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锅造饭斥候之间的战斗异常激烈。
随着大量的遭遇战,双方都猜到对方大致的方位。
拨弄着篝火,抬头草原的夜空很美丽,没有大气污染的古代,璀璨的繁星迷人心神。
火堆旁插着染血的长枪,刚刚围杀一支千人骑,是这段时间遇到的最大的先锋队。
估摸着这几天就要进行大规模的会战,对方很明显已经被激怒。
大量死亡的斥候非常影响士气,所以必然会有新的动作。
出来到现在除了几个受伤的,还没有出现减员,但是战争哪有不死人的,在混战之中任何人都有可能死亡,即使是自己也不例外,只是更难杀罢了。
“张威,其实原本你们可以不用死的,我有很多方法可以避免死亡,但是我还是选择了兵刃战,你说死去的弟兄会怪我吗?”
张威闻言单膝跪下,眼中的炽热丝毫不减。
“张威只晓得公子有公子的考虑,能为公子牺牲,是我们最大的荣耀。”
周围的亲兵也跪了下来。
“能为公子牺牲,是我等最大的荣耀!”
把胸口的气长长吐出。
张渔歌确实想过通过无限的物资来获得胜利,但是没有流血和杀戮无法结束这混乱的时代,人不会赞美智慧,却会畏惧刀兵。
只有封建时代才需要大量的人口作为劳动力,而工业时代只需要足够的机器。
草原民族过于蒙昧,只对神灵敬畏,和与生俱来的破坏基因,使得他们更难教化。
不如把一切推倒重来,青壮全部杀死,留下一部分妇孺传承民族文化,至于年老者一个都不能留,他们才是糟粕的根源。
这南下的队伍要怎么样才能一个不留呢....
难道真的要召唤出几十万的骑兵吗,打完仗之后怎么办,风谷镇装不下那么多人,而且物资也供不上,下个馆子厨子能把锅抡冒烟,建房子需要的材料就能把周围的山林砍成平原。
而且马儿不能总吃召唤的草料,得时不时吃鲜嫩的青草,不然会闹脾气,它们闹脾气可不管那么多,瘫地上就不起来。
百吨王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此时,格图尔在金帐内露出残忍的笑容。
牺牲了一支千人队,终于打探到对方的动向。
大约数万骑,皆是身披重甲的骑兵,好像还没有补给的队伍。
他已经在幻想剿灭对方之后的收获,扒瞎对方的战甲,金狼骑又能舔数万铁浮屠。
到时候十万铁浮屠,直接南下攻打魏武的皇城了,还回什么阴山吹冷风!
虽然不明白这支骑兵是谁的队伍,但是不重要,没有辅助兵种,单纯的重骑不足为患。
让轻骑凭借速度拖住对方,不断的骚扰,累也能累死他们。
没有选择金帐前推,反而就地取材修筑临时营寨,虽然重骑速度不足,但是冲阵的时候势不可挡。
把这个麻烦解决掉之前,所有的防备都是必须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
张渔歌身上已经臭了,血腥味混着腐烂的味道让人作呕。
三天之内和对方发生四次大规模的交战。
去年歼灭的万人队纯属侥幸,打的是对方一个轻敌冒进和信息差。
除了第一天阵斩两万主力骑兵和四万炮灰仆从军,后面再也没有这么顺利。
这帮家伙在战马上捆满了绊马索,只要重骑冲锋就会被倒下敌军战马上的绳索拖住,速度起不来还有摔倒的危险。
而且轻骑的袭扰从不间断,给队伍带来极大的麻烦,追击的人少了容易中埋伏,人一多对面直接跑了。
天上的老鹰是对方最大的倚仗,自己多射了两只,它们飞的更高了,上千米的高空,就是开枪也打不着,别说弓箭了。
还好瞅着机会逮住对面落单的队伍狠狠的杀了几波,现在对方已经把阵线收缩,全部围绕在金帐周围。
尝试过冲击中军大帐,结果对面把牲口全部绑在前面,根本没有足够的空间,只好远远的望着,却无可奈何。
三日的交战就连体魄强悍的士兵都感觉到了疲惫,而且也折损了六千多人,损失惨重,有些弟兄的尸体都没带走。
不过对方至少战死了近十万人,战损比比悬殊,现在指不定在吐血呢。
实际情况确实如张渔歌的预料。
坐在金帐中的格图尔已经快压不住其它几个部落的怒火,虽然他有着绝对的兵力优势,但是也不能都自己说了算。
还没有抢到一颗粮食,就已经战死了十多万的勇士,他实在难辞其咎。
不过他是有苦难言,张渔歌的重骑太强了,数倍的兵力就是送菜,必须要六倍以上的兵力,才能通过绊马索让对方陷入劣势,靠人命堆死他们。
如果不是几个首领都参与过战斗,现在早就闹分裂了。
而且有两个首领已经战死,对方领兵的家伙就像魔神一样,只要被他盯上,一个人就敢冲进万军之中斩将,然后又杀出重围。
什么绊马索和铁链,在那头肥马面前都不顶用,能拖着几匹马尸狂奔,速度丝毫不减。
现在他们上阵指挥连军旗都不敢立,也不敢穿盔甲,不然马上就有杀神前来索命。
金帐里唉声叹气的。
在这里拖得越久,他们掠夺的时间就越少,而且周围的草皮都被牲畜啃光了,连战马都没了食物,只能喂军粮,这让本就缺粮的情况更加恶化。
一个首领提议到,“不如和对方决战吧,我们有绝对的人数优势,就是堆也能堆死对面。”
另一个首领马上反对,“谁负责前军?你吗?”
格图尔打断两人的争吵。
“够了!敌军这几日高强度作战,现在定然是人疲马乏,只要在拖上几日,等对方露出破绽,到时候才是出击的最佳时间。”
“这几日保持袭扰不断,别让他们获得喘息的时间。”
“三日后引他们前往白马原决战!”
“届时我会让铁浮屠出战,务必全歼。”
众人纷纷应声。
只要出动铁浮屠,对方残余的人马必死无疑,都是重骑,谁怕谁呢。
还有几十万的轻骑协助,就是神也要被杀死!
而这个时候,第一批南下的百姓迎来了真正的灾难。
在询问结束后,这群失去价值的人被各种盘剥。
风谷镇的自由和秩序已经让他们忘记贵族的无耻,和疍吏的贪婪。
风谷镇上的户籍,楚州城可是不认的,没有文书所有人都是逃户!
牛马被牵走,钱财被洗劫一空,连身上的衣物都要被扒下来,这可全是上好的麻布,价值不菲。
他们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一无所有的日子,反抗的人被冠以各种罪名入狱,死的悄无声息。
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来风谷镇有多好。
才离开风谷镇的人又逃似的往回赶,只是他们绝望了,返回风谷镇的道路已经被封锁。
任何试图穿越封锁线的人都被射死在路上,他们已经不是风谷镇的百姓,负责封锁的士兵可不会手软。
进退两难的百姓有的无法接受现实选择了上吊,有的认命般的回到楚州城接受盘剥,一些原来就是大山里的逃户又回到了山里。
楚州城周府里的周慕无奈的合上信封,她不是公子,没有公子的本事 只能任由这些惨剧发生。
她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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