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的光芒在浪涛声中明明灭灭,林凡望着海面不断涌来的绿色眼睛,将守凡剑横在身前,剑身上的寒光与火光交织,映得他眼神愈发坚定。
“铁山,注意左侧!那些怪物的鳞片虽然硬,但腹部是软的!”林凡喊道,同时脚下一点,凌波微步展开,身形如鬼魅般绕到一只刚爬上岸的怪物身后,剑尖精准地刺入其腹下软甲。怪物吃痛嘶吼,绿色的血液喷溅在沙滩上,冒起阵阵白烟。
铁山闻言,巨斧横扫,专门朝着怪物腹部招呼,“砰”的一声,将一只怪物拦腰劈成两半,黑雾消散的瞬间,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咧嘴笑道:“还是你小子眼尖!这玩意儿果然不经劈!”
火灵鼠王在林凡肩头蹦跳,时不时喷出小火球干扰怪物的动作,每当绿色眼睛靠近篝火,就会被它的灵火逼退几分。小家伙像是找到了乐趣,吱吱叫着,金纹在火光中闪烁,竟比林凡还兴奋。
灯塔的方向终于亮起一道光柱,直冲天际,老周头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阵法启动了!它们的黑雾在消散!”
林凡抬头望去,光柱如利剑般划破夜空,所过之处,海面上的绿色眼睛纷纷黯淡,那些半人半鱼的怪物动作明显迟缓下来,身上的鳞片开始剥落。
“加把劲!定海阵起作用了!”林凡精神一振,守凡剑挽出朵朵剑花,每一剑都精准地收割着怪物的性命。铁山的巨斧更是如入无人之境,斧影翻飞,将涌来的怪物成片劈散。
沙滩上的黑雾越来越淡,最后一只怪物在光柱中化为青烟时,林凡终于松了口气,拄着剑直喘粗气。火灵鼠王跳到他脚边,用脑袋蹭着他的裤腿,小爪子里还攥着半块被火焰烤焦的鳞片,像是在炫耀战利品。
铁山一屁股坐在沙地上,灌了口烈酒,指着灯塔的方向大笑:“老周头可以啊!这阵法比咱们的斧头管用多了!”
林凡抬头望向那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又看了看身边气喘吁吁的铁山和满地的怪物残骸,突然笑了。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来,夹杂着篝火的暖意,他低头捡起脚边的海神镇妖令——刚才打斗时不小心掉了,此刻正泛着柔和的蓝光,与光柱遥相呼应。
“结束了?”铁山问道。
林凡握紧令牌,感受着里面流淌的温和力量,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暂时。”他望向漆黑的深海,“但只要定海阵在,只要我们还在,它们就不敢再来撒野。”
火灵鼠王突然对着海面叫了两声,林凡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只见最远处的浪涛里,似乎有一点极深的黑影一闪而逝,快得像错觉。
他将镇妖令揣回怀里,拍了拍铁山的肩膀:“走,去灯塔看看老周头。这阵仗,得好好请他喝顿酒。”
铁山立马跳起来:“早该如此!我那坛藏了三年的女儿红,今晚就开封!”
篝火渐渐燃成灰烬,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沙滩上的血迹与黑雾被潮水冲刷干净,仿佛昨夜的激战从未发生。只有林凡怀里的令牌还带着余温,提醒着他们,这场守护,才刚刚开始。
往灯塔走的路上,晨光正从海平面爬上来,给云层镶上金边。沙滩上的沙粒被潮水洗得发白,脚踩上去软绵绵的,像是踩在揉碎的月光里。
铁山扛着巨斧走在前面,嘴里哼着跑调的渔歌,时不时回头催林凡快点。火灵鼠王蹲在林凡肩头,小脑袋跟着铁山的歌声一点一点,尾巴尖扫过林凡的脖颈,痒得他直缩脖子。
“你说老周头年轻时是不是也这么能折腾?”林凡笑着问,手里把玩着那枚镇妖令,令牌的蓝光在晨光里愈发清亮。
“依我看啊,”铁山回头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他年轻时候指定比我还野!不然哪能找到这定海阵的开关?”
说话间,灯塔已经近在眼前。塔身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底层的门虚掩着,能看到里面透出的微光。老周头的声音从塔顶传来,带着点兴奋的颤音:“你们上来!快上来看!”
两人加快脚步登塔,螺旋楼梯吱呀作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岁月的琴键上。爬到塔顶时,老周头正趴在了望台上,指着远处的海面。
林凡凑过去一看,瞬间屏住了呼吸——定海阵的光柱还在,但范围扩大了数倍,像一张巨大的光网,将整个海神岛罩在里面。光网之外,深海翻涌着墨色的浪涛,却始终无法越雷池一步。
“这阵法啊,”老周头摸了摸胡子,眼里闪着光,“是我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说是海神留下的后手。我守了一辈子灯塔,今天才算真正明白它的用处。”
铁山掏出腰间的酒葫芦,往桌上一放:“啥也别说了,周大爷,今晚我做东,咱仨就着灯塔的光,喝个痛快!”
火灵鼠王突然从林凡肩头窜下去,对着角落里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吱吱叫。林凡走过去打开,里面竟是一整套修补灯塔的工具,还有几本泛黄的日志。他随手翻开一本,里面记载着历年海上的异象,某一页画着个和墨海妖相似的黑影,旁边写着:“月圆之夜,忌近深海。”
“原来早就有人见过它。”林凡喃喃道,指尖划过那行字,突然觉得这场守护,从来都不是孤军奋战。
老周头凑过来看了看,叹了口气:“祖上的笔记里说,这墨海妖每百年会苏醒一次,想冲破岛的屏障。以前都是靠灯塔的守塔人用精血催动阵法,没想到……”他看了眼林凡手里的镇妖令,“没想到这令牌才是关键。”
晨光穿过塔顶的窗户,落在三人身上,也落在那本日志上。铁山已经在摆弄带来的下酒菜,火灵鼠王叼着块肉干跑过来,塞进林凡手里,像是在催他尝尝。
林凡咬了口肉干,看着光网外渐渐平息的浪涛,突然笑了。或许未来还会有风雨,或许那深海里的黑影并未真正退去,但此刻,有身边的人,有手中的令牌,有这盏长明的灯塔,就足够了。
“喝酒吧,”他合上日志,对着两人举起酒葫芦,“喝完这顿,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铁山和老周头同时举杯,葫芦碰撞的脆响在塔顶回荡,惊飞了檐角的几只海鸟。晨光正好,海风不燥,守塔人、剑客、铁匠,还有一只调皮的灵鼠,在定海阵的光网下,把盏言欢。
深海的阴影或许还在,但此刻的光,足够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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