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口的风带着砂砾,刮在裂穹玄鳞甲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萧策抬手挡住风沙,眯眼望去,峡谷两侧的山崖陡峭如削,谷底的道路仅容两骑并行。
此地太过凶险,恐有埋伏。 林惊尘低声道,握紧了手中的银枪。
萧策点头,正欲下令全军绕道而行,前方突然传来厮杀声。
不好!是前锋营遇袭了! 传令兵的呼喊声被风声吞没,萧策翻身上马,大喝一声:全军冲锋!
裂穹玄鳞甲在疾驰中发出甲片碰撞的脆响,肩甲上的明珠随颠簸剧烈晃动,在昏暗的峡谷中亮起微光。
西狄士兵果然在谷底设伏,箭矢如雨点般射来。萧策挥舞长枪格挡,箭矢击中玄鳞甲,发出 叮叮当当 的声响,随即纷纷弹落 —— 东海玄鳞铸就的甲面坚若精钢,寻常箭矢根本无法穿透。
跟我冲! 他一马当先,长枪横扫,将前方的西狄士兵挑飞出去,胸甲上的北斗七星纹在厮杀中更显凌厉。
林惊尘紧随其后,银枪舞动如梨花飞雪,护在萧策身侧。
萧家铁骑训练有素,很快便占据上风,西狄士兵节节败退。
奇怪,西狄的战力怎么如此不堪? 林惊尘一边杀敌一边疑惑道。
萧策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西狄此次来袭势汹汹,怎会如此轻易败退?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抬头望去,只见西边的天际涌起滚滚黑云,那黑云移动速度极快,瞬间便遮蔽了太阳。
是黑沙暴! 有老兵惊呼出声,脸上满是恐惧。黑沙暴是西境百年不遇的天灾,一旦遇上,便是十死无生。
萧策脸色大变,厉声喝道:全军撤退!快离开峡谷!
可已经来不及了,狂风裹挟着砂砾呼啸而至,能见度瞬间降至不足三尺。士兵们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与风沙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更诡异的是,西狄士兵在黑沙暴中却如履平地,他们似乎早有准备,脸上蒙着特制的面巾,手中的弯刀在昏暗的天色下闪着寒光。
不好!他们早知道会有沙暴! 萧策心中一沉,挥枪挡住一名西狄士兵的偷袭,甲裙下摆被对方的弯刀划中,留下一道新的划痕。
林惊尘策马冲到他身边,浑身已被风沙打得血迹斑斑:侯爷,我们被算计了!快突围!
他挥舞银枪,将围上来的西狄士兵逼退,自己的手臂却被划开一道深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萧策咬紧牙关,裂穹玄鳞甲上已积满了沙尘,肩甲的狮口明珠在风沙中依旧顽强地散发着微光。
他率亲兵奋力突围,玄鳞甲一次次挡住致命的攻击,可身边的士兵却越来越少。
就在他们即将冲出峡谷时,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竟是北境蛮族的骑兵!
蛮族怎么会在这里? 萧策目眦欲裂,看着那些熟悉的狼头旗帜,终于明白过来 —— 蛮族与西狄早已勾结,北境的败退不过是诱敌之计。
蛮族骑兵挥舞着狼牙棒,凶狠地冲向疲惫不堪的萧家铁骑,一名蛮族勇士一棒砸向萧策,被他用枪杆挡住,巨大的力道震得他手臂发麻,肩甲上的三道爪痕在碰撞中仿佛又加深了几分。
侯爷快走!末将断后! 林惊尘嘶吼着,挡在萧策身后,银枪刺穿一名蛮族骑兵的胸膛,自己却被另一名骑兵的狼牙棒击中后背,喷出一口鲜血。
萧策回头望去,见他浑身是伤却依旧死战不退,眼中泛起血丝:惊尘!跟我一起走!
快走!这是命令! 林惊尘猛地推了萧策的战马一把,转身冲向追兵。萧策含泪策马狂奔,裂穹玄鳞甲在身后的厮杀声中闪耀着悲壮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必须活着出去,才能为死去的将士报仇。
不知奔了多久,风沙渐渐平息。萧策勒住战马,回头望去,黑风口方向早已不见人影,只剩下漫天飞舞的沙尘。他翻身下马,看着身后仅存的数百名残兵,心中悲痛欲绝。裂穹玄鳞甲上布满了伤痕,甲片上的血迹与沙尘混合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
侯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名亲兵沙哑着嗓子问道。
萧策握紧拳头,指节发白:先找个地方休整,清点伤亡,再做打算。 他抬头望向京城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恨意,李林甫,西狄,蛮族...... 这笔账,我萧策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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