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一个梦想实现了,用最快捷的方式攀上了权力的高枝。但下身隐隐的疼痛提醒着他付出的代价。高俅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三个现代女友的面容——晓薇清纯的笑,蓝月性感的唇,莫胜男锐利的眼神。她们若知道他为了权力不惜雌伏人下,会作何感想?
这就是你们的轮回诅咒吗?高俅对着虚空低语,让我在每一世的轮回中都堕落得更深?
无人应答。只有窗外风吹竹叶的沙沙声,仿佛命运的嘲笑。
第二天清晨,高俅早早起床,精心打扮后前往端王寝殿请安。当他跪在殿外等候传唤时,一个侍卫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眼中满是鄙夷。
高俅面不改色,心中却燃起怒火。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府中下人的眼中是什么——一个靠出卖色相上位的男宠。但没关系,等他手握大权的那天,这些人都得跪在他脚下求饶。
高卿来了?进来吧。端王的声音从殿内传出。
高俅整理表情,换上一副温顺的笑脸,推门而入。端王正在宫女服侍下更衣,见他进来,挥手示意宫女退下。
来,替本王系上玉带。端王随意地命令道。
高俅恭敬地上前,双手环过端王的腰身,为他系上那条珍贵的白玉腰带。这个姿势近乎拥抱,端王顺势在他唇上偷了一个吻。
今晚本王宴请几位皇亲,你来作陪。端王漫不经心地说道,穿那件紫色的纱袍,本王喜欢。
高俅低头应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宴请皇亲?这是将他正式引入权力圈子的信号。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平步青云的未来。
离开寝殿时,高俅在回廊遇到了赵福——那位驸马都尉府的管家,如今也调到了端王府任职。
高兄……赵福的笑容有些勉强,听说你高升了?
高俅亲切地拍拍他的肩:多亏赵大哥引荐,小弟没齿难忘。
两人寒暄几句后分开,高俅看着赵福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很快就会明白谁才是该巴结的对象。
回到东暖阁,高俅从箱底取出一本小册子,开始记录今日的所见所闻。这是他穿越后养成的习惯——将重要的人脉关系、朝廷动向都详细记录下来。翻看前面的内容,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驸马都尉府和端王府的各种情报。
蔡京、童贯、杨戬……高俅轻声念着这几个名字,这些都是历史上宋徽宗时期的大奸臣,很快,我高俅就会与你们并列……
窗外,一只乌鸦落在梅枝上,发出刺耳的叫声。高俅抬头望去,恍惚间似乎看到三个女子的身影在树影间若隐若现。他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时,那里只有随风摇曳的树枝。
幻觉……高俅喃喃自语,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合上册子,走到铜镜前整理衣冠。镜中的男子依然俊美非凡,但眼底已经多了一丝从前没有的阴鸷。高俅对着镜子练习了几个表情——恭敬的、谄媚的、威严的……最后定格在一个野心勃勃的冷笑。
这一世,我高俅定要权倾朝野。他对着镜中的自己说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高俅在端王府的日子过得如鱼得水。端王赵佶酷爱书画、蹴鞠,而这两样恰恰是高俅的拿手好戏。不出三个月,高俅已成了端王最宠信的贴身随从。
这日清晨,高俅正在端王府的后花园练习蹴鞠。他身穿一袭湖蓝色锦袍,腰间玉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自从进了王府,他的吃穿用度已非昔日可比。
高俅,你这鸳鸯拐的技法越发纯熟了。端王拍着手从廊下走来,身后跟着两个手捧画卷的侍从。
高俅连忙停下,恭敬行礼:王爷过奖了,小人这点微末技艺,跟王爷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全赖王爷指点。
端王笑着摇头:你呀,就是太谦虚。他示意侍从展开画卷,来看看本王新得的《雪江归棹图》,据说是范宽真迹。
高俅凑上前去,装模作样地鉴赏起来。穿越前的查攀安曾为了泡一个艺术学院女生,恶补过一阵书画知识,没想到如今派上了大用场。
王爷,此画笔法苍劲有力,山石皴法独特,确有范宽风骨。只是……高俅故意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端王急切地问。
只是这落款处墨色稍新,恐是后人临摹之作。高俅信口胡诌,其实他根本分辨不出真伪。
端王仔细查看,恍然大悟:果然如此!高俅啊高俅,你这一双慧眼,连本王府上的鉴画师都自愧不如。
高俅心中暗笑,面上却恭敬道:王爷谬赞了,小人不过是常伴王爷左右,耳濡目染罢了。
正说话间,一个侍卫慌慌张张跑来:王爷!宫中有旨意到!
端王眉头一皱:何事如此慌张?
是……是官家驾崩了!枢密院大臣们已在紫宸殿等候,请王爷即刻入宫!
高俅心头一震——宋哲宗死了?历史上哲宗英年早逝无子,由弟弟端王继位,也就是后来的宋徽宗!
端王面色大变,顾不得多说,匆匆更衣入宫去了。高俅站在原地,心跳如鼓。如果历史没有改变,那么他的主子即将成为大宋的第八位皇帝!
三天后,端王赵佶登基为帝,改元建中靖国,是为宋徽宗。高俅作为端王府旧人,自然水涨船高。更妙的是,新皇帝对他的宠信有增无减。
登基大典后的第七日,高俅被召入宫中。紫宸殿内,刚刚脱下丧服的徽宗看上去疲惫却兴奋。
高俅啊,徽宗亲切地唤着他的名字,朕初登大宝,身边缺的就是你这样的贴心人。
高俅跪伏在地:陛下隆恩,小人万死难报。
起来吧。徽宗挥挥手,朕欲破格提拔你为殿帅府太尉,掌管禁军,你以为如何?
高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帅府太尉!这可是执掌京城兵权的要职!历史上的高俅确实担任过此职,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陛下,小人资历浅薄,恐难当此重任……高俅故作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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