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前的观众们,眼见着李善德被署令灌醉,待到酒醒之后,再次拿出那圣旨一看。
说好的“荔枝煎”被风轻轻一吹,变成了“荔枝鲜”。
仅仅是一字之差,道尽了天下牛马们最大的工具属性:
背锅!
李善德崩溃的冲着署令大喊:“大人,这一字之差就是小人的一条命啊!”
他激动的向周围人科普着荔枝的难以保存,此去路途的遥远。
同事们见他凑上前来,一个个如避瘟神,冷着眼看着他癫狂的手舞足蹈。
上林署的署令更是反问道:
“你这话,莫不是在怪圣人荒唐?”
一句话,堵死了李善德所有的反抗手段。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是遭了所有人的道。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李善德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接过这个担子。」
天幕里,李善德一人一骑向着岭南行去。
骏马在山河间奔腾,跨过了一座座高山,穿越芦苇丛和湿地,又穿过了白天黑夜,一个又一个驿站。
他吃着大饼沿途记录着路线,人吃马嚼不知道多少个日子。
跋山涉水又不知道跨过了多少巍峨。
遇见了有人逃荒,遇见了狼虫虎豹。
有人半路打劫,又有看不见的东西化作迷雾......
可是当他掏出地图看去,路程才堪堪过了一半。
山林间,李善德崩溃的大哭。
......
“够了!那唐明皇他配明这个谥号吗?这不是妥妥的昏君吗!”
“李善德太可怜了!”
“没人心疼他,老子疼他!天杀的李隆基,你以为你是皇帝就可以让人去死吗?”
“他好像就是能这样做......包括让你......”
“不是,这群人疯了吗?打劫朝廷大使?活腻歪了?”
“不是说开元盛世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家家富裕吗?怎么还有人在逃荒和打家劫舍......”
“哎,离开了长安城,离开了关中和中原,这大唐处处破落啊!”
天幕下,各朝的古人们抒发着自己的看法,他们有为李善德同情的,也有咒骂李隆基是昏君的。
更是有许多的人看着看着就流出了眼泪,人啊生活在这个世上真的好难。
那讲的是李善德吗?
真不是我在照镜子吗?
“岭南,我来了!”
「可到了岭南之后,李善德才发现这里面的水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
「为了找到一条从岭南到长安的最快路线,李善德日夜不眠的计算,再派人一趟趟的去跑,每一次运送小队的出发都深深牵动着他那颗卑微渺小的心。」
「岂不闻天无绝人之路?」
「李善德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一条最合适的路!」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官场的险恶。他就像皮球一样,被各个部门踢来踢去。」
天幕里
李善德来到岭南刺史府,被官吏们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他们互相推诿,没有一个人在真心办事,更没有人关心李善德能不能成功。
“李大使,有人举报你一路上贪赃渎职,欺民罔法......”鱼朝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是不信的。”
“可这流程还是要走走的。”
「李善德耗费心力终于找到了一条可行的路线后,此前一直拒绝为李善德提供帮助的岭南官员们,有的一些人坐不住了!」
「我可以在你做事的时候冷眼旁观,但事成之时必要有我之功劳!」
岭南刺史府内
“一个上林署的小吏,居然真办成了这等差事!”
“那究竟我们是办不成,还是不想办啊?传到圣人的耳朵里,这像话吗?”
「是啊,李善德真成功了,他们这群人不就成了酒囊饭袋的无能鼠辈了吗?」
「就连那些在长安城高高在上的显贵们,也不想李善德成功。」
「当初给他派活的鱼朝恩更是早就做了两手准备:失败了,李善德一人死而已,与他无关;成功了,这个功劳自然是他鱼朝恩的。」
「看吧,每一个层职级都有自己的考量,下层的怕丢了命,中层的怕丢了权,高层的怕丢了脸。」
所有人的嘴脸在天幕上一帧帧的闪过,他们的表情各异,长相不尽相同,却都有着一样的想法:
折腾死李善德,绝不能让他成功!
本来事情都安排好了,只死你一个就行了,你说你这是干嘛啊,折腾那么多,想拉我们那么多人下水,你这人纯坏啊!
听哥们一句劝,你好好去死,别打扰大家的清闲日子。
「剧中,李善德是一个死脑筋的普通人,对于他而言,任何事只要去做了,哪怕希望渺茫,也要去试试。」
天幕里,李善德茫然的站在南海边,心声落寞的响起:
“我也想知道,自己会倒在距离终点多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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