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冬天冷呀,夏天雨呀水呀,秋天远处传来你声音暖呀暖呀。你说那是屋后面有白茫茫雪呀,山谷里金黄旗帜在大风里飘呀。我看见山鹰在寂寞两条鱼上飞,两条鱼儿穿过海一样咸的河水,一片河水落下来遇见人们破碎,人们在行走身上落满山鹰的灰…………”
五天不见司湛神秘的踪影,霍媔非但不想念,还因不用侍寝开心地唱着歌。
浴室里回荡着她欢快清亮的歌声。
司湛回到别墅走进院子一看,一楼的灯关着。
平时这个时候她不是在餐桌上加班写报告就是窝在沙发上看球赛看综艺。
还没回来?
他点开手机查她的定位定位。
在家。
他往二楼走去,刚进卧室就听到了她美妙欢快的声音。
“真是没良心。”
他眸中挂着失望,边解着衬衣扣子边向浴室走去。
“没人打扰我睡觉,真好真好,没人给我甩脸,真真好好,没人跟我抢床,好得不得了…………”
霍媔胡乱地哼着歌,沉浸在自由浪漫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注意一道狭长又满是打趣的目光精准地锁住自己。
消失五天的人回来了。
直到浴室的门打开,她听到动静,猛地回头。
“啊”,她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外面多久了?”
看着活色生香的画面,司湛顿时觉得喉口干涩,下腹的火气加重,全身的欲望都被挑了起来。
“十分钟。”
霍媔尴尬不已,“你全听到了?”
情欲染红了他的眼尾,他脱完衣服走进去,眼神炙热不已:“不仅听完了,还听的很清楚。”
“呵呵”,霍媔这下是真尴尬了,心道:幸好没骂你。
“想我没有?”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若说想,太假,若说不想,又违心。霍媔媚笑的脸撅起嘴唇:“我都被罚款了。”
“为什么?”司湛拿过她手上的泡沫球帮她打抹着。
“过分想你啊。”
司湛将她搂到怀里,让她身上的沐浴露渡到自己身上来,暧昧道:“罚了多少?”
霍媔眼中一亮,发现了一个生财之路,“一百万,财神爷要帮我交我吗?”
“一会转给你。”
他扣着她后脑勺急促又缠绵的吻落下。
霍媔不安分的手在司湛健壮的身上游走。她喜欢他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特别是那宽肩上凸起的肌肉气势蓬勃,脖子、手臂上凸起的青筋和线条极美的肌肉很是具有侵略感。
她,不是仙女,只是个俗人。
白皙娇嫩的手在他的人鱼线上来回摩挲,爱不释手。
“但我申请不穿雨衣…………”
浴室里的蒸汽漫上了镜子,人影逐渐模糊,交织在一起的身影就像浪里翻滚跳跃的小鱼,十分快活。
这一夜,霍媔睡得极好。
闹钟准时叫醒了酣睡的人,她睁开眼睛推着胸前厚重的被子,发现是一双手,惊愕道:“你竟然还在床上?”
平时七点准时起床的人,此刻还搂着自己,霍媔惊讶不已。
“嗯,想体验一下睡懒觉的感觉。”司湛将她搂在怀里,“再睡十分钟。”
霍媔已经明显感觉到身后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发展壮大,她警醒道:“我去给你做早餐。”
见他不肯放手,她抬起下巴在他鼻尖上亲了一口,“乖,你昨晚消耗大,我给你弄早饭补补。”
司湛这才松手。
霍媔下床就往卫生间跑。
司湛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半个小时后,两人坐在餐桌上。
司湛看着餐盘里的早餐,挑眉:“吐司里面夹两片番茄一个蛋,这叫补补?”
在阿姆斯特丹那会,她还会包饺子,做杂酱面,清粥还能配几个小菜。司湛看着她:“不给劳务费和生活费就这么敷衍我吗?”
霍媔挤出一个笑脸,“不吃,拉倒。”
心道:以前受你制约,欠你赔偿金还想挣你钱所以万般隐忍,现在回到江城了还怕你个球。
司湛冷傲的脸僵硬道:“吃,怎么不吃呢,特意给我做的呢。”
霍媔美滋滋地吃着简陋的三明治,“倒也不用勉强,你不想吃就留着,我明天早上还能吃呢。”
司湛不吃蛋黄,咬着三明治的其他地方,勉强下口。
“你不问我去哪里了?”
霍媔吃完,优雅地擦着唇角,“想关心你,好像身份不允许打探你的隐私。万一你骂我不懂事怎么办?我可不想热脸贴你冷屁股。”
司湛抽纸擦嘴角,认真道:“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回?”
霍媔识趣,“财神爷,你去哪里了?”
“港岛。”
霍媔毫不意外,季氏上市在即,他是资本圈混的人,去打听些内幕很正常。而且,港岛也有他的投资,这是她听他和边彻打电话时无意中听到的。
她故意拈酸道:“该不会跟哪个野女人约会去了吧?”
司湛冷眼一瞥,“没空,说了只有你。”
霍媔讪讪一笑,随即伸手,舔着脸着:“臣妾独守空房五日,陛下想必带了伴手礼来慰问臣妾吧?”
“那”,司湛示意她看向沙发。
“真有啊?”霍媔起身走过去,看见盒子眉毛都惊喜得跳跃起来。
“哇”,她打开盒子一看,五个。每一个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不可思议道:“都是送给我的?”
司湛:“嗯。喜欢吗?”
霍媔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当然”,她拿起包包就开始照镜子,“包治百病,我今天健康值一百分。”
司湛交叠着双腿,深深地望着她。此刻面前鲜活的人和阿姆斯特丹那个故作乖巧柔顺的人,像也不像。
一个似野草般韧劲,一个似野火般热烈。他恍惚一眼,不知道是曾经的她吸引着自己还是现在的她侵蚀着自己的心。
“阿姆斯特丹的衣帽间,摆了二十多个包,十几件奢华的裙子和大衣,上千万昂贵的珠宝首饰,你一样也没带走,这几万十几万的包你反倒稀罕,为什么?”
霍媔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我不卖。”
她走到他面前,轻轻地坐在他身上,双手圈着他脖子。
司湛将手从裤兜里抽出来扶着她腰。
“司湛,阿姆斯特丹那段日子我很快乐,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对等,你给我的每一样东西都像是施舍,而我好比笼中鸟。”
施舍?司湛眉头微蹙,继续听她讲。
“所以,我离开了。”她没告诉他是害怕被抛弃被送人。
“我两手空空来两手空空走,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不欠你。”她摩挲着他极具吸引力的轮廓,“偏偏,你找到了我,既然缘分未断,那就再续前缘吧,还剩三天。”
司湛漆黑的眸子犹如暗夜里的一把利刃,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霸气。
“续约如何?”
他深沉的眼眸直视她,仿佛要劈开她的脑海看看里面到底藏着怎样真实的一面。
霍媔不敢直视他锐利又深邃的眼眸,明明方才自己才是主导者,他一句话就扭转了局势,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份霸气和威严让她不敢开口。
因为她想拒绝。
“不急着回答我,你还有三天时间考虑”,司湛捏着她下颚,亲了她一口,然后抱着她出门。
一整天霍媔脑海都浮现着他那句话,“续约如何?”
“想什么呢?”舒婻拍着走神的人。
“啊,姐,什么事?”霍媔回神。
“你这魂飘去外太空了吗?反应这么迟钝,你电话都响很久了。”舒婻提醒。
霍媔赶紧接听太子爷电话,“祁少。”
祁煜:“出来。”
霍媔一惊,“你到行里了?”
“嗯,给你带了红豆沙。”
霍媔忙起身,出去前还特意照了镜子,确认身上的吻痕看不到才走出去。
一出银行,她就看到了一辆崭新的迈凯伦,哪怕漆黑也耀眼夺目。
她下意识挡住眼睛,车身的光亮度反射出强光,能将人眼睛闪瞎。
祁煜见她出来,打开车门,车子张开蝴蝶一样的翅膀。
霍媔毫不扭捏地坐进去。
祁煜将红豆沙递给她,“一杯冷的一杯常温的,你自己选。”
霍媔挑眉,“不是都给我?”
祁煜:“我还长着一张嘴呢,不然我们共饮一杯?”
霍媔没理他的调戏,选了一杯常温的,她知道他喜欢冰的。“你路过沁记甜品铺了?”
祁煜:“就不能是特意给你买一次甜品?”
“能,太子爷开心月球都能摘下来。”霍媔顺着他,又问:“新提的车?”
祁煜见她注意力终于到车上了,傲娇一脸,“走,小爷带你去兜风。”
“哥,我还在上班”,霍媔拉住他。
“我已经帮你跟黄天明请假了”,话音落下,轰隆声响起。
霍媔不满道:“你这是把我架在木头上烤啊,本来我就不招人喜欢,那些眼红的人巴不得抓住我把柄好参我一本。”
“挺好啊,正好给我为你出头的机会”,祁煜坏笑着,“最好,你成为全民公敌,然后乖乖当我女朋友。”
霍媔翻了个白眼,幽怨道:“我高中苦命读书,大学勤工俭学,这七年的付出不是为了成为你们男人的玩物。”
祁煜一个急刹。
霍媔吓了一跳,忙看向外面,“撞到什么了?”
祁煜神色冷下来,“霍媔,老子从来没有玩弄你的想法。是,我是睡过别的女孩,但那都是逢场作戏,以为我的身份,在圈子里已经算很干净了。”
霍媔被他弄得有些尴尬,“我没让你为我守身如玉,就算我说错话了行不?”
祁煜身上的戾气若隐若现,“为什么我们每次见面都要闹出点不愉快呢?你就不能让我开心地来开心地回?”
霍媔瞪大了眼睛,这锅她背的实在太冤枉,又不敢刺激他,心怕他一怒之下对自己做点什么。
“阿煜,无论世界怎么变,无论未来怎么发展,我们高三一起渡过的艰难岁月永远不会变。看在同桌之谊的份上,别跟我一般见识了,行不?”
她明媚的笑和轻柔的声音极具安抚性,祁煜低叹一声,“真拿你没有办法。”
霍媔见他身上的戾气散去了,心弦松开,俏皮道:“我想试试这车,可以吗?”
“好。”
两人互换位置。
“千万级别的车开起来就是舒服”,霍媔兴奋地奔驰在南北大道上,生成一道靓丽的城市风景线。
“喜欢?”
霍媔点头,“嗯。”
祁煜认真道:“送你,明天去办过户。”
霍媔眼眸微闪,心中一丝暖流滑过,笑靥如花地打趣着:“别,我那点微薄的工资可养不起它,现在那辆车我都嫌油费贵了。”
祁煜:“靠边停车。”
霍媔照做,停好车后正准备下车被他拉住,“媔媔。”
祁煜将银行卡递到她手里,大气道:“我的卡你随便刷,我的人你随便压,做我女朋友。”
霍媔明亮的眸子审视着他,随即无奈又无语地笑着。
“祁煜,我恨过你,也厌恶过你,但更多是感激和感动。所以,之前那些不成熟的故意捉弄和你霸道的占我为己有,我选择原谅”,她顿了顿,柔声道:“阿煜,别逼我好吗?”
祁煜知道再僵持下去只会让自己难堪,顺着她给的台阶下,“你还有几天时间做思想斗争,希望是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结果。”
“谢谢。”
霍媔强颜欢笑着。
如果不是因为姐姐的事,她决计不会回到江城虚与委蛇,等调查完真相,收拾完林家人,她一定去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享受人生。
晚上,司湛如常回到别墅。
“财神爷回来了”,霍媔今早得了好处下班就殷勤地操持起晚饭来。
“椰子鸡?”
司湛见她忙前忙后地,伸手去帮忙。
“财神爷,请上座”,霍媔贴心地为他拉开椅子,娇俏道:“我亲手做得椰子鸡哦,给脸尝尝?”
司湛疑惑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发奖金了?”
霍媔脸上笑意盈盈,“我就不能是礼尚往来吗?”
司湛嘴唇微勾,“我送你几十万的东西,你请我吃几十块的饭,这个对价似乎不合理。”
霍媔给他盛了一碗汤,“人力成本和时间成本算起来,我这顿饭几万块呢。”
司湛笑了笑,吹走热气喝了一口,“嗯,厨艺有进步。”
霍媔明媚地笑着,“这汤可是我精心熬制的,这乳白的汤汁全是我对你的心意呢。”
司湛抬眸,深邃的眼眸看着她,玩味道:“与我共赴情海的心意吗?”
霍媔笑意一僵,这算撩拨自己吗?
她眨着眼睛,笑道:“感谢财神爷的照顾啊,包吃包住还有千万好处费拿,我必须懂事。”
司湛慢条斯理地夹起鸡肉,声音却透着不容质疑的认真,“续约的事情考虑的如何了?”
霍媔愣住,“你来真的?”
司湛优雅地放下筷子,“我从不开玩笑。”
霍媔弱弱开口:“我能说实话吗?”
“洗耳恭听。”
霍媔:“我没想这事。”
司湛深眸微冷,随即动筷:“吃饭。”
低压瞬间席卷整个大厅,霍媔背后一阵凉意,她刻意不与他眼神交汇。
“收拾干净”,司湛吃完冷漠起身,径直走进书房。
川剧大师的祖师爷吗?她朝他背影做了个鬼脸。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她也不见司湛进房睡觉,果断闭目休息。
在她刚刚入梦之时,一双手在她身上搜寻宝藏一样,脖子上的湿热啃咬感极重。
霍媔猛然睁眼。
“为什么不等我?”
霍媔还没开口就被他一吻封喉。
今晚的司湛多了七分狂野霸道,少了三分温柔缠绵。
他扣着她后脑勺,灵舌在她嘴里肆意横行,压迫得她喘不过气。
霍媔知道他今晚发狂的原因,尽量迎合他,毕竟反抗无效苦的还是自己。
感受到霍媔的主动,司湛轻柔起来,像对待珍宝一般…………
随着一声欢愉的呻吟,两人达到了全身心的释放和前所未有的欢愉。
极致的快乐之后,霍媔四肢无力,身体像散架一样,她想要撑着身体起身又感到头重脚轻,那根细瘦的胳膊完全支撑不起身体。
“别动我”,她气若游丝,“我需要时间重新组装身体。”
“求我”,司湛喘着粗气趴在她耳边道。
“求你”,霍媔乖顺不已。
“续约如何?”他深深地望着她,“你不亏。”
他还没有睡够,舍不得放手。尤其是知道他还有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后,他就更不愿放手了。
占有欲,男人的本性使然。
征服欲,男人的快乐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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