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罗天征！”
天道佩恩冰冷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落下，一股庞大到无法形容的恐怖斥力以其为中心，骤然爆发！
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然后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外疯狂挤压！地面寸寸龟裂，周围的废弃钢铁设施如同纸糊般被轻易撕裂、扭曲、然后被狂暴地推向四周！
这是足以瞬间摧毁一个村子的力量！此刻却被浓缩在这片废弃工业区，威力更加集中和恐怖！
首当其冲的便是距离最近的鼬和刚刚从月读中挣脱、还有些茫然的鬼鲛！
鼬脸色剧变，万花筒写轮眼疯狂转动，试图寻找抵御或闪避的方法，但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技巧都显得苍白无力！他只能勉强将查克拉凝聚在身前，形成脆弱的防御！
鬼鲛更是怒吼一声，将鲛肌挡在身前，试图吸收这股冲击力，但鲛肌发出痛苦的嘶鸣，显然也无法完全吸收如此庞大的力量！
止水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这力量远超他的想象！这就是轮回眼的力量吗？！
不能硬抗！也绝对躲不开这范围攻击！
几乎是本能反应，在那斥力及体的瞬间，止水将刚刚掌握不久的仙术查克拉催谷到极致！并非用于攻击或防御，而是与周围的环境——脚下的土地、空气中的雨水、甚至那狂暴的斥力本身——进行最深层次的“共鸣”与“融入”！
他施展的不是传统的防御忍术，而是基于那远古遗迹壁画领悟的、更深层次的仙法应用！
“仙法·自然同调·御！”
他身体周围的自然能量瞬间变得异常活跃，并非形成坚硬的屏障，而是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流动态”防御层。这层防御并非直接对抗神罗天征的斥力，而是如同最润滑的油脂、最顺应水流的方向，引导着那恐怖的力量从他身体两侧滑开、泄走！
同时，他双脚扎根大地，通过仙术查克拉与地脉连接，将无法完全引导的残余冲击力源源不断地导入地下！
轰隆隆——！！！
恐怖的斥力风暴席卷而过！
鬼鲛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正面撞击，连人带鲛肌被狠狠砸进后方的钢铁废墟中，不知死活。
鼬的防御如同蛋壳般破碎，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抛飞出去，重重砸落在地，挣扎着难以起身。
而止水所在的位置，却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安全区”！他周围的地面如同被犁过般深深凹陷，但他本人却仿佛激流中的礁石，虽然身体剧烈颤抖，嘴角溢血（未能完全导出的冲击力依旧造成了伤害），却硬生生地扛住了这毁天灭地的一击！他脚下的地面承受了大部分力量，裂开蛛网般的深痕！
“什么？！”一直面无表情的天道佩恩，那轮回眼中首次露出了明显的惊讶之色！“竟然能抵挡神罗天征？！”
其他五个佩恩也同时将目光聚焦在止水身上，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般压下！
止水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着，心中后怕不已。刚才那一下，几乎抽空了他大半的仙术查克拉，并且对身体造成了不小的负荷。仙法“自然同调”虽然玄妙，但面对这种绝对力量级的攻击，依旧极其勉强！
轮回眼…果然可怕！
“独特的能量运用…并非常规查克拉…”天道佩恩冷漠地分析着，“看来，你就是那个屡次制造麻烦的宇智波止水了。你拥有值得探究的价值。”
止水强撑着站起身，左眼写轮眼死死盯着天道佩恩，大脑飞速思考对策。一对六，毫无胜算！必须想办法带鼬离开！
“你的目标是宇智波鼬？”天道佩恩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背叛者没有价值。至于你…捕捉你，或许比捕捉二尾更有意义。”
话音未落，畜生道佩恩率先动手，双手一拍地面：“通灵之术！”
巨大的烟雾爆开，一只体型庞大、口中喷吐着腐蚀性酸液的变色龙被召唤出来，长舌如同闪电般卷向止水！
同时，人间道佩恩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重伤倒地的鼬，意图抽取其灵魂！
“休想！”止水怒吼，左眼仙术加持下，洞察力提升到极致，精准地预判了变色长舌的轨迹，身体微侧避开，同时双手结印！
“仙法·火遁·龙炎放歌之术！”
数条体型较小却更加凝练、蕴含着自然能量的火龙咆哮而出，并非攻击庞大的变色龙本体，而是灵巧地绕过它，精准地轰击在人间道佩恩的前进路线上，逼得他不得不后退闪避！
“烦人的苍蝇。”修罗道佩恩冷哼一声，肩部打开，露出导弹发射孔，数枚查克拉导弹带着尾焰射向止水！
止水身影如同鬼魅般在有限的空间内移动，仙术查克拉带来的超强敏捷和预判让他一次次险之又险地避开导弹轰炸，实在避不开的，便用巧妙的替身术或小幅度的“自然同调”将其引偏！
战斗瞬间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止水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同时应对着多个佩恩的攻击，还要分心保护重伤的鼬，压力巨大！
他知道，这样下去必死无疑！必须破局！
他的目光扫过六个佩恩。天道是核心，能力最强，但似乎每次施展那种强大斥力后，需要一定的间隔时间（根据卡卡西和自来也之前分享的有限情报推测）。其他佩恩能力各异，但似乎共享视野…
共享视野！
止水眼中精光一闪！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
他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动作慢了一瞬，似乎是因为查克拉不济。
饿鬼道佩恩立刻抓住机会，瞬间冲到他面前，双手伸出：“封术吸印！”企图吸收他的仙术查克拉！
然而，就在饿鬼道手掌即将触碰到止水的瞬间，止水那只一直紧闭的、失明的右眼，猛然睁开！
虽然依旧无法视物，但眼窝深处，那蜕变后的、蕴含着“吞噬”与“净化”特性的新生瞳力骤然爆发！
一股奇特的吸力产生！但这吸力并非针对查克拉，而是针对…灵魂能量？！或者说，是针对维持佩恩行动的、那种来自遥远本体的控制查克拉？！
“嗯？！”远在雨隐村最高塔内的长门，猛地睁开了眼睛，干瘦的脸上露出惊容，“那种感觉…竟然在干扰我对佩恩的控制？！”
战场上，饿鬼道佩恩的动作猛地一滞，身体仿佛出现了瞬间的卡顿和失控！他体内的查克拉循环被那奇特的瞳力强行干扰、甚至吸取了一丝！
就是现在！
止水左眼万花筒猛地聚焦！目标却不是停滞的饿鬼道，而是远处正在准备下一次攻击的修罗道！
“仙法·写轮眼·幻术枷杭！”
一道融合了仙术查克拉、更加隐蔽难以防御的精神冲击，瞬间跨越空间，直接侵入了修罗道佩恩的接收系统！
由于佩恩共享视野，其他佩恩也受到了细微影响，动作齐齐一顿！
而首当其冲的修罗道，更是陷入了短暂的幻术僵直！
虽然只有不到一秒的时间！
但对于止水来说，已经足够！
他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重伤的鼬身边，一把将他拉起！
“抓住我！”止水急喝。
鼬在震惊中下意识地抓住止水的手臂。
“想逃？”天道佩恩的冷却时间似乎到了，再次抬起手，“万象天引！”
恐怖的吸力传来，要将两人拉回去！
止水咬牙，将最后剩余的仙术查克拉全部灌注双脚，与大地牢牢连接，抵抗着吸力，同时右手猛地向地面拍去！
“通灵之术！”
砰！一阵巨大的白烟冒起！并非召唤蛤蟆，而是止水利用通灵术的反冲力和烟幕遮挡，结合仙术对环境的极致利用，瞬间制造出一个通往远处排水系统的地下入口（他之前探查地形时发现的）！
“走！”他拉着鼬，毫不犹豫地跳入了那漆黑的入口！
“休想！”天道佩恩的万象天引猛地增强，试图将两人从洞中吸出！
但止水在落入洞口的瞬间，反手掷出了最后几枚特制手里剑，射向头顶的洞口边缘！
“爆！”
轰隆！
爆炸引发塌方，碎石瞬间将洞口堵死！也暂时隔绝了万象天引的吸力！
“追！”天道佩恩冷漠下令。
修罗道立刻上前，用导弹轰击堵塞的洞口，其他佩恩也围了上来。
然而，当他们清理开碎石，下方只剩下错综复杂、漆黑一片的地下排水管网，早已失去了止水和鼬的踪迹。
“…搜索整个雨隐村。他们跑不远。”天道佩恩冰冷的声音在雨幕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
冰冷、黑暗、充满污水的下水道中，止水拉着几乎虚脱的鼬，拼命向前奔跑。他依靠左眼的微光视觉和仙术感知，在迷宫般的管道中穿梭，试图远离刚才的战斗地点。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彻底感受不到身后的追兵气息，两人才在一个稍微干燥的管道岔口停了下来。
止水靠着冰冷的管壁，剧烈地喘息着，仙术查克拉耗尽，身体多处被爆炸和冲击波震伤，左眼也因为过度使用而传来刺痛。
鼬的情况更糟，他本就重伤未愈，又硬吃了神罗天征的部分冲击，此刻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全靠意志支撑。
“为…什么…要救我…”鼬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虚弱，“你明明…可以自己走的…”
“闭嘴。”止水喘着气，拿出随身携带的兵粮丸和清水，递给鼬，“先恢复点体力。我们还没脱离危险。”
鼬看着止水那疲惫却坚定的侧脸，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最终沉默地接过食物和水。
两人在黑暗中默默休息，只有水滴声和彼此的呼吸声可闻。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止水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独眼在黑暗中看着鼬，“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面具男…是用佐助威胁你吗？”
鼬的身体猛地一颤，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良久，才发出一个痛苦至极的声音：“…不止是佐助…”
他抬起头，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绝望和挣扎：“止水…我…没有选择…那个男人…宇智波斑…他…他知道一切…他给了我一个无法拒绝的…也无法逃避的…‘真相’和‘选择’…”
“为了保护木叶…为了阻止更可怕的战争…为了…让佐助能作为一个‘英雄’的弟弟活下去…而不是‘叛徒’的弟弟…我…必须成为叛徒…必须加入晓…必须…承担所有的罪…”
断断续续的、充满痛苦的话语，如同破碎的玻璃，刺入止水的心中。
虽然鼬没有明说，但止水已经明白了。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面具男，利用某个可怕的“真相”和佐助的安危，逼迫鼬做出了最残酷的选择——亲手将自身置于整个世界的对立面，背负所有黑暗，以此来换取他所珍视之人的一线生机和未来的某种“和平”！
这是何等的绝望！何等的牺牲！
“笨蛋！”止水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管壁上，声音带着愤怒和心痛，“为什么总要一个人承担一切？！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没办法的…止水…”鼬惨然一笑，眼中流下血泪，“那是…‘月之眼’计划…是笼罩整个忍界的阴谋…凭我们…无法对抗…只有融入黑暗…才能…找到那一丝…微光…”
月之眼计划？止水想起了面具男那疯狂的言论。
“所以你就选择牺牲自己？！让佐助恨你？！让所有人都唾弃你？！”止水抓住鼬的肩膀，“这不是保护！这是折磨！对你，对佐助，都是！”
“那我能怎么办？！”鼬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哽咽，“看着他死吗？！看着木叶陷入内战然后被晓毁灭吗？！我…我只能…”
巨大的悲痛和压力让鼬的身体摇摇欲坠。
止水看着挚友崩溃的样子，心中的愤怒化为了无尽的酸楚。他缓缓松开手，声音变得低沉而坚定：“听着，鼬。无论那个‘月之眼’是什么，无论敌人多么强大，我们都不会放弃。我已经找到了抑制万花筒副作用的方法，我获得了新的力量。我们联手，一定有机会！”
他将那份加密的南贺秘卷副本塞进鼬的手中：“看看这个！这是家族真正的传承！里面有解决眼睛问题甚至更强的可能！我们需要时间，需要力量！但首先，你不能放弃！”
鼬握着那冰冷的卷轴，感受着止水话语中的坚定和那微弱的希望之火，死寂的心湖中，似乎泛起了一丝微澜。
“…太晚了…止水…”但他依旧摇头，“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无法回头了…”
“不！只要还活着，就绝不晚！”止水斩钉截铁，“听着，我们现在必须先离开雨之国。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你养伤，我们一起研究这个卷轴，提升实力。然后，我们再一步步揭穿面具男的阴谋，粉碎‘月之眼’计划！为了宇智波，为了木叶，也为了佐助！”
他的话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和信念。
鼬怔怔地看着止水，看着他那只虽然失明却仿佛燃烧着火焰的右眼，第一次…在那片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真正的、可能存在的道路。
也许…也许真的…
就在这时，止水的仙术感知突然捕捉到远处管道中传来的细微动静！追兵来了！而且数量不少！
“不好！他们找到这里了！”止水脸色一变，拉起鼬，“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两人搀扶着，再次潜入下水道更深处，寻找着离开雨之国的出路。
希望渺茫，前路艰难，但至少，他们再次并肩。黑暗依旧浓重，但微光已悄然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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