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一道尖酸的声音划破长空的寂静,一道雪白的身影从天而降。
霍媔被吓了一跳,提着菜的袋子掉了一个在地上,她捡好袋子不悦道:“你是鬼还是仙女啊?走路没声吗?”
“你就是阿湛带上游轮的那个贴身秘书?”女孩趾高气昂地看着她。
霍媔点头,打量着眼前这个极具东方风韵的黑长直,客气道:“有事?”
黑长直围着霍媔转了一圈,啧啧道:“确有几分姿色。”
只洗了个脸就匆匆下楼的霍媔未施粉黛,但白里透红的肌肤,明艳的五官比之妆容精致的黑长直丝毫不逊色。
霍媔被她像货物一样盯着很不爽,语气生冷起来,“来者何人?”
“我叫琳达,阿湛是我男朋友”,琳达昂起高傲的脸,不屑地看着她。
“所以呢?”霍媔一脸好笑地看着她。
琳达警告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把你留在身边,但你记住你的本分,别痴心妄想。”
霍媔笑脸冷却下来,“美女,你打着司湛女朋友旗号那是你的言论自由,但你来警告我就有点过分了。他就在家里,要不上去坐下来聊?”
“好啊,你开门。”琳达巴不得上去。
霍媔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密码你自己输。”
“我不记得了。”琳达趾高气昂地看着她。
“那没办法了,我不能带你上去。你连大门都进不了,更别说家门了。”霍媔瞥了她一眼,抬脚就走。
“看到这个包了吗?”琳达叫住她,将手上的白色喜马拉雅铂金包提起来,炫耀道:“这是八个月前阿湛花了三百万从拍卖会上拍下来送给我的。”
霍媔自然是认得这款世上所稀的爱马仕包,她平静地看着,“包很漂亮,这跟你不知道密码有什么关系呢?”
琳达勾了勾头发,“还有我这对耳环,价值两百万,也是阿湛拍来送给我的。”
霍媔无语,暗骂:这么会装,下辈子当条底裤吧,炫耀到她面前来了。
“美女,你若是她正儿八经的女朋友就大大方方出现在他面前,我可以伺候他也能伺候你,只要你给的起服务费,你若不是,就努力搞定他,先踹掉他的现任,毕竟没有拆不散的情侣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加油。”
“我不是小三”,琳达瞪了霍媔一眼。
“没空看你显摆”,霍媔皱眉道:“你什么时候想起密码什么时候进来,恕不奉陪。”
“你眼瞎心也盲吗?”琳达骄傲的脸色凝固着,“这些都是他对我宠爱的证明,你瞧你,除了几个塑料袋,什么都没有,身上的衣服都是廉价地摊货。”
霍媔深吸一口气,抬了抬没有度数的黑边眼镜框,“小姐,请你不要用你的排泄器官对着我说话,又臭又污浊很不礼貌的,谢谢。”
“你敢骂我?”琳达美目怒视着她。
霍媔客气地笑着,“我从来不骂人”,因为我骂的都不是人,随后她嫌弃一眼,“口水都飙出来了,我没钱买不到湿纸巾。”
琳达气笑了,指着霍媔骂道:“你个粗鄙的野女人,拽什么?穿的破破烂烂,怎么,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叫我一声姐姐,我正好有些旧衣服适合你。”
霍媔看着她无语至极。
司湛她不敢骂,他的女人她还不能怼吗?霍媔坚决嘴下不留情,怼死人又不偿命。
“脑子长起来不是给你显身高的”,瞧把你能的,你厉害,出门脑袋都不带。
司湛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看到了尾随霍媔一路的琳达,见霍媔许久没上来,挂了电话就下去找她。
琳达,看似清纯可人,人畜无害的脸就是她最大的武器,也是最能迷惑人的毒药。
“臭丫头,拐着弯骂我?”琳达气得就要上手教训人。
“骂你怎么了?有本事告我啊”,霍媔脾气也上来了。
本来大清早跑去一个小时车程之外的地方买糕点她就气得要死,面前这个女人好死不死又撞上来,她岂是熟透的柿子任人拿捏。
“买个菜也有时差吗?”
司湛悄然来到霍媔身后,然后顺手接过她手中的袋子。
“阿湛。”
琳达一见到司湛就兴奋起来,一副温婉淑女的样子,丝毫不见方才的嚣张跋扈。
“好久不见”,她甜美地笑着。
霍媔惊愕一眼,这演技直接吊打自己啊。
“嗯,好久不见。有钱还我了?”司湛寒眸看向琳达。
“啊?”琳达怔住。
司湛挑眉,“怎么,忘了?那张五百万的支票票底我还留着呢。”
琳达震惊不已,“那不是你?”
“是什么?”司湛冷眸不悦地看着她,“我没有送钱给女人的癖好。”
琳达回忆起他当时决绝的语气,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逢场作戏而已,你卖身,我买春,春风一度后就此陌路。这五百万,你若从此不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当给你陪汤姆斯风流一周的补偿,你若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就当是一笔借款,我随时能要求你还。”
琳达柔弱地看着他,纯情的眼眸瞬间挂满眼泪,委屈道:“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
好一副我见犹怜。
“玩笑?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智商和喜马拉雅山上的氧气一样稀薄?”
琳达被怼的眼睛都不敢眨。
司湛瞥了眼吃瓜的霍媔,“看够没有?不用做饭吗?”
他拉着她手腕无情离开。
“太冷漠了,太凉薄了,太无情了。你的女朋友也,哭得梨花带雨,你竟然丝毫不心疼?”霍媔半是调侃半是鄙夷道。
“你善良多情,要不,你去给她一个拥抱再帮她把钱还了?”司湛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我又没病,跟我有什么关系。”霍媔撇嘴走在他后面。
进了电梯,司湛解释道:“她不是我女朋友,估计是被人玩腻了又想从我身上捞点。”
“捞女?”
霍媔不可思议道:“你竟然交过这样的女朋友,眼光呢?原则呢?”
司湛白了她一眼,“你那脑袋舍不得用等着当遗产吗?幸好你没孩子。”
“老板,我每天精心伺候你,脑袋里除了你,装不下任何东西。”霍媔不甘示弱地回道。
司湛:“最后说一遍,她不是我女朋友,从来不是。”
不是就不是嘛,那么认真做什么。
“炮友?”霍媔好奇一眼。
有钱人的世界里不都是处处留香,遍地开花吗?
司湛深邃的眸子寒光乍现,“那你眼珠子白长了,不如挖出来,我给你镶对夜明珠。”
太凶残了。
霍媔下意识护着眼睛。
司湛无语的眸光从她脸上掠过,“脑子长来是思考的,眼见未必为实,耳听也未必为真,不要别人说什么都信。”
“那我能信你吗?”霍媔故意问他。
司湛愣了一瞬,随即道:“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也是别人,你只能信你自己。”
霍媔连连点头,听懂他的告诫之后,打趣道:“老板,你是变脸大师吗?”
司湛挑眉看向她。
霍媔明媚的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意,“一会笑着挤兑我,一会又认真地跟我讲道理。上一秒还和颜悦色关心我,下一秒就能翻脸教我规矩。讲真的,我看过无数次川剧变脸,都没您的脸变得好看呢。”
“给你机会目睹我的神颜,你就好好珍惜吧。”
司湛进门后丢下东西往二楼走。
“番茄烩牛肉做的不好吃罚你三倍工资。”
又罚?
霍媔对着他背影恨恨一眼,轻声骂着:“就知道罚我工资。臭男人,我起早摸黑伺候你,让你帮我一次还要收我一百万,给一夜情对象倒是大气呢,买个包花三百万,买对耳环两百万,睡一晚你倒给她五百万,她那水帘洞流的是水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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