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丁密信带来的沉重压力尚未消化,赵桂斌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铺开了那张手绘的诺森德简易地图。他的目光凝重地扫过那几个被红色叉号标记的“异常能量点”,尤其是位于龙骨荒野暮冬陵园附近的那一个。游戏中那里除了风雪和几头野兽,几乎毫无存在感,为何在现实中会散发出令银色北伐军都感到棘手的异常波动?
他试图调动自己作为“玩家”的优势,在脑海中构建冰冠堡垒的攻略路线,推演可能遭遇的敌人和机关。从炮艇战斗到死亡使者号,从烂肠腐面到巫妖王本人,那些曾经烂熟于心的流程……
然而,就在他集中精神回忆“冰冠堡垒的boSS顺序”时,异变发生了!
他手中一直握着的“世界锚”模型,毫无征兆地变得一片冰凉!那并非金属在寒冷环境中的正常温度,而是一种仿佛直接汲取自诺森德万载玄冰的、深入骨髓的极致寒意,瞬间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几乎要冻结他的血液!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那些刚刚还在试图梳理的“游戏记忆”,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平静湖面,骤然变得混乱不堪!
关于“炮艇战斗”,他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两个画面:一个是联盟与部落舰队并肩作战,轰击冰冠堡垒城墙;另一个却是……一艘巨大的、悬挂着被遗忘者旗帜的飞艇,从侧翼对联盟舰队发动了突袭?!
关于“死亡使者号”,记忆更是支离破碎——他记得要清理甲板上的小怪,然后进入船舱面对萨鲁法尔大王……但另一个模糊的画面却闪现出来:船舱深处等待他的,并非那位部落传奇战士,而是一个笼罩在暗影中、散发着浓郁虚空气息的……无面者指挥官?!
甚至关于最终与巫妖王的决战,记忆也出现了诡异的偏差。一个画面是他在伯瓦尔·弗塔根(或萨鲁法尔大王)的协助下,与阿尔萨斯在冰封王座之巅激战;而另一个更加短暂、更加模糊的画面,却显示冰封王座本身在战斗中途崩塌,露出了其下……一个巨大、搏动着的、如同活体心脏般的黑色肉团?!
“呃!”赵桂斌闷哼一声,猛地甩了甩头,强行将这些混乱冲突的画面压制下去。模型的冰凉触感和记忆的扭曲感让他感到一阵生理性的不适和心悸。
他低头看向模型,发现模型表面那层原本温和的金色泰坦符文,此刻光泽似乎也黯淡了几分,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寒霜所覆盖。这并非实体上的冰霜,而是一种能量层面的“冻结”预兆。
就在这时,安薇娜那空灵而带着警示意味的声音,仿佛跨越了空间,再次在他脑海深处幽幽响起:
“感受到了吗?持锚者……这便是世界线修正机制的‘预警’。诺森德的冰,是规则的显化,是秩序的极端。它会本能地排斥、削弱、乃至冻结一切‘非原生’的变量,尤其是……依赖于‘既定剧本’的‘先知优势’。在那里,你无法再依靠对‘未来’的记忆前行,你唯一能信任的,是你手中的锚点,和你于此刻此地……做出的每一个判断。”
世界线修正机制!诺森德的冰,果然是它的“主场”或者说“显化领域”!
赵桂斌终于彻底明白了弗丁和安薇娜警告的含义。这不仅仅是巫妖王的力量,更是整个艾泽拉斯世界规则对于他们这些“穿越者”的排斥和修正!诺森德就是一个巨大的“消毒场”,要抹除他们这些不该存在的“病毒”!
他尝试再次回忆一些关键信息,比如“灰烬使者的获取方式”。果然,记忆依旧模糊,出现了好几个似是而非的版本,无法确定哪一个才是这个“真实”艾泽拉斯将会发生的。
依赖“攻略”的时代,彻底结束了。
赵桂斌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吸入肺中,反而让他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一些。他紧紧握住那依旧冰凉刺骨的模型,感受着它与艾泽拉斯本源那虽然被干扰、但并未断绝的连接。
恐惧依然存在,但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也随之升起。
既然无法预知未来,那便创造未来!
既然记忆会欺骗,那便相信手中的力量与心中的意志!
他将那张标记着未知与危险的地图仔细收好,模型的冰凉感仿佛在时刻提醒他前路的严峻。
诺森德,将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盲棋。而他,必须在这片能冻结记忆的冰原上,下赢这盘关乎生死、关乎世界存亡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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