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岛地下书房的穹顶彻底闭合,厚重合金板隔绝了外界的交火声,却压不住室内凝滞如铁的氛围。陆寒枭的手掌仍死死按在陆擎宇的肩颈处,对方挣扎间打翻了桌案上的黄铜怀表,表盖摔裂时露出内侧刻着的“陆氏正统”四字,像一道尖锐的讽刺,映着应急灯冷白的光。苏晚握着“创世之钥”站在侧方,战术平板屏幕上跳动着艾伦传来的实时数据——国际刑警的联合行动队已突破“沙漠摇篮”外围防线,正朝着地下书房推进,预计5分钟内抵达。
“放开他。”
一道沉稳却带着疲惫的声音从书房入口传来。陆明诚身着深灰色中式立领外套,手持沉香木手杖,步履缓慢地穿过满地木屑。他的鬓角比三个月前在陆氏老宅见时更白,眼角的纹路里刻满了岁月与算计的痕迹,唯有那双眼睛,仍保留着掌控全局的锐利,只是此刻,这份锐利多了几分沉重的无奈。
陆寒枭没有松劲,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肩伤的镇痛贴在动作间微微移位,露出下方暗红的血渍:“您来晚了,父亲。或者说,您来得正好,亲眼看看您纵容的‘家族使命’,最终变成了什么模样。”
“纵容?”陆明诚手杖重重顿地,发出沉闷的响声,木屑在地面震起细尘,“寒枭,你以为我这几十年在陆氏的位置上,是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来的?‘诸神黄昏’最初的蓝图,是我、你二叔陆擎宇,还有你母亲沈静仪,我们三人在耶鲁留学时一起画的——那时我们想的是,用陆氏的资本、苏家的技术,搭建一个覆盖全球的能源协作网络,让陆氏成为真正的‘商业灯塔’。”
苏晚的指尖在“创世之钥”上轻轻摩挲,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陆伯伯,‘协作网络’不会需要伪造证据搞垮苏家,不会需要软禁研究人员,更不会需要用活体基因做‘容器’。您口中的‘理想’,从一开始就掺杂了私欲,只是后来被陆擎宇放大到失控罢了。”
她抬手调出战术平板里的文件,屏幕上瞬间弹出三份关键证据:第一份是陆氏伦敦分公司在苏家破产前三个月,向“北极星离岸基金”转账50亿欧元的流水记录,备注栏写着“技术并购预付款”,实则流向陆擎宇控制的“新纪元”;第二份是沈静仪日记的扫描件,第42页用红笔标注着“明诚知情却不阻止,他怕擎宇的势力反噬陆氏”;第三份是陆云深在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信息,开户人签名处,有陆明诚的隐性授权印记。
“这些证据,艾伦花了三个月才拼凑完整。”苏晚将平板转向陆明诚,“您说您是为了保护陆氏,可您的‘保护’,是建立在别人的毁灭之上。苏家三百多员工失业,我母亲被迫潜伏七年,这些代价,您打算怎么算?”
陆明诚的目光扫过屏幕,握着杖柄的手指逐渐收紧,指节泛白。他没有辩解,只是缓缓走到陆擎宇身边,看着这个从小就与自己争强好胜的弟弟,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擎宇,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陆擎宇突然停止挣扎,仰头发出一阵沙哑的笑,眼泪却从眼角滑落:“演?大哥,我们谁不是在演?你演‘家族守护者’,我演‘野心家’,寒枭演‘冷漠继承人’,苏晚演‘复仇女神’——可最后呢?你为了陆氏的安稳,看着我一步步走向极端;我为了‘新世界’,把自己活成了笑话;寒枭,你最惨,你连你母亲的死因都被蒙在鼓里!”
“母亲的死,到底跟您有没有关系?”陆寒枭的声音骤然变冷,眼神锐利如刀,直直盯着陆明诚。
陆明诚闭了闭眼,像是做了某种艰难的决定:“你母亲是为了阻止擎宇启动‘净化核心’,主动引爆了高能爆破器。我当时在斯瓦尔巴的指挥中心,通过加密频道劝过她,可她……她说‘欠苏家的,欠寒枭的,该还了’。”他从内袋取出一枚银色吊坠,递给陆寒枭,“这是她留给你的,里面是她最后一段录音,我一直没敢给你。”
陆寒枭接过吊坠,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给他戴项链时的温度。他没有立刻播放,只是将吊坠紧紧攥在手心,转向陆明诚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决绝:“不管您有多少苦衷,这些年您默许的、纵容的,都已经构成了犯罪。国际刑警的人快到了,您自己做的选择,该自己承担后果。”
“轰——”
书房的雕花檀木大门被爆破装置炸开,木屑纷飞中,十余名身着黑色作战服的国际刑警鱼贯而入,臂章上的“INtERpoL”标识在灯光下格外醒目。行动队负责人罗伯特探长举着证件,声音洪亮:“陆明诚先生、陆擎宇先生,我们接到国际金融犯罪调查科的授权,以‘涉嫌商业垄断、非法资金操作、包庇恐怖组织关联人员’等罪名,正式对你们实施逮捕。”
陆擎宇被两名刑警扣住手腕时,突然挣扎着喊道:“大哥!你不能认!陆氏不能没有你!我们当年的计划只差一步!”
陆明诚没有回头,只是对着罗伯特探长微微颔首:“我配合调查,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陆氏集团的运营不能中断,我授权陆寒枭全权接管所有事务;第二,保护好寒枭和苏晚,擎宇在外面还有残余势力,可能会对他们不利。”
“您的条件我们会酌情考虑,但法律程序必须按规定走。”罗伯特探长示意手下带陆擎宇先行离开,然后看向陆寒枭,“陆先生,我们需要您提供之前承诺的完整证据链,包括陆氏与‘海德拉’的资金往来、‘诸神黄昏’计划的内部文档,这些对后续起诉至关重要。”
陆寒枭从战术背包里取出一枚加密U盘,递了过去:“这里面有所有证据的备份,包括我父亲授权陆云深转移资产的邮件记录、陆擎宇与‘新纪元’的通讯录音,还有沈静仪女士留下的反向抑制程序设计图。另外,我已经通知陆氏集团的法务部,配合警方提供所有需要的财务报表。”
苏晚看着陆明诚被戴上手铐时的背影,突然开口:“陆伯伯,我母亲的遗体……”
“在格陵兰的极地科考站纪念馆,我已经安排人做了妥善处理。”陆明诚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苏晚,眼神里带着歉意,“苏晚,对不起。苏家的债,我会在法庭上如实交代,该赔偿的,陆氏一分不会少。”
刑警押着陆明诚离开后,书房内只剩下陆寒枭、苏晚和汉斯带领的“北极星”队员。汉斯走到陆寒枭身边,低声道:“枭爷,陆氏集团的董事们刚才发来了紧急邮件,要求召开临时董事会,讨论您代行董事长职权的事宜,还有部分老股东提出要‘重新评估管理层’,可能是想趁机夺权。”
“夺权?”陆寒枭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走到书房的红木书架前,指尖划过上面的陆氏家族史,“告诉他们,董事会明天上午十点在陆氏总部召开,我会亲自出席。另外,启动‘清源计划’,让‘黑刃’小队配合法务部,彻查集团内部所有与‘海德拉’、‘新纪元’有牵连的人员,无论是高管还是普通员工,一经查实,立即停职移交司法机关,绝不姑息。”
“收到!‘清源计划’已启动,法务部那边已准备好核查清单!”汉斯立刻回应,同时调出陆氏的内部通讯系统,开始部署任务。
苏晚走到陆寒枭身边,看着他专注工作的侧脸,轻声道:“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老股东?他们大多是跟着你爷爷打天下的人,可能还对陆明诚抱有幻想,不会轻易服你。”
“服不服,不是靠资历,是靠实力。”陆寒枭关掉战术平板,转身看向苏晚,肩伤的疼痛让他微微皱眉,却依旧眼神锐利,“陆氏这些年之所以会被陆擎宇钻空子,就是因为内部太‘稳’了——老股东们只看重利益,对潜在的风险视而不见,甚至有人为了分红,默许陆云深做违规操作。这次‘清源计划’,不仅要清理和‘海德拉’有关的人,还要把这些‘蛀虫’一起揪出来,重新整顿管理层。”
他抬手按下通讯器,接通陆氏集团总裁办的电话:“周秘书,通知下去:第一,冻结所有与‘北极星离岸基金’有往来的陆氏账户,进行全面审计;第二,撤销陆云深在陆氏的所有职务,冻结其名下的陆氏股份;第三,星耀资本那边,让苏晚总协调,我们需要星耀的金融团队帮忙稳定陆氏的股价,避免被外部资本趁机做空。”
“好的,陆总,我立刻执行!”周秘书的声音带着恭敬,显然已经接到了陆明诚授权的通知。
苏晚看着陆寒枭有条不紊地部署工作,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眼前的男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懂用冷漠伪装自己的商业帝王,他学会了承担责任,学会了在亲情与正义之间做出抉择,更学会了用铁腕守护自己在乎的人和事。她伸手轻轻按在他的左肩,动作温柔却坚定:“你的伤需要处理,剩下的事情可以交给汉斯和周秘书,我们先回斯瓦尔巴的医疗站。”
“等处理完董事会的事再说。”陆寒枭握住苏晚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她指尖的冰凉,“这次董事会是关键,我必须亲自镇场,让那些老股东知道,现在的陆氏,我说了算。而且,艾伦刚才传来消息,陆擎宇在被押解途中,提到了一个‘幽灵协议’,说是他为了防止计划失败,留下的‘后手’,具体内容还不清楚,需要尽快查明。”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书房时,苏晚的战术平板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声,艾伦的全息投影弹出,脸色苍白如纸:“晚姐!枭爷!不好了!我们破解了陆擎宇的加密数据库,找到了那个‘幽灵协议’的具体内容!”
屏幕上显示着一份用暗网加密技术保护的文件,标题赫然写着《陆氏-星耀资产同步做空协议》。艾伦快速滑动页面,声音带着颤抖:“协议规定,一旦陆擎宇和陆明诚同时失去对‘创世之钥’的控制权,就会触发全球范围内的自动化做空程序,目标包括陆氏集团在纽约、伦敦、香港三地交易所的上市股票,以及星耀资本的核心投资项目!而且……”
艾伦的手指停在协议末尾的“第三方担保执行人”一栏,屏幕上跳出的名字让陆寒枭和苏晚同时瞳孔骤缩——顾漫儿。
“顾漫儿?她不是三年前就因为挪用星耀的资金,被我送进监狱了吗?怎么会成为这个协议的执行人?”苏晚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顾漫儿是她早年一手提拔的助理,后来因为贪念挪用公款,她念及旧情只起诉了她“职务侵占”,判了三年有期徒刑,按时间算,现在应该还在服刑才对。
“我们查了监狱的服刑记录,顾漫儿在半年前就因为‘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了,而且……”艾伦调出一份银行流水,“她出狱后,收到了一笔来自‘北极星离岸基金’的匿名转账,金额高达1亿欧元,转账备注是‘启动资金’。看来,她早就被陆擎宇收买了,一直在暗中准备执行这个协议!”
陆寒枭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铁,他走到全息投影前,指尖点在屏幕上的倒计时:“协议触发的倒计时还有多久?”
“不到12小时!”艾伦的声音带着焦急,“而且我们发现,顾漫儿已经联系了全球最大的几家对冲基金,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做空仓位,就等倒计时结束自动触发程序!如果不阻止,陆氏和星耀的资产可能会在24小时内缩水50%,甚至面临退市风险!”
书房内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刚刚平息的危机还未完全落幕,新的商业风暴已悄然逼近。陆寒枭握紧苏晚的手,眼神却比之前更加坚定:“12小时,足够我们找到顾漫儿,阻止她执行协议。艾伦,立刻调取顾漫儿的实时定位,联系国际刑警,申请全球通缉;汉斯,通知陆氏的金融团队,准备启动‘反做空预案’,动用陆氏的储备资金,稳定股价;苏晚,你联系星耀的海外分公司,守住核心投资项目,我们分工合作,绝不能让陆擎宇的后手得逞。”
“收到!”艾伦和汉斯同时回应,开始紧急部署。
苏晚看着陆寒枭沉稳的侧脸,心中明白,这场关于陆氏家族、关于“诸神黄昏”的战争,远没有结束。顾漫儿的出现,不仅是对陆氏和星耀的商业威胁,更可能隐藏着陆擎宇未被揭露的更深阴谋。
两人走出地下书房时,极光岛的夜空正泛起绚烂的绿光,那曾被陆擎宇视为“新纪元曙光”的景象,此刻在他们眼中,却成了新危机的预兆。陆寒枭牵着苏晚的手,一步步走向停在冰原上的直升机,背影在极光下显得格外挺拔。
次日上午十点,陆氏集团总部顶层会议室。
红木长桌两侧坐满了陆氏的核心股东与高管,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左侧首位的张董——跟着陆老爷子打天下的元老,率先打破沉默,手指叩击桌面,语气带着质疑:“寒枭,你父亲刚被逮捕,陆氏股价就跌了7%,你现在接手,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能稳住局面?”
右侧的李董立刻附和:“是啊,‘诸神黄昏’的事闹得全球皆知,现在媒体都在传陆氏是‘阴谋推手’,我们这些老股东的利益,总不能跟着你一起赌吧?”
陆寒枭坐在主位,身着深灰色定制西装,左肩的伤口虽仍隐痛,却丝毫未影响他的气场。他没有急于辩解,只是将一份文件推到桌中央,封面印着“陆氏集团近三年海外项目审计报告”:“张董、李董,还有各位,先看看这份报告。”
文件中清晰标注着:陆氏在东南亚的光伏项目、欧洲的新能源汽车合作、北美的医疗设备研发,三年累计营收增长23%,其中星耀资本参与的“绿色能源联盟”项目,仅去年就为陆氏带来12亿欧元净利润。“这些项目,没有一项涉及‘海德拉’或‘新纪元’,是我和苏晚三年前就开始布局的‘备用方案’——我早知道父亲和二叔的计划有风险,从未停止过正道经营。”
他抬手调出投影,屏幕上切换到“清源计划”的成果清单:“截至昨天,法务部已查实17名与‘海德拉’有牵连的高管,其中5人已移交司法机关,剩余12人全部停职;陆氏与‘北极星离岸基金’的所有账户已冻结,涉及的50亿欧元违规资金正在追回。”
张董看着文件,脸色逐渐缓和,却仍有顾虑:“可顾漫儿的‘幽灵协议’还没解决,万一做空程序触发,我们……”
“顾漫儿已经被控制,做空程序也已终止。”苏晚的声音从会议室门口传来,她身着白色西装套裙,手中握着战术平板,快步走到陆寒枭身边,“星耀的金融团队联合穆罕默德家族、瑞士信贷,已动用30亿欧元增持陆氏股票,股价半小时前已回升至事发前水平;艾伦破解了顾漫儿的自动化程序,所有做空指令已全部撤回。”
她将平板转向股东们,屏幕上显示着陆氏股价的实时曲线——绿色的上升箭头格外醒目,下方是各大财经媒体的最新报道:《陆氏集团肃清内鬼,联合星耀稳定市场》《“诸神黄昏”余波平息,陆寒枭展现领导魄力》。
“各位担心的利益问题,我可以保证:未来三年,陆氏将重点投入绿色能源与医疗科技,星耀会作为战略合作伙伴,提供技术与资金支持,预计年回报率不低于15%。”陆寒枭的目光扫过全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如果有人觉得我能力不足,现在可以提出退出,陆氏会按当前股价溢价10%回购股份;如果选择留下,就必须遵守新的管理制度,绝不容许任何违规操作。”
会议室陷入沉默,股东们互相交换眼神,最终张董率先起身,伸出手:“寒枭,是我老糊涂了,不该怀疑你。我代表张氏家族,全力支持你。”
其他股东纷纷附和,掌声在会议室响起。陆寒枭握住张董的手,眼中闪过一丝释然——这场关乎陆氏未来的权力交接,终于以他的胜利告终。
时间倒回董事会前四小时,瑞士苏黎世某私人银行VIp厅。
顾漫儿身着红色连衣裙,戴着墨镜,正对着银行柜台的终端输入指令——她手中的黑色U盘,存储着触发“幽灵协议”的最后程序。“快了,只要按下确认键,陆氏和星耀就会变成一堆废墟。”她嘴角勾起阴笑,指尖悬在回车键上。
“别动。”
冰冷的枪口抵住她的后脑勺,汉斯的声音带着寒意:“顾小姐,你以为能逃得掉?”
顾漫儿浑身一僵,刚要转身反抗,却见银行大门被推开,陆寒枭与苏晚并肩走进来。苏晚手中的战术平板亮着,屏幕上是顾漫儿的银行流水:“你出狱后收到的1亿欧元,已经被星耀冻结;你联系的对冲基金,现在都在配合国际刑警调查。你的‘复仇计划’,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
顾漫儿脸色惨白,突然从手包中掏出一枚微型炸弹,想要要挟:“别过来!否则我引爆炸弹,大家同归于尽!”
陆寒枭眼神一凛,侧身挡在苏晚身前,同时对汉斯使了个眼色。汉斯会意,突然抛出烟雾弹,VIp厅内瞬间弥漫白烟。苏晚趁机按下平板上的“电磁干扰”按钮,顾漫儿手中的炸弹因信号被屏蔽,指示灯瞬间熄灭。
“抓住她!”陆寒枭一声令下,“黑刃”队员迅速冲上前,将顾漫儿按在柜台上,戴上手铐。
顾漫儿挣扎着嘶吼:“我不甘心!苏晚,你当年毁了我的前途,陆擎宇答应过我,只要成功,就给我星耀的一半股份!”
苏晚走到她面前,语气平静:“你的前途是被你自己的贪念毁掉的,不是我。三年前我没起诉你‘商业间谍罪’,已经是手下留情;这次你参与‘幽灵协议’,涉嫌金融犯罪,等待你的,只会是法律的制裁。”
银行外,警笛声由远及近,国际刑警的车辆停在门口。汉斯将顾漫儿交给警方,回头对陆寒枭说:“枭爷,艾伦传来消息,所有做空程序已彻底终止,陆氏股价开始回升。”
陆寒枭点头,看向苏晚,眼中满是温柔:“辛苦你了。”
“我们是搭档,不是吗?”苏晚笑着回应,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左肩,“走,去董事会,别让那些老股东等急了。”
董事会结束后,陆寒枭与苏晚乘坐私人飞机,前往格陵兰极地科考站纪念馆——沈静仪的遗体被安放在这里,与极地的冰雪为伴。
纪念馆内,白色的悼念台上摆放着沈静仪的照片,照片中的她笑容温柔,眼神明亮。陆寒枭从口袋中取出那枚银色吊坠,按下播放键,母亲的声音缓缓响起:
“寒枭,当你听到这段录音时,妈妈应该已经不在了。别恨你爸爸,他只是被‘陆氏’这两个字困住了;也别自责,妈妈的选择,是为了弥补当年的遗憾。你要记得,真正的强大,不是掌控权力,而是守护你在乎的人——苏晚是个好女孩,她比妈妈更坚强,更懂你,一定要好好待她。陆氏的未来,不能走你二叔的老路,要走正道,要对得起那些信任你的人……”
录音结束,陆寒枭的眼泪终于落下,他将吊坠贴在胸口,轻声说:“妈,我知道了,我会的。”
苏晚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着力量:“阿姨会为你骄傲的。”
陆寒枭转身,看着苏晚,眼中满是坚定:“苏晚,这场危机结束后,我想给你一个家。不是契约婚姻,是真正的家,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
苏晚心中一暖,笑着点头:“好,我等你。”
夕阳透过纪念馆的落地窗,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窗外,格陵兰的冰雪反射着金色的光,如同沈静仪的祝福,也如同他们未来的希望。
一个月后,陆氏集团与星耀资本联合举办“绿色能源全球峰会”,吸引了全球200多个国家的代表参会。
峰会现场,陆寒枭作为主办方代表发言:“陆氏曾因野心走错过路,但未来,我们会以‘可持续发展’为核心,联合星耀及全球合作伙伴,推动光伏、风电、氢能等清洁能源的研发与应用——这才是真正的‘能源协作网络’,没有阴谋,没有控制,只有共赢。”
台下掌声雷动,苏晚坐在嘉宾席,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陆寒枭,眼中满是骄傲。峰会结束后,两人并肩走出会场,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映在广场的喷泉上。
“陆总,苏总,有您的匿名邮件。”艾伦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邮件内容只有一句话:‘北极仍有残余势力,警惕“新海德拉”’。”
陆寒枭与苏晚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却更多的是从容。苏晚握住他的手:“不管还有多少危机,我们一起面对。”
陆寒枭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好,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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