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走到赵俨面前,刚准备开口周旋一番,就被攥住手臂一扯,一阵天旋地转。
赵俨将她甩上床榻,接着马上压住了她,一把扯开她外面的一层衣裳。
“啊!!!你干嘛!!”
沈瑜惊吓过度,尖叫着胡乱伸手想挠抓身上的赵俨。
赵俨制住她的双手,继续动作。
真的动起手来,沈瑜才知道男女力量上的悬殊。
根本不可能像电视剧那般,先色诱迷惑,再出手。
“不要!求你!不要这样!”
赵俨看着这个哭的一塌糊涂的女人,心头烦躁不已。
他最不喜这种女人,懦弱,无趣。
“那就说!你到底是谁,怎么认识爷的?”
他用尽最后的耐心,说最后一遍:“再不说就把你嘴堵了,你想说,爷都不听了!”
沈瑜努力眨了眨眼睛,把泪水挤掉,细声说:“我是…陈秀香…”
“什么?”
她声音太小,赵俨没听清,于是俯身到她耳边:“再说一遍,你是谁?”
门外的离辉耳贴着门,急的不行,他听不清了啊!
“再说一遍,你是谁?”
赵俨手背擦拭她的眼泪,声音轻缓的哄她。
“我是…陈秀香…”
看着近在呼吸间的美丽脸庞,赵俨心中念着陈秀香这三个字,抽丝剥茧的找到了一个人。
他愣住了。
沈瑜看他松开了自己,咬紧牙关飞快的下床。
见他还在发愣,又赶紧跑向门口。
只是依然打不开这扇门。
离辉在外面死死的把住门,心道不让他听清楚,今天谁都别想走。
“我记得,我没给你休书吧!准你到这妓院来犯贱的?”
不知过了多久,赵俨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平缓又清晰的传入沈瑜的耳中。
离辉听清了,他大张着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门里的两道身影。
脚步声渐渐逼近,在沈瑜三步的距离停下。
赵俨语气阴冷,厉声喝道:“你接过客了?说!”
他记起这个女人了,很久很久之前,他娶的发妻。
那时的她还没长开,瘦瘦小小的,人也怯懦,都不敢抬头看他,一整个黄毛丫头。
陈秀香的爹,和他家定下婚约没多久,就死了,她自己拎着个包裹就来了他家。
他那时十七岁,正是走鸡遛狗的年纪。对这个未婚妻谈不上喜不喜欢。
只是他娘说,成了亲就能睡媳妇,他便答应了。
他家很快就办了婚礼,当天晚上,他第一次和女人行事。
即使她身材干瘪,自己也非常痛快。
行事的时候,陈秀香一直哭 他嫌烦就愈加粗暴。
此后近一年的时间,他白天在外面和狐朋狗友玩的不着家,晚上就压着她行房。
她在床上很无趣,只会撕心裂肺的哭喊,自己很快就腻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救了现在的岳父。岳父暗示他休妻,然后嫁女提携他。
所以他和娘商量好,很快就把她送去了乡下老家,之后就奔赴自己的前程去了。
他本就不喜欢她,所以很快就把她忘了。
如果不是今天意外遇见了她,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这个人了。
至于眼前人还是一副娇嫩面容。
他早忘了她的模样,只当她在这妓院混的不错。
沈瑜低着头,让人看不到眼里的情绪。
赵俨最烦她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想到她很可能还在妓院卖身,一股愤怒在胸膛炸开,大声喝道:“说话!哑巴了?”
离辉又将耳朵贴在门上,他迫不及待想知道俨哥的私事。
“是,我接过客了!”
沈瑜突然平静了下来,转过身直视着赵俨。
“你说什么!!”
赵俨听她这么说,即使心里有准备还是怒不可遏,面容狰狞。
他的表情很恐怖,但沈瑜不怕,甚至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赵俨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敢给他戴绿帽子。
想他赵俨,身为靖国的大将军,实打实的军功堆砌的荣耀,便是皇帝也不敢得罪他。
这个女人身为他的发妻,竟敢在这做妓!
“哈哈哈哈!”
沈瑜看着他,笑得停不下来,声音清冽的说道:“我笑你,笑你披上人皮了”
她听陈羽涅说过,她娘第一次见到赵俨的时候,他还是少年模样,十分俊朗却脾性恶劣。
如今二十年过去了,他模样越发深刻硬朗,却也更加凶恶可怖。
赵俨越来越烦躁,她什么意思?
沈瑜嘲讽的看着赵俨,声音尖锐的说道:“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质问我?我是你什么人?”
赵俨说不出口,他没想到她敢质问自己。
“你说不出来吗?我帮你说!”
“你听到我叫陈秀香后,你就知道,陈秀香是你赵俨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
“她自去到你家那天起,就开始操持家务,侍奉你爹娘。她知道你不喜欢她,所以她从不往你面前凑。”
“你怎么对她,她都没有怨言。你在外面逛窑子的钱,还是她没日没夜刺绣得来的。”
“你在外面欠了赌债,不敢回家。追债的人跑到家里,打砸一通,你爹差点被打死,还是她拿着菜刀把他们赶走的。”
“事后你回来了,她也没有责怪你,依然尽心尽力的伺候你们一家。你停妻再娶,将她抛弃,她……”
沈瑜共情的红了眼眶,说不下去了。
其实她是想说,陈秀香并不伤心被抛弃。
只是她那时有了孩子,因为一个似有若无的父亲,受到很多闲言碎语,过的无比艰难。
赵俨不知有没有在认真听她的控诉,只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处。
沈瑜盯着他,忽然哼笑出声:“你知道吗?从嫁给你的那天起,她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无情无义,自私虚伪。”
“与你夫妻一年,她从未有过片刻欢愉。她心里一直都看不起你,无论你如今是何等风光,你在她眼里都是临阳街的一个小混混。”
“我告诉你,她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遇见你!她不想再看见到你,也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
沈瑜把自己的心里话骂出来了,但此时怀疑人生的男人没有意识到,她说的,一直是代指她。
她语气越来越重,赵俨每个字都听的清楚明白。
他不言语,眼神无波无澜,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沈瑜看他这样,心里只觉一阵畅快。
任何事都得有个说法,凭什么停妻另娶,凭什么他过的好,凭什么羽涅娘过的那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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