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深墙染着霜色,晚棠攥着半块碎裂的青玉佩,指尖泛白。兄长沈砚被诬通敌叛国,三日后便要问斩,而唯一能佐证清白的军报,竟藏在昔日盟友——如今权倾朝野的靖安侯府中。
她乔装成送炭女工潜入侯府,却在柴房撞见惊人一幕:靖安侯正与黑衣人密谈,桌上摊着的正是那卷缺失的军报,而黑衣人袖间露出的银纹,与兄长遇袭当日刺客的标记分毫不差。晚棠屏息退身,却不慎踢响木柴,惊动了守卫。
危急关头,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蒙面人剑挑守卫,低声催促:“跟我走!”奔逃间,晚棠瞥见对方腰间同款青玉佩的另一半,心头一震——竟是兄长曾提及的、多年前有救命之恩的游侠谢珩。
谢珩将她藏入密室,道出惊天隐秘:靖安侯早与敌国勾结,兄长发现后遭其反咬,而那卷军报不仅能洗清沈砚罪责,更记载着侯府通敌的铁证。“他明日要将假军报呈给皇上,届时沈将军便万劫不复。”谢珩的声音带着寒意,“但侯府机关密布,库房更是守卫森严。”
晚棠眸色沉凝,忽然想起兄长曾教她的兵法:“以虚击实,声东击西。”她看向谢珩腰间的玉佩,计上心来。
次日三更,侯府西侧突然燃起大火,浓烟冲天。靖安侯急调大半守卫救火,却不知这正是晚棠的调虎离山之计。她与谢珩趁乱潜入库房,却见室内空无一物,唯有墙上挂着一幅《江山图》。晚棠指尖抚过画轴,忽然想起兄长曾说靖安侯酷爱藏画,且画轴内常藏密函。
正当她要取下画轴,身后传来冷笑:“沈二姑娘果然好手段。”靖安侯率人围堵,手中把玩着那卷真军报,“可惜,你们今日都得死在这里。”
千钧一发之际,晚棠突然将手中半块玉佩掷向烛火,玉佩遇热竟浮现出细小铭文。“这是先皇御赐的信物,”她朗声道,“你通敌的证据,早已被兄长刻在玉佩内侧,如今我兄长的旧部正在宫门外候命,只需我一声令下,便将这铭文拓本呈给皇上!”
靖安侯脸色骤变,他深知先皇信物的分量,一时竟不敢轻举妄动。谢珩趁机拔剑直扑侯府守卫,晚棠顺势夺过军报,却在转身时被侯府护卫划伤手臂。混乱中,她将军报抛向窗外——那里早已埋伏着兄长的旧部,正策马奔向皇宫。
靖安侯见状疯魔般扑来,晚棠却不闪不避,指着他身后:“你看那是什么?”侯府外火光中,无数手持火把的士兵正向此处逼近,为首之人正是本该在诏狱中的沈砚。原来谢珩早已暗中联络旧部,用假死之计将沈砚救出。
靖安侯大势已去,瘫倒在地。沈砚快步上前,将妹妹护在身后,望着她流血的手臂,声音沙哑:“傻丫头,又何必以身犯险。”晚棠忍着痛笑了:“兄长曾护我周全,如今该我为你披荆斩棘。”
晨光破晓时,靖安侯通敌案昭告天下,沈砚官复原职。诏狱的阴影散去,晚棠握着完整的青玉佩,忽然明白,所谓兄妹羁绊,便是无论前路多险,都愿为对方赴汤蹈火,直至云开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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