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的清晨,主营地西侧的铁笼区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张姐和刘敏推着食车走来,食车上摆着最后一顿调理餐:刚蒸好的金银花发糕、温热的枸杞黄芪水,还有一小碗浓稠的党参小米粥——按照张老的配方,这顿餐食以温补为主,为接下来的治愈流程做好最后的身体准备。
周姑娘和治疗小队的队员们早已等候在那里,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消毒好的注射器和治愈药剂——这是营地研发的第二代治愈药剂,比第一代的副作用更小,治愈成功率更高。陈默、苏一和张老站在一旁,神色既期待又紧张,陈默手里的记录表格已经记满了七天的数据,每一只丧尸的变化都清晰地呈现在纸上;张老则拿着银针,准备在治愈前最后一次检查丧尸的身体状态。
“先从恢复最好的3号丧尸开始。”苏一轻声说道,周姑娘立刻点头,示意队员打开3号丧尸的笼门。这只年轻女性丧尸此刻正坐在干草上,听到动静后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竟然能清晰地聚焦在周姑娘身上,嘴角不再流涎,双手也能轻微蜷缩——七天的草药调理,已经让她的身体机能恢复了大半。
张老率先上前,用银针依次刺向她的合谷、内关等穴位。当银针刺入时,3号丧尸的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张老立刻收回银针,脸上露出笑容:“穴位有反应了,气血运行已经基本正常,体内毒素也清除得差不多了,可以注射药剂。”
周姑娘立刻上前,将治愈药剂吸入注射器,轻轻按住丧尸的手臂——她的皮肤已经褪去了死灰,透出淡淡的粉色,血管也隐约可见。药剂缓缓推入体内,3号丧尸只是轻微皱了皱眉,没有出现任何抗拒或痛苦的反应。注射完毕后,队员们立刻将她扶到干草上躺下,周姑娘则蹲在一旁,密切观察着她的呼吸和瞳孔变化。
“脉搏平稳,呼吸均匀,没有出现排斥反应。”陈默拿着听诊器,贴在丧尸的胸口,声音里难掩激动,“心脏跳动有力,比昨天快了五次,说明药剂正在起效。”苏一点点头,示意继续下一只——有了3号的成功开头,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动作也变得更加从容。
接下来的治愈过程格外顺利。1号男性丧尸注射药剂后,手指开始无意识地抓挠干草;5号老年丧尸原本僵硬的关节,竟然能缓慢地弯曲;就连之前恢复最慢的7号中年丧尸,也在注射后缓缓睁开了眼睛,虽然依旧沉默,却能跟着周姑娘的手势转动头部。张老全程守在一旁,不时用银针辅助调理,遇到气血较弱的丧尸,就当场调配出少量草药汁,让队员们用棉签蘸着喂进它嘴里。
当最后一只丧尸注射完药剂,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铁笼里的13只丧尸大多安静地躺着,有的陷入沉睡,有的则睁着眼睛,眼神里不再是空洞和凶戾,而是多了几分迷茫和清醒。周姑娘和队员们分成两组,一组守在铁笼旁随时观察,一组则拿着记录表格,将每只丧尸的反应详细记录下来。
陈默和苏一站在铁笼外,看着里面的景象,心中百感交集。从最初发现丧尸时的紧张戒备,到制定草药食谱时的反复试验,再到如今治愈流程的顺利推进,这七天里,每个人都付出了无数心血。张姐和刘敏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准备餐食,张老熬夜调整草药配方,周姑娘和队员们更是日夜守在铁笼旁——所有的努力,都在这一刻有了回报。
“预计三个小时后,药剂就能完全发挥作用,到时候它们就能恢复意识了。”周老走到两人身边,语气里满是欣慰,“这些孩子都是苦命人,能在末世里重新活过来,不容易啊。”苏一点头,目光落在3号丧尸身上——她已经坐了起来,正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手指轻轻摩挲着掌心,像是在回忆什么。
下午两点,奇迹终于发生。3号丧尸突然轻轻“啊”了一声,声音沙哑却清晰。周姑娘立刻上前,轻声问道:“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丧尸缓缓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泪水突然从眼眶里涌出:“我……我叫林娟,我家在城东……我女儿,我女儿在哪里?”
听到“女儿”两个字,苏一的心猛地一揪——她立刻让人去查营地的幸存者名单,果然在新营地的孩子中,找到了一个名叫“朵朵”的小女孩,正是林娟的女儿。当队员们把朵朵带到铁笼前,小女孩一眼就认出了母亲,哭着扑到笼边:“妈妈!妈妈!”林娟伸出手,隔着铁条紧紧握住女儿的小手,泪水汹涌而出,嘴里不停说着:“对不起,妈妈错了,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红了眼眶。紧接着,更多的丧尸开始恢复意识。1号丧尸认出了自己曾是建筑工人,5号老人记起了自己的老伴还在新营地,7号中年丧尸则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和住址——每一个清醒的丧尸,都在亲人或记忆的唤醒下,重新找回了属于自己的“人”的身份。
到了傍晚,13只丧尸全部恢复意识。他们虽然身体依旧虚弱,却都能清晰地说话和思考,对自己变成丧尸后的经历毫无记忆,只记得被病毒感染前的最后一幕。周姑娘和治疗小队为他们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确认所有人的病毒都已清除,身体机能也在慢慢恢复,只需要再调理一段时间,就能完全恢复正常。
苏一让人打开铁笼,将13个新生的幸存者带到临时安置的帐篷里。张姐和刘敏早已准备好了温热的饭菜和干净的衣服,新营地的王姐和李姐也特意赶了过来,帮忙照顾身体虚弱的人。林娟抱着女儿朵朵,坐在帐篷里,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脸上露出了末世以来第一个真正的笑容。
陈默拿着更新后的记录表格,走到苏一身边:“13人全部恢复意识,没有出现任何后遗症。张老说,再用草药调理半个月,他们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和工作了。”苏一看着帐篷里温馨的景象,又望向远处连接两营地的防御栏和生机勃勃的园圃,心中充满了希望。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营地上。治愈后的幸存者们坐在帐篷外,有的在和亲人诉说着分别后的经历,有的则望着田地里的庄稼,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防御栏外的哨塔上,士兵依旧在警惕地巡逻;田地里,晚归的人们扛着农具,哼着小曲往回走;炊事班的帐篷里,又飘起了饭菜的香气——这是末世里最平凡的景象,却也是最珍贵的幸福。
苏一和陈默并肩站在高处,望着眼前的家园,相视而笑。治愈丧尸只是一个开始,未来,他们还要建设更多的营地,开垦更多的土地,让更多在末世里挣扎的人找到归宿。在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上,他们用草药和爱心治愈了绝望,用团结和勇气筑起了家园,而属于他们的新生,才刚刚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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