衣服掀起来,我看看伤处。”古今伦突然说。
大屯和杀手雄同时愣住,对视一眼。
他们不明白,古今伦为什么突然要看伤处。
“赶紧的!发什么愣!”古今伦见他迟迟不动,立刻厉声斥道。
大屯浑身一抖,只好咬紧牙关,掀开了上衣。
古今伦左右扫视,眉头渐渐锁紧:“哪儿有伤?”
一听这话,大屯心里暗暗叫糟。
刚才他不过是想掩盖自己的过错,才把事情闹大。
至于那所谓的伤口,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当时他确实被石子打中,可疼了一下就没事了。
别说伤口,连一点红印都没留下。
就在大屯还在挣扎犹豫之际——
“砰!”
“我看你根本就是在狡辩!为了逃避处罚,竟敢欺骗我和杀手雄!”
古今伦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喝道。
“典狱长!我没有啊!我前天在操场是真的被人用石子打了啊!”大屯吓得脸色发白,急忙辩解。
古今伦冷哼一声,指着大屯斥责:“力王的力气有多大,我也听说过,他要是真动手,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跟我争辩?”
“我看你就是存心惹是生非!”说完,他转向杀手雄:“立刻放力王出来!把大屯关进小黑屋!”
杀手雄见古今伦动了真怒,不敢怠慢,立刻快步走向大屯。
大屯见状,彻底慌了神。
“典狱长!不关我的事啊!都是杀手……啊——”
他话未说完,杀手雄已大步逼近,手中警棍狠狠捅向他的腹部。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大屯痛得冷汗直冒,弯下腰去,连话都说不出来。
“妈的!敢在典狱长面前撒谎,看我怎么收拾你!”杀手雄眼中掠过一丝狠厉,朝阿辉使了个眼色:“把他带进小黑屋!”
阿辉会意,快步上前架起大屯,厉声喝道:“快走!别自讨苦吃!”
说着便强行拖着他往外走。
但大屯心里清楚,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哪肯乖乖就范。
正要挣扎,阿辉眼疾手快,一棍子猛击在他头上。
这一下力道极重,大屯头上顿时鲜血直流,他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倒了下去。
古今伦见状,责怪地看向阿辉:“你下手这么重,万一打死了犯人怎么办?还不快送去医务室!”
阿辉慌忙点头,赶紧把大屯拖了出去。
阿辉领走大屯后,钟天正始终一言不发。
并非他不想开口,而是无须多言。
早在古今伦裁定大屯罪名之时,他已察觉其中的蹊跷。
以他的头脑,很快便明白这背后定有苏昊的影响。
既然如此,他更无需多话,反正被关小黑屋加刑的也不是他自己。
这时,古今伦忽然开口:“你叫钟天正?”
“是,典狱长。”钟天正站得笔直,恭敬答道。
“这次你动手在先,为示惩戒,关你一个月犯责房。再犯的话,同样关进小黑屋,明白吗?”古今伦语气威严。
“明白!”钟天正高声回应。
他清楚,自己因苏昊的关系逃过一劫,但也受到古今伦的警告,再惹事必遭严惩。
古今伦满意点头,随即对杀手雄吩咐:“带他去犯责房。你留下,我有事交代。”
杀手雄心中一紧,只能点头应下,带钟天正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古今伦一人。
望着杀手雄离去的背影,他脸上掠过一丝不满。
这次他来,一是为兑现苏昊的嘱托,将力王放出小黑屋。但即便身为典狱长,也不能随意放人,必须找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否则会被指责徇私,威信受损。
另一件事,同样因苏昊而起。
从吉米处得知,杀手雄屡次触怒苏昊,令他极为不悦。
苏昊在他人眼中是大佬,对古今伦而言,却是金主。短短数日,他已获利颇丰。而杀手雄却在背后生事,这等于断他财路。
若非共事多年,杀手雄又一向识相,他早就像处理大屯一样将其处置。但敲打一番,仍属必要。
不久,杀手雄回到办公室。
古今伦面色严厉,斥责道:“你怎么做事的?连大屯这种不可靠的人也敢用?刚才若不是我装作没听见,你这身制服早被扒了!”
杀手雄低头认错,状如鹌鹑:“对不起典狱长,这次是我失职。我只是想让狱中那些人安分些。”
他口中的“那些人”,古今伦心知肚明,当即低声怒喝:“胡闹!”
“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在暗中耍花样,我提醒你,苏昊可是和联胜的坐馆,你要是惹出麻烦连累到我,别怪我翻脸无情!”
这番话明显带着警告的意味。
杀手雄也听懂了其中的暗示,心里不由得一阵发苦。
经过今天这么一闹,以后他再想对苏昊下手,恐怕更是难上加难。
“对不起典狱长,我以后不敢了。”杀手雄又一次低头认错。
古今伦见他似乎明白了,怒气稍缓,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的地盘在这座监狱里,外面的事与我们无关。”
“谁当老大、谁管社团,那些都轮不到我们操心,也不要去掺和。”
“我们在这里关了不少人,得罪的也不少。可迟早都要回到街上行走,万一哪天出了事,倒霉的还不是我们自己?”
他这番看似掏心掏肺的劝告,在杀手雄听来却格外虚伪,忍不住在心里暗骂。
你护着苏昊,还不是收了他的好处?不然怎么会这么卖力?
现在我帮洪兴做事,你倒不乐意了,难道所有好处都该你一个人吞?
当然,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嘀咕,嘴上半个字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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