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马桶？！还是追着屎跑的那种？！”
柳逢春听到李昂的宏伟计划，手里的《仙界基础符阵图解（幼儿启蒙版）》差点掉进火堆里。阿土张大了嘴巴，想象不出马桶长腿追着发光粑粑跑是什么场景。连野猪都停止了磨矛，投来一个“你脑子终于彻底坏掉了”的眼神。
“没错！”李昂兴奋地挥舞着流萤兽的资料，“你们想啊！流萤兽的屎是液态的，还会发光！这多好的靶子！咱们搞个能自动识别、追踪、吸收的清洁法器，这不比炸铁蛋高端多了？贡献点五百啊！兄弟们！”
柳逢春艰难地开口：“大佬……这自动追踪……涉及神识锁定、动态捕捉、高速移动……非高阶法器不能为啊！我等……”
“等个屁！”李昂打断他，“高阶法器有高阶的做法，咱们有咱们的土办法！别忘了咱们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是想象力！是打破常规！”
他立刻开始了新一轮的头脑风暴：“液态，发光，会跑……这不就跟晚上打苍蝇差不多吗？咱们需要的是一个反应快、能瞄准、还能吸东西的……呃，超级苍蝇拍？”
“首先，是探测和追踪！”李昂指着资料，“流萤兽排泄物发光，这就是现成的信号！咱们搞个能感应强光的简易阵法！”
他翻着那本幼儿启蒙符阵，还真找到一个“聚光阵”，效果是把周围的光线聚集一点……虽然跟追踪没啥关系，但李昂觉得可以魔改。
“把这个阵反过来画！让它不是聚光，是感应光！哪个方向光强，就指向哪个方向！”李昂提出了一个让柳逢春差点晕过去的“创新”。
“大佬……阵法运转，自有其理，岂能随意反转……”柳逢春试图劝阻。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试试怎么知道？”李昂不由分说，拿起那支掉毛的符笔，就在一块铁片上开始歪歪扭扭地画反过来的“聚光阵”。
结果可想而知。第一次尝试，铁片直接冒烟烧穿了。第二次，画到一半灵力紊乱，差点把小拇指炸掉。第三次……他画出了一个看起来像便秘的蝌蚪的图案，毫无反应。
【叮！符阵魔改失败*3。获得成就“阵法破坏者”。奖励：绝缘手套一副（防低级电击）。】
李昂看着手里那副粗布手套，骂骂咧咧地戴上，继续他的作死行为。
在失败了十几次，浪费了无数材料后，他终于瞎猫碰上死耗子，弄出了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偶尔能对着蜡烛火焰微微偏转一下的铁片……
“看见没！有反应了！”李昂举着那颤巍巍的铁片，如同举着诺贝尔奖杯，“这就是咱们的‘屎光感应器’1.0版！”
柳逢春看着那随时可能散架的铁片，感觉心好累。
接下来是移动和吸收部分。李昂的想法更绝——他用之前剩下的“煞气铁料”打了个粗糙的底盘，下面装上四个木轮子（阿土削的），然后用兽筋和竹片做了个极其简陋的传动机构，用手摇柄驱动！
至于吸收装置，他找了个厚皮葫芦，掏空了，前面加了个漏斗形的铁罩子，后面用兽皮做了个风箱似的挤压装置，试图用人工产生的气流把“发光屎”吸进来……
整个装置看起来……像是个长了轮子的、得了帕金森的、准备去吸尘的葫芦怪！
“此乃……‘逐光清洁者’1.0！”李昂自豪地宣布。
阿土好奇地问：“大佬，它怎么自己动呢？”
李昂理直气壮：“谁说要自己动了？咱们这是半自动！仙侠版手推吸屎车！感应器指方向，咱们推着它追！看到发光屎，就摇动风箱吸！”
柳逢春捂住了脸，不忍直视。
野猪默默地走开了几步，表示不认识这个人。
第一次实地测试，选在了一个有流萤兽出没的夜晚（李昂用贡献点换了一点引兽香）。
月光下，几只漂亮的流萤兽在草地上悠闲地啃着仙草。李昂、柳逢春和阿土（野猪拒绝参与这种丢人现眼的活动）埋伏在草丛里，紧张地盯着那只葫芦怪。
突然，一只流萤兽撅起了屁股，一道散发着柔和荧光的液体喷射而出，落在地上，还像有生命般微微蠕动！
“目标出现！”李昂低吼，“快！推上去！感应器指方向！”
柳逢春和阿土手忙脚乱地推着葫芦车，李昂则拿着那个颤巍巍的“屎光感应器”对准发光屎。感应器微弱地偏转了一下。
“左边！左边一点！”李昂指挥。
两人使劲把车往左推，轮子发出嘎吱嘎吱的惨叫。好不容易靠近了发光屎，李昂大喊：“吸！快吸！”
阿土拼命摇动那个兽皮风箱，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漏斗罩住了发光屎，一阵气流涌动……然后，那坨发光液体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屁都没吸进去！
反而因为他们的动静太大，惊动了流萤兽。那流萤兽受惊，屁股一甩，又一坨发光屎甩了出来，正好糊在了葫芦车上！
“嗤……”一阵青烟冒起，葫芦车被腐蚀出了几个小坑。
第一次测试，宣告失败。
接下来的日子，李昂不断“优化”他的葫芦怪。
感应器不稳定？那就多做几个，取平均值！虽然十个里面有八个指的方向是反的。
吸力不够？那就加大风箱！结果兽皮风箱被拉裂了。
移动太慢？那就减轻重量！结果车架散架了三次。
他还异想天开地想给葫芦车加个“自动避障”功能，结果刻画了歪歪扭扭的“清风阵”想用来吹开障碍物，却把地上的尘土吹得漫天飞，迷了所有人的眼。
【叮！“逐光清洁者”研发进度：15%。获得成就“仙界泥石流”。奖励：护目镜一副（防风沙）。】
就在李昂快要绝望，考虑是不是该用那150贡献点换个飞行符直接跑路时，转机出现了。
那天，他正在对着一堆失败的零件唉声叹气，野猪叼着一只被打晕的、形似松鼠但尾巴会发光的小兽扔到他面前。
“干嘛？晚上加餐？”李昂没好气地问。
野猪低吼一声，用爪子拨弄了一下那小兽发光的尾巴。那尾巴的光亮，竟然随着小兽的呼吸明暗变化。
李昂猛地一愣！
动态感应？！这发光尾巴的明暗变化，不就是现成的动态信号吗？！
他之前一直执着于感应静态光亮，却忽略了流萤兽排泄物是液态的、会蠕动的！其光亮肯定也在不断变化！
“野猪兄！你真是个天才！”李昂激动地抱住野猪的脑袋（被嫌弃地推开）。
他立刻改变了思路，不再追求感应绝对光强，而是尝试感应光线的 变化频率！他用那点可怜的符阵知识，结合之前炸屎桶时观察到的震动规律，瞎几把组合出了一个他自己都看不懂的、专门用于感应特定频率光闪烁的简陋阵法。
这一次，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瞎猫又撞上了死耗子，新做的“动态屎光感应器”居然勉强能用了！虽然反应迟钝，识别率低，但至少十次里能有三四次正确指向那蠕动中的发光屎！
李昂趁热打铁，改进了吸收装置，用上了更坚韧的妖兽胃囊代替葫芦，用上了空心石过滤腐蚀性气体，还用“加固符”勉强强化了车架。
“逐光清洁者”2.0版诞生了！虽然依旧需要人推，感应器时灵时不灵，吸收效率低下，但至少……能偶尔成功一次了！
到了交任务的日子，李昂怀着忐忑的心情，再次来到了指定的测试场地。这次来的管事级别更高，是个面无表情的白胡子老头。
测试开始。一只流萤兽被引入场地，撅屁股，拉屎，发光液体开始蠕动。
李昂和柳逢春奋力推着改良版的葫芦车，阿土拿着那个反应迟钝的感应器。
“左！不对，右！妈的，又指错了！”
“快推！它要跑了！”
“吸！使劲吸！”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鸡飞狗跳。那葫芦车歪歪扭扭，追着发光屎满地跑，时不时还卡住或者走错方向。足足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终于在一次侥幸的配合下，将那坨已经快干涸的发光屎吸了进去。
白胡子管事全程面无表情地看着，直到测试结束，才缓缓开口：
“效率低下，稳定性差，操控复杂，外形丑陋。”
李昂心里一沉，完了，五百贡献点飞了！
然而，管事顿了顿，补充道：“但……以凡铁俗材，炼气之基，能做到勉强追踪并吸收动态‘流萤精华’，思路……也算奇诡。算你通过。”
李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他妈都能过？！仙界考核这么水的吗？！
【叮！成功完成“智能马桶”研发（乞丐版），获得贡献点500点！奖励：《傀儡机关术入门（残卷）》。】
看着玉牌里暴涨到650的贡献点，和手里那本只有前几页的残卷，李昂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娘的！终于见到回头钱了！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多久，那白胡子管事又慢悠悠地掏出了一个卷轴：
“李顾问，你于此道，确有些……歪才。这里有个长期合作项目，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李昂接过卷轴，打开一看，瞳孔瞬间地震！
卷轴上写着：“关于‘万界清洁联盟’筹建及标准化清洁法器研发的可行性研究……”
下面是一长串名单，包括但不限于：噬金兽排泄物、流萤兽排泄物、爆炎狮排泄物（带自燃属性）、冰晶蚕排泄物（极寒）、幻梦蝶排泄物（致幻）……
李昂看着那琳琅满目的“屎”类目录，感觉眼前一黑。
这仙界的屎，看来是注定要跟他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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