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扶着车辕上车时,指尖无意间触到车壁的木纹,忽然想起初来云溪时的情景。那时她刚穿越成侯府正妻,带着“女儿”沈清沅从京城往云溪来,马车走了一半,沈清沅就突发高烧,小脸烧得通红,嘴里还断断续续说着胡话。
“娘,你发什么呆呀?”沈清沅(苏野)手里抱着布偶兔子,弯腰钻进马车,见林砚盯着车壁出神,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林砚回过神,笑着拉她坐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想起你上次坐马车,烧得迷迷糊糊的样子了。那时候咱们刚出京城,走在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又烧得厉害,我急得差点掉眼泪。”
这话一出口,沈清沅也跟着想起穿越初期的狼狈——她刚在这具身体里醒来,就赶上长途跋涉,还没摸清处境就发起高烧,是林砚夜里抱着她,用温水一遍遍擦手心降温,又徒步去附近的山村找郎中,回来时鞋都磨破了。
“我记得你当时还跟我说‘别怕,有娘在’。”沈清沅靠在林砚肩上,声音软了些,“后来张郎中说,要是再晚半天找着药,我这烧就退不下来了。那时候我就觉得,就算穿越到陌生的古代,有你在身边,也没那么怕了。”
车外传来沈修的声音,他掀开车帘,手里拿着个油纸包:“刚在渡口买的糖糕,你们路上垫垫肚子。”见两人神色温和,笑着问道,“在聊什么开心事?”
“在说清沅上次发烧,娘照顾我的事。”沈清沅拿起一块糖糕,递到沈修面前,“爹,你那时候是不是也很担心?我听丫鬟说,你为了找更快的路,还跟车夫吵了一架。”
沈修接过糖糕,眼神柔了柔:“你娘夜里抱着你守了半宿,我看着也心疼。那时候就想着,到了云溪一定要找最好的郎中,把你们的身子都调理好。”他看向林砚,“还好这两年在云溪安稳,清沅的身子养好了,你的底子也比以前强了不少,不然这次入京,我还真放心不下。”
马车刚驶上官道没多久,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响。沈修掀开车帘看了眼,回头对林砚说:“是往南方去的商队,车上拉着不少绸缎,看样子是刚从京城过来。”
沈清沅好奇地凑到窗边,果然见一队十几辆的马车驶过,商队伙计们都风尘仆仆的,有个伙计路过时还朝沈修的马车点头致意。林砚看着商队远去的方向,忽然想起什么:“前几日听张郎中说,京城最近绸缎价格涨了不少,说不定是南边的货还没运进去。”
正说着,又有个穿青色驿卒服的信使骑着快马从对面赶来,马背上挂着“加急”的黄色令牌,马蹄踏过路面溅起细小的尘土,直奔云溪方向。沈修眼神微凝,待信使走远后才开口:“看令牌是吏部的信使,说不定是给知府送的旨意,咱们提前动身倒是走对了,省得被旨意催着赶路。”
林砚咬了口糖糕,甜意漫过舌尖,心里却泛起几分感慨。初来乍到的慌乱、病中的互相扶持、在云溪搞事业的默契,还有此刻路上遇到的商队与信使——这些细碎的片段像丝线一样,把她和沈清沅、沈修紧紧缠在一起。
“娘,这次去京城,咱们还能像在云溪一样,一起种冬麦、帮百姓做事吗?”沈清沅忽然问道,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
林砚握住她的手,又看了眼身旁的沈修,语气坚定:“不管到了哪里,只要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互相帮衬,总能把日子过好。京城就算再复杂,咱们也能像上次你发烧时那样,一起扛过去。”
沈修点点头,抬手撩开车帘,望向远处渐渐清晰的驿站轮廓:“前面就是驿站了,咱们歇口气再走。等过了这片林子,离京城就越来越近了。”
阳光透过车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三人交握的手上,温暖又安稳。林砚知道,这段通往京城的路途,既是对过往的回望,也是对未来的开启——而她们之间的羁绊,早已在那些互相守护的日子里,成了最坚实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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