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就和个精神病似的,没了,跑没了。
唐云都傻了,瞅着梁锦:“他干嘛去了?”
梁锦服了,你家门子,你问谁呢?
小伙伴们面面相觑。
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很了解门子,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平常根本没接触过,包括唐云以及阿虎。
同为名义上的唐家下人,之前在洛城唐府时,阿虎和门子玩不到一块去。
阿虎是护院,严格来说是县男府护卫,还是护卫头子,负责的是唐家老爷和少爷的安全。
门子是下人,白天在门口晒太阳,晚上陪着唐破山满城偷鸡摸狗。
说的再直白点,阿虎是跟着少爷的,门子是跟着老爷的,少爷白天玩,老爷晚上玩,唐府不大,俩人照面的机会不多,又不住一起,平常也没什么过多过深的交流。
唐云更是如此,在他眼里门子和个扫把星似的,多说两句话都怕自己倒霉,主动绕着走。
因此两个唐家人,对门子真的不是很了解。
不过大家都知道门子应该不一般,从踢球就能看出来,明明是守门员,一个大脚,从自家球门踢进对方球门里,和玩似的。
要么,天生神力,要么,身手不凡。
至少是无论是天生神力还是身手不凡,在南关能够起到的作用并不大,微乎其微。
跟在唐云身边,办各种重要事务,不需要什么个人武力。
就拿三个进攻型谋士举例,曹未羊、轩辕敬、梁锦,三个人身手都很好。
老曹应该是最好的,不但活好,花样还多,那袖子和机器猫肚子上的口袋似的,啥都有。
除了戒尺,还有酒壶、药粉、毒镖、黄纸、炭笔等等等等,要是哪天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个擎天柱,唐云都不会感到意外。
轩辕敬同样身手高强,作为轩辕家内部执刑人与对外白手套,自幼读书习武,入了轩辕家更是受名师指点,一手快剑十来个寻常人根本近不得身,无非就是没老曹那么多花活罢了。
梁锦走的是军中路数,看着和个瘦弱文人似的,最善重兵器,抡圆了就是干,放在军中,称上一声勇冠三军也不为过。
可就是身手如此高强的三个人,在战斗中,哪怕是小规模战役中也起不了什么决定性作用。
拿与废物京卫演武举例子,三个人直接从城头上跳下去了,冲入京卫中大杀四方,看着勇猛,实则不持久的。
首先是三人配合默契,杀进京卫后方时已经组成了战阵,进退有度,不用担心腹背受敌。
其次是他们不会陷入苦战,隼营将士很快就要杀过来了,以废物京卫们的战力,片刻间就会被穿插的和个蜂窝似的。
这是出城,而且有着大量自己人照应,因此三人给旁观者的感觉就很猛。
要是让这三人哪一个,哪怕是一起上,一起攻一座城,一座小城,累死他们也做不到。
单说上城,大门都关了,肯定要爬上去,怎么爬?
城墙上的弓卒又不是瞎子,就任由你将钩锁丢到眼前往上爬?
就算,就算爬上去了,城墙上好几百号守卒,哪怕城墙不宽,哪怕仅容三四个人并肩而行,几百号人,车轮战熬也熬死你了。
就算,就算就算,车轮战没熬死你,入城了,然后呢,怎么抓朱庆这个县令?
朱庆也不傻,全城戒严四门全关了,身边绝对有着大量的护卫。
就算,就算就算就算杀光了护卫,抓到了朱庆,并且没有惊动城中军伍,再然后呢,怎么出来?
所以说,个人武力值再高,没什么太大用,无非就是身先士卒鼓舞鼓舞士气罢了。
唐云身边身手好的人多了去了,牛犇身手就挺好,用一把软剑,抽出来噼里啪啦一顿甩,造型也挺炫酷,结果对面射来一排箭雨,老四软剑一扔,抱着脑袋就往回跑,还得等结束战斗后才回来低头找软剑。
马骉身手也不差,神射手,他不照样得放冷箭偷袭吗,也没见到他在阵前往那一站一边瞄准一边硬抗箭雨。
周闯业够猛吧,和人形绞肉机似的, 战场上所向披靡,那是因为穿着重甲,直接往前莽就是了,那你让他换个轻甲,让他不穿甲胄,你看他敢那么莽吗,还人形绞肉机,人形臊子还差不多。
唐云瞅了半天,有些犹豫:“要不,咱还是先入京吧。”
梁锦服了:“他不是你唐府家丁吗?”
“额…没事,等抓完乱党,我会派人过来给他收尸的。”
大家连连点头,都觉得在这傻杵着纯纯是浪费时间。
其实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脱敏了,唐云身边,就没几个正常人,他们包括自己。
别人,投靠大人物,什么明主、恩公、大哥之类的,拿简历。
想要投靠唐云,得拿病例。
因此唐云身边要蹦出个什么神经病,令人莫名其妙的神经病,小伙伴们并不会感到奇怪,神经病嘛,没必要纠结。
“少爷,要不还是等等吧。”
阿虎有些犹豫:“临行前,老爷嘱咐过,说要是小的不在您身边,叫狗子伴着您,千叮咛万嘱咐。”
“狗子是谁。”
“门子。”
“哦对,他也叫狗子。”
唐云已经有点傻傻分不清了,周闯业有个副手,叫狗子,隼营出来的,赵文骁他儿子,也就是那个县令,小名也叫狗子,然后军中还有无数个狗子,到了六大营门口大喊一声狗子,能出来好几十号人。
牛犇说道:“有什么可等的,他是人,又不是神仙,怎能单枪匹马入城将那朱庆捉出来。”
大家连连点头,鹰珠和乙熊缠着曹未羊,大家说啥呢说啥呢,还打不打了。
“算了,入京吧,他妈的神经病。”
唐云刚要上马,曹未羊神情微动:“慢着。”
“怎么了。”
“老三啊。”曹未羊看向马骉:“你目力好,那狗日的门子,是跑向了城墙吧。”
“对啊,能瞧见贴到城墙下面了,就是个影子,看不真亮了,刚刚我一扭头,再看回去,人儿没了,鬼知道去了哪里。”
“那便等吧。”
曹未羊将手弩放回了马腹下面,盘膝而坐。
梁锦问道:“为何。”
“因什么事都未发生。”
梁锦先是一愣,紧接着恍然大悟。
是啊,明明已经靠近城墙下,城门依旧关着,城上的弓卒依旧站着,夜,依旧平静着,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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