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张闲也有些动怒了。他想起师父有时候遇到不讲理的,也会先“说服”(物理)再讲道理。他手捏剑诀,就要引动更强的破邪符箓。
就在这时,那水鬼似乎察觉到了张闲不好惹,猛地在空中顿住。它那双白色的怨毒眼睛,死死地盯着张闲……或者说,是盯着张闲从背包侧袋拿出符纸时,不小心带出来的一样东西——那是一枚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有些老旧生锈的顶针。
这顶针是张闲之前打扫“鬼屋”卫生时,在沙发缝隙里找到的,觉得可能有用(比如当个小暗器或者垫东西),就随手塞在了侧袋里。
就在顶针暴露在空气中的瞬间,那凶猛扑来的水鬼猛地发出一声含义不明的、混杂着痛苦、疑惑和某种……追忆的嘶鸣?它周身的怨气出现了极其短暂的紊乱和凝滞,攻击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它伸出由水汽构成的、模糊的手,似乎想要触碰那枚顶针,但又像被烫到一样缩回。
“嗯?”张闲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它对这个有反应?”
他立刻将顶针捏在手中,尝试着向前递了递。
水鬼如同受惊般后退了几尺,发出更加混乱的呜咽声,那哭声不再是纯粹的怨毒,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等等!”张闲心中一动,再次尝试沟通,“你认识这个?这是你的东西?”
水鬼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白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顶针,周身的怨气起伏不定。它不再攻击,但也没有退去,就这么僵持在空中,发出意义不明的低泣。
局面陷入了诡异的僵持。
张闲手握顶针,警惕地看着水鬼。黄十七从张闲背后探出脑袋,小声道:“有门儿!这玩意儿好像是它的关键物品?老家伙不是说过,很多地缚灵或者怨灵,都有某种‘执念物’吗?”
张闲也想起来了。师父玄霄子确实提过,化解怨灵执念,有时需要找到其生前最在意的人或物。这枚顶针,看来就是关键。
他放缓了语气,对着水鬼说道:“如果你想要回这个,我们可以谈谈。但你必须先放开那个叫小林的年轻人。告诉我,这顶针是怎么回事?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水鬼依旧沉默,但敌意明显减弱了。它缓缓沉回水面,只露出上半身,那双白色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顶针。良久,一段破碎的、夹杂着水流杂音的意念,断断续续地传入张闲脑海:
“……绣……嫁衣……还没……完成……他……等着……”
“……桥……下雨……滑……”
“……找不到……我的……顶针……”
信息支离破碎,但张闲勉强拼凑出一些线索:一个正在绣嫁衣的女人,或许是在下雨天,在这座桥上发生了意外落水身亡?而这枚顶针,是她绣嫁衣时使用的,对她极为重要,遗失后成了她巨大的遗憾和执念的一部分?她徘徊于此,拉替身想离开,或许不仅仅是因为死亡的痛苦,更可能是因为那未完成的嫁衣和遗失的顶针?
“所以,你拉替身,是想回去完成嫁衣?去见那个‘他’?”张闲试探着问。
水鬼的意念传来一阵剧烈的波动,带着浓烈的悲伤和焦急:“……时间……来不及了……他……要走了……”
看来,时间也是她执念的一部分。是怕那个“他”等不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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