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很快就过去了,乐清平原上的积雪开始融化,泥土里冒出了嫩绿的草芽。虹桥部落的田埂上,阿岳正和柳市的农作管事阿禾一起,查看今年的稻种。阿禾手里拿着一把饱满的稻种,是柳市培育的新种,比普通的稻种颗粒更大,据说一亩地能多收三斗粮。
“把这些稻种分给各个部落,让大家按照柳市的方法育秧,再把水渠修得宽一些,保证每块田都能浇到水。”阿岳对身边的武士说,他的脸上带着笑容——经过一个冬天的准备,乐清中部的部落已经恢复了元气,虹桥的粮仓里堆满了柳市和北白象支援的粮食,铁匠铺里传来了打造农具的“叮叮”声,连岭底部落都建起了两座新的草屋。
不远处的芙蓉山脚下,阿莲正带着部落的人修建炼铁炉。柳市的铁匠站在一旁指导,教他们怎么搭建炉体,怎么控制火候。炼铁炉用的是水泥——这是阿荞特意从鹿城运来的,比普通的夯土墙更耐高温。阿莲手里拿着一把刚打造好的铁斧,轻轻砍了一下身边的树干,树干立刻被砍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太好了!有了这把铁斧,我们砍柴、建房子都方便多了!”她高兴地对身边的人说,眼里满是期待。
淡溪部落的田地里,阿木正带着人修新的水渠。这条水渠是连接柳市和淡溪的,修好后,柳市的水就能流到淡溪的田地里,再也不用担心干旱。北白象的人也来帮忙,他们带来了专门修水渠的工具,还教淡溪的人怎么测量水位,怎么加固渠堤。“等水渠修好了,我们淡溪的稻子也能像柳市的一样,长得又高又壮!”阿木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笑着说。
蒲岐部落的东港口,阿石正和柳市的造船师傅一起,建造新的木船。这艘船比以前的更大,船身用的是结实的橡树木,还刷了柳市带来的沥青,能防水防腐。“有了这艘船,我们就能去更远的海里捕鱼,还能和柳市、北白象通商,用鱼干换他们的粮食和武器。”阿石看着正在建造的船身,心里充满了希望。
只有天成和石帆部落,还笼罩在阴影里。自从上次战败后,这两个部落就成了乐清其他部落的“陌生人”,没有部落愿意和他们通商,也没有部落愿意帮他们修水渠。天成的阿平曾几次来找阿岳,想重新加入中部联盟,可每次都被其他部落的首领拒绝。“我们知道错了,求你们再给我们一次机会。”阿平站在虹桥的议事石屋外,声音里满是委屈,可石屋里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阿岳站在石屋的窗户旁,看着阿平落寞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忍。他转身对身边的阿松说:“要不,我们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毕竟他们也是乐清的部落,总不能一直让他们自生自灭。”
阿松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背叛了联盟,伤害了其他部落的人,需要给他们一些时间反省。等明年议事会召开的时候,我们再让所有部落一起决定,要不要接纳他们。”
阿岳点点头,不再说话。他知道,阿松说得对,联盟需要信任,而信任的重建,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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