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心医院旧址的挖掘现场,探照灯把夜雾照成惨白的纱。沈星辰站在基坑边缘,拳击绷带末端系着块钢琴祭坛的残骸,木头茬子还在往下掉木屑。当挖掘机的铲斗触到地下密室的顶盖时,她的通感症突然爆发——无数双胞胎的哭声从地底涌上来,在她眼前叠成1978年的产房:手术灯亮得刺眼,两个连体女婴被放在手术台上,胸腔连在一起,像朵没开的花。
周野在指挥棚里调声波探测器,屏幕上的波纹忽上忽下,最后定在67.3bpm——和他的呼吸频率完全同步。突然,探测器发出“滴滴”的提示音,屏幕显示:地下密室内有生命体征,心电图的起伏,和《锈色月光》的旋律严丝合缝。暴雨毫无征兆地砸下来,他们听见地底传来钢琴声,弹的是双胞胎还在子宫里时,那首没写完的心跳二重奏。
抢险队撬开密室入口的瞬间,沈星辰挣脱阻拦跳了下去。黑暗里,个布满血丝的玻璃舱立在中央,里面的防腐液里,漂浮着连体婴儿的标本——她们的胸腔依然连在一起,心脏在液体里慢慢跳着,一缩一放,像在和外面的雨声共振。舱壁上刻满了乐谱,最后一小节写着行小字:“当星辰与月茹共振,胎儿将苏醒。”
周野开着挖掘机撞向玻璃舱,“哗啦”一声,防腐液奔涌出来,在地上积成河。就在婴儿的心脏要停止跳动时,整座废墟突然响起《锈色月光》的完整旋律,沈星辰在激流里摸到婴儿紧握的拳头,指尖一碰,枚锈蚀的铜质口哨掉了出来——上面刻着“周”字缩写,是周野父亲的标记。
暴雨把坑道灌成了河,他们用绷带把婴儿标本捆在身上,慢慢浮上地面。闪电劈下来的瞬间,沈星辰突然开口,唱了段新的旋律——那是她为双胞胎写的终章,每个音符都补全了她们未完成的人生。周野的心跳为她打拍子,节奏稳得像座山。当唱到“母亲节不再快乐”时,林月茹和陈月茹的幻影在雨里站定,然后慢慢抱在一起,化成了淡烟。
赵教练带着警察出现在废墟上,手里的铜质口哨吹出投降的频率,调子软得像认错。他跪在婴儿标本前,终于说了实话:当年的分离手术失败后,沈明远用音乐频率维持着胎儿的假死状态,想等技术成熟再继续;而周野的父亲发现了这个秘密,没过多久就被人灭口了。
黎明的光爬上废墟时,沈星辰把婴儿标本埋在钢琴祭坛的原址。周野的xIII纹身渗出血珠,滴进墓穴里,变成了暗红色的音符。他们交握的手心里,铜质口哨和钢琴拨片轻轻碰在一起,共振出全新的频率——那是属于未来的序曲,也是所有故事的新开始。
就在他们转身要走时,墓穴突然塌了,露出下面的金属门。门上的声纹锁正在播放双胞胎的啼哭,频率和沈星辰通感症发作时的触发波,完全一致。这时,周野的手机响了,dNA检测报告弹出来,上面的一行字让他浑身发冷:“样本(周野)与漂浮婴基因匹配度49.7%。”
喜欢听见你的星星请大家收藏:(m.shuhesw.com)听见你的星星书河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