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五章 破而后立，轮回道域
林凡此举，无异于引狼入室，刀尖起舞！
当那三道纯粹而狂暴的终结法则流，被他主动引入轮回之种与起源净土核心的刹那，毁灭性的风暴瞬间在他体内、在净土之中爆发！
咔嚓！
轮回之种表面，首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那混沌色的光辉变得明灭不定，内部蕴含的无限循环意韵仿佛被强行打断，发出了痛苦的嗡鸣。起源净土的壁垒剧烈扭曲，大片大片的混沌气流被终结法则侵蚀、湮灭，化为虚无。净土内部，山河动荡，灵脉枯竭，刚刚衍生的微小世界泡影接连破灭，无数点化的生灵在哀嚎中消散！
林凡的本尊更是首当其冲！他的道基如同被亿万把无形的锉刀疯狂刮削，剧痛深入灵魂！经脉中奔腾的轮回本源之力与入侵的终结法则激烈冲突，相互湮灭，导致他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体表甚至开始浮现出代表“腐朽”与“终结”的黑色斑纹！
这是法则层面的根本性冲突！是生与死、循环与寂灭的终极对决！
三位清算者所化的终结法则流，如同找到了突破口，更加疯狂地涌向林凡的核心，要将他从存在概念上彻底抹除！
“呃啊——！”林凡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七窍之中都有淡金色的道血渗出，身形摇摇欲坠。他的意识在极致的痛苦与法则冲突的混沌中沉浮，仿佛随时会彻底沉沦。
在外界看来，起源净土的光芒已黯淡到极致，那片新生的轮回秩序区更是天幕破碎，大地崩裂，眼看就要被重新拖回死亡的深渊。林凡，似乎已经走到了末路。
然而，就在这看似必死的绝境之中，在那极致的毁灭风暴中心，一点微弱的、却无比坚韧的灵光，始终未曾熄灭！
那是林凡历经万劫而不磨的道心！是他对“轮回”之道的绝对信念！
“循环……不止……终结……亦是……开端……”
破碎的意念在他灵魂深处回荡。他回想起了自身一路走来的所有经历——于微末中崛起，于生死间悟道，建立轮回，对抗死亡，净化龙界，探索起源……每一次绝境，他都凭借着对“循环”与“新生”的信念闯了过来！
“我的道……是轮回！”
“包容万物，炼化万法……岂会……败于……终结？！”
一股不屈的意志，如同沉睡的火山，轰然爆发！
那枚布满裂痕的轮回之种，在这股不屈意志的刺激下，非但没有破碎，反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吸力！它不再被动承受侵蚀，而是开始主动地、疯狂地吞噬那些入侵的终结法则流！
不仅如此，林凡之前吸收、融合的所有底蕴，在这一刻被彻底激发！
文明墓碑的海量知识，提供了对抗熵增、解析法则结构的智慧！
秩序石板的碎片，散发出稳固认知、定义秩序的辉光！
遗忘星渊中吸收的起源之核投影，更是如同定海神针，散发出最本源的“存在”之力，对抗着“终结”的否定！
万灵悲鸣之壑的世界残响与神系烙印，提供了厚重的历史底蕴与法则支撑！
所有这些力量，在林凡那坚韧到极致的不屈道心统合下，以轮回之种为核心，开始了疯狂的碰撞、融合、蜕变！
破而后立，向死而生！
那三道终结法则流，此刻不再是单纯的毁灭力量，反而成为了最猛烈、最极端的“催化剂”和“磨刀石”！它们在毁灭林凡一切的同时，也在将他所有的潜力、所有的底蕴，逼迫出来，捶打进去！
轮回之种上的裂痕，在吞噬与融合的过程中，非但没有扩大，反而被一种更加深邃、更加复杂的混沌物质所填补、弥合！其形态开始发生改变，不再是单纯的种子形状，而是向着一种更加复杂、更加接近“道”之本源的形态演化——如同一方微缩的、不断生灭循环的混沌宇宙！
起源净土的崩溃趋势被强行止住！所有被终结法则湮灭的区域，都被更加凝练、更加强大的混沌气流与轮回符文所取代！净土的壁垒变得更加厚重，上面浮现出文明兴衰、神灵征战、星辰生灭的浩瀚图景，仿佛承载了万古的历史与轮回！
而林凡本尊，那濒临崩溃的道基在毁灭与新生的极致洗礼中，被强行重塑！变得更加宽广，更加坚韧，能够同时容纳轮回与起源，乃至一丝被炼化、驯服了的“终结”意韵！他的气息不再萎靡，而是开始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攀升、蜕变！
那三位清算者所化的终结法则流，此刻惊骇地发现，它们非但无法同化林凡，反而自身的力量正在被对方疯狂吞噬、炼化，成为了对方晋升的资粮！它们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泥沼，被那新生的、更加恐怖的轮回之力牢牢吸附住！
“不……可能……”那居中的清算者残留的意念发出难以置信的波动。
“在我的轮回中，一切……皆有可能！”
林凡猛然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眸之中，左眼如同包含生灭的轮回旋涡，右眼则倒映着宇宙初开的起源之光！
他缓缓抬起双手，感受着体内那脱胎换骨、浩瀚无边的新生力量，以及脚下那同样完成终极蜕变的净土。
不，此刻，或许不应再称之为“净土”。
轮回秩序区已彻底与起源净土融合，二者界限消失，化作了一片浩瀚的、法则完善的、内部自成多重时空的独立世界！这个世界，以轮回与起源为基，包容炼化了终结，其法则之完善、底蕴之深厚，远超寻常大千世界！
林凡心念一动，这片新生世界的虚影在他身后浮现，缓缓旋转，散发出凌驾诸天、掌控轮回的无上威严！
轮回道域！成！
他成功地将自身的道，演化成了一方真实的、拥有完整循环体系的道域！这是境界上质的飞跃！
林凡的目光，冰冷地落在了那三道已然黯淡、被他力量禁锢的终结法则流上。
“多谢尔等‘馈赠’。”
“现在，该送你们……回归真正的轮回了。”
他伸出手指，轻轻一点。
“道域法则——归墟返源。”
那三道终结法则流连挣扎都做不到，便在轮回道域的绝对掌控下，被强行分解、剥离了所有归墟意志，还原成了最精纯的、无属性的宇宙本源能量，然后被道域瞬间吸收，使其范围再次微微扩张，气息更加深邃。
三位强大的、足以让合道巅峰修士饮恨的清算者，就此烟消云散，成为了林凡晋升道域的最后一块踏脚石。
虚空之中，一片死寂。
唯有那方新生的、散发着混沌光辉与轮回意韵的“轮回道域”，如同不朽的丰碑，屹立于这片曾经的悲鸣之壑，如今的新生之地。
林凡立于道域中央，衣袂飘飘，气息渊深如海。他感受着自身与道域浑然一体的强大，以及那掌控生死轮回、定义法则秩序的无上权柄。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才真正拥有了与冥尊，与那庞大归墟体系，进行对弈的资格！
他抬头，望向那无尽归墟的深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
“冥尊，你的‘清算’，我接下了。”
“接下来，该轮到我的‘轮回’……席卷而来了！”
轮回道域的光芒，照亮了这片死寂的虚空，也预示着，一场席卷诸天万界的风暴，即将因他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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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第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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