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恭送皇帝和皇后起驾回后宫休息。
赵宗全志得意满,心中豪情万丈。他看着殿内济济一堂的文武,尤其是刚刚为他写下册封诏书的任长卿,越看越是满意。
他手下多是沈从兴、顾廷烨、谢飞、陈立这等武将,真正能处理政务、出谋划策的文臣班底几乎为零,呃…谢玄算半个。任长卿的才华和圣眷他是知道的,如今又得了先帝的“暗示”,此人必须牢牢抓住!
他笑容满面地走到任长卿面前,语气亲热无比:“任学士!今日多亏了你!这诏书写得极好!走,随本宫去东宫……哦,暂居之处,你我定要好好喝上几杯,一醉方休!”
任长卿虽然也为新太子的赏识感到高兴,但他此刻更牵挂家中情况。他与兖王有怨,叛军进城,难保不会有人趁乱去他府上报复。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歉意与担忧,躬身道:“殿下厚爱,臣感激不尽!只是……只是臣离家之时,叛军正肆虐京城,臣本就和兖王有怨,家中仅有拙荆与幼女,实在放心不下。恳请殿下容臣先行回府安顿,待家中无事,臣定当备上薄酒,前来与殿下把酒言欢,畅叙衷肠!”
赵宗全闻言,虽然有些遗憾,但也理解任长卿的担忧,毕竟孝道和家庭在人伦中极为重要。他拍了拍任长卿的肩膀,爽快道:“应当的,应当的!任学士速去!本宫在府中等你佳音!”
“谢殿下体恤!臣告退。”任长卿再次行礼,然后目光转向一旁的谢玄、谢飞、陈立以及顾廷烨,与他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微微点头示意后,便急匆匆转身离去。
赵宗全看着任长卿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谢玄等人,似乎想起什么,状似随意地问道:“咦?看任学士与几位将军似乎颇为熟稔?”
谢玄反应最快,立刻上前一步,含笑解释道:“回殿下,谢飞与陈立二位将军,乃是任学士的发小,自幼一同长大,情同手足。当年任学士初次进京参加会试时,谢飞和陈立也随行来到东京,因性情耿直见不得欺压良善,得罪了背后的权贵,不得已才离开京城,前往禹州投军,机缘巧合之下,才得以追随殿下左右。此事,殿下只需派人稍加打听,便知真假。”
谢飞和陈立也连忙上前,抱拳道:“殿下,军师所言句句属实!我等与明远,确是总角之交!”
赵宗全点了点头,目光又看向顾廷烨。
顾廷烨坦然道:“臣与明远兄相识于扬州,那时臣化名白烨在杨州为继承外祖父的遗产,说起来明远兄还救了我一命呢!而明远兄那时还只是一名秀才。对其才华人品,甚是钦佩。”
赵宗全听完,心中再无怀疑。都是在微末之时相识的故旧,而且各有因由,看来这任长卿的人际关系网,倒是干净纯粹,与京城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牵扯不深,正合他用。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最为倚重的谋士谢玄身上,带着一丝戏谑和探究:“那文昌你呢?你总不会也是任学士的发小吧?”
谢玄摸了摸鼻子,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窘迫”,笑道:“殿下明鉴,臣……是任长卿的表兄。”
“哦?”赵宗全倒是有些意外了,“表兄?那你怎会……”
谢玄叹了口气,摊手道:“臣这不喜读书的性子,殿下您是知道的。臣被表弟逼着读书过了府试和院试,最后到会试时落榜了。臣自觉不是读书那块料,又听说陈立和谢飞在禹州混得风生水起,便想着去投奔他们,看看有没有机会谋个前程。没想到,这一去,便有幸遇到了殿下,得蒙殿下不弃,收入麾下。” 他这番话,七分真,三分演,将自己的“落魄”与“机缘”恰到好处地结合了起来。
赵宗全听着,不由得哑然失笑。他看着自己这位唯一的,“狗头军师”,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说你不喜读书?那你是怎么在诗词一道成为大家的?”
谢玄心中暗道:作诗?那不就是抄吗?有嘴就行!读书?那可是要死记硬背、钻研经义的苦差事!能一样吗?
但他面上却是一副“您不懂”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殿下,这不一样。作诗讲究灵光一现,是情趣,是天赋!而读书……尤其是读那些经史子集,太过枯燥乏味,臣实在是提不起兴致。若非被表弟所逼,臣是连考场都不愿进的。”
他这番歪理,逗得赵宗全和周围几位心腹都笑了起来,殿内原本肃杀紧张的气氛,也随着这场笑的轻松了许多。
赵宗全指着谢玄,笑骂了一句:“你呀!尽是些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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